第十二章

第12章

首映礼后台，玻璃门一推开，话筒顶到我胸前。有人喊我名字，粉丝挤，红毯边的水瓶砸碎。安保拉黑绳，他站在外通道，帽檐压低，没越线。

我抬手：“不答私事。把麦收走。”主持人跑来：“他团队申请现场道歉。”我回：“不接受。写‘仅谈作品’。”主办去叫人，我又补了句：“报警。”散场时我在确认函上圈了隐私条款：“违约双倍。”

我从侧门出去，他在雨棚下说了句“恭喜”。我制止：“不要再说祝贺，请离开通道。”他退到斑马线外。晚上，律师向平台发函：直播间滚动名字侵权、启动赔偿。平台回“执行”。他经纪人来电：“我们赔。”我只说：“按条款。以后别再打我的名字。”

第二天，胃疼去医院。护士递问询单，我填“律师”。做完胃镜喉咙疼，床头多了个保温杯，备注“拒收”。他躲在柱后，对保安低声：“别让她受打扰。”我回公司，法务打印“来访与寄件管理”，我加一条：“匿名寄件一律退回。”当天晚上，他团队发承诺书：不再在公开资料出现我的名字。我回：“签。违约赔付翻倍。”

第三天，外方代表来签合同。我落笔出门，他在对面，指间夹一张卡，犹豫后又收回。我说：“请离开门口。”他把卡折了塞进口袋。楼下新挂的牌子字很硬：私人来访，一律拒绝。

第四天，律师约对方面签。小会议室，两把椅子。他先到，坐最远。我把合同摊开，逐条确认。第三条：“任何公开场合不得提及我，违反即诉。”他点头。第五条：“寄件、花篮、卡片一律退回。”他低声：“我不会再寄。”签了字，他问能不能给三分钟。我看向律师：“在条款内说。”他只说：“我已把你的名字从所有文件里删了。”我回：“这是你该做的。”他道：“我会守住线。”我起身：“今天到这。”

第五天，我回母亲家。她叹气：“他家又打电话。”我说：“不要接，拉黑。”饭后他发来“祝你平安回家”，我没回。

第六天，中午新合约落定：三年、四个国家、全部主舞台。晚宴前我圈定座位：“他在外场，别让他进厅。”主办犹豫，我说“不改我就不去”，他应了。晚宴结束，他在风里站外圈，我只提醒：“不要靠近。”他后退。

第七天，一场公益直播蹦出“她”的词条。我让律师起诉。经纪人急道：“马上删，真的不是他。”我只说：“按条款赔。”平台半夜公告：已下架、已赔付。

第八天，下午他母亲站在公司对面提着保温袋。我走到门口：“阿姨，别这样。请回去。”她点头走了。

第九天，路演。他买普通票坐最后一排，不举麦。台下有人试探关系，志愿者很快把麦收走。我只说：“本场只谈作品。”散场时我让场务把黑绳往外再贴一寸。他抬头，转身走。

第十天，法院执行通知到：对方已赔付并公开删除。他发来一张团队手册截图：首页“ 不提她”。我转给律师归档。

第十一天，国际节发布会，我只感谢团队和讲述者。侧幕他在外通道，我走过去：“今天不要再出现。”他点头：“我在外场守。”夜里他发定位：“线外。”我滑走。

第十二天，公司门口多装了摄像头，我改管理员密码。助理问要不要加制度：“任何直播间出现你名字，直接起诉？”我说“加”，并打印上墙。

第十三天，机场排队，前面女孩刷到他在台上沉默的视频，低声：“他现在都不提了。”他发来：“我会把你从我的生活里删干净。”我回：“去做。”

第十四天，第二站后台，主办递来联名邀请：对方有他的公司。我划红：“不接，连带拒绝。”晚上，经纪人发：“我们不会报名。”我不回。

第十五天，闭幕礼彩排，他团队申请志愿协助，我让协调员回复“不需要”，并删掉流程中的“祝贺”段。安保说：“他今天没靠近一步。”我点头。

第十六天清早，记者堵路：“你怎么看他的改变？”我递公司制度册：“我们只谈作品。”他发来：“我不会再在镜头里提你。”我把消息归档为“证据”。中午我把行程表发给外方，备注同样是“只谈作品”。

第十七天，厂房进场。物业发来视频：有人在门口给告示牌洗灰，是他，站在线外。我回：“记录，不用劝。”晚上，法务送来新条文：“任何公共场合靠近五十米，立案。”我签字盖章。

第十八天，他母亲又来，站在斑马线外。我只说：“阿姨，别再来。”她点头离开。

第十九天，品牌撤掉他的新片子，经纪人发：“崩了。”我回：“与我无关，勿在我这汇报。”晚上，他发：“能不能在律师在场的情况下见你一次？”我回：“明天十点，会议室。只谈条款。”

第二十天，小会议室再见。他进门说：“谢谢你给我窗口。”我：“只谈条款。”他递来清单：“我已把你从旧访谈、旧剪辑里删掉。”红字列得很细。我交给律师核对。他又说：“我不会再靠近你的任何现场。”我起身：“今天到这。”

第二十一天，我让助理把“不合作名单”装订成硬壳，放前台抽屉。“英文版也做，今晚发。”

第二十二天，外方确认主舞台时间锁定。我圈红写“好”，和周导击了下掌。

第二十三天，机场安检，他在对面，抬手比了个很小的“加油”。我没回头，拉箱子上车。路口红灯，我把下一站的调度发上公邮，状态变绿。车窗外风凉，我看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