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的早教中心门口跟菜市场似的，到处是接孩子的家长和闹哄哄的小家伙。
司煜宸刚把车停稳，就看见柠宝背着小书包，像只小企鹅似的从里面颠出来，小胳膊还搂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是司煜宸的大哥司煜安。
柠宝爹地！
柠宝看见他，立刻挣脱大伯的手，小短腿倒腾得飞快，扑到他腿上，小书包上的铃铛“叮铃哐啷”响。
柠宝爹地……大伯……给……好东西！
司煜安手里拎着个银色保温桶，笑着走过来。
司煜安刚从研究所那边过来，给柠宝带了点新东西。
他把保温桶递给司煜宸。
司煜安上周听张妈说她不爱喝牛奶，特意让营养师调的，试试合不合胃口。
司煜宸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米白色的糊糊，飘着股淡淡的奶香，还混着点水果甜气。
柠宝趴在他胳膊上，小鼻子嗅了嗅，小奶音带着点好奇。
柠宝啥哇？香……
司煜安是给我们柠宝定制的营养剂。
司煜安蹲下来，戳了戳她的小脸。
司煜安里面有你爱吃的草莓和香蕉，还有长高长壮的‘小魔法’哦。
柠宝听不懂“营养剂”，但听到“草莓”和“魔法”，眼睛亮了，伸手就要去够勺子。
柠宝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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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柠宝抱着个小瓷碗，小口小口抿着营养剂。
司煜宸从后视镜里看她，小家伙喝得满脸都是，像只偷喝酸奶的小花猫，小奶音含混不清。
柠宝甜……比牛奶……好喝……
司煜安好喝就行。
司煜安的电话打了进来。
司煜安里面加了益生菌，对她肠胃好，每天下午喝半杯就行。
司煜安我让助理把配方发给你了，要是她爱喝，我让研究所那边每周送两次。
司煜宸刚想说“太麻烦了”，就听见后座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柠宝举着空碗喊。
柠宝还要！爹地……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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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司煜安的助理准时出现在早教中心，手里拎着个更大的保温桶，里面不光有营养剂，还有一小盒切成星星形状的水果丁。
柠宝看见助理，立刻张开胳膊要抱，小奶音甜甜地喊。
柠宝叔叔……好……
助理把东西递给司煜宸，笑着说。
任何人司总说，柠宝昨天没喝够，今天多带了点。
任何人还说要是她喜欢星星果，明天换月亮形状的。
柠宝举着星星苹果丁，往嘴里塞得鼓鼓的，小奶音含糊不清。
柠宝大伯……好……比爹地……好……
司煜宸在旁边听得吃醋，捏了捏她的小脸。
司煜宸你爹地哪里不好了？
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举着水果丁往他嘴里塞。
柠宝爹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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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司煜安亲自来了，还带了个穿白大褂的营养师。
营养师蹲在柠宝面前，拿着个小本本问。
任何人柠宝喜欢什么味道呀？草莓味？还是香蕉味？
柠宝攥着个橙子气球，小奶音脆生生的。
柠宝要……西瓜……味！红红的……
司煜安行，西瓜味的。
司煜安立刻让营养师记下来。
司煜安再加点叶黄素，对眼睛好。
他又转向柠宝。
司煜安大伯下周给你带西瓜味的，好不好？
柠宝好！
柠宝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口，留下个橙子味的口水印。
柠宝大伯……最好……
旁边的司煜宸看得牙酸，刚想说话，就见柠宝举着气球跑过来，往他手里塞。
柠宝爹地……拿……跟大伯……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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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沈知知看着桌上一排不同口味的营养剂，忍不住笑。
沈知知大哥也太宠了，不就是个营养剂吗，还搞这么多花样。
柠宝正抱着西瓜味的营养剂喝得欢，小脚丫在椅子上晃来晃去，小奶音得意洋洋。
柠宝大伯……疼……柠宝……
司煜宸是是是，大伯最疼你。
司煜宸捏了捏她的小脚丫。
司煜宸那你明天要不要跟大伯说，别这么麻烦了？
柠宝立刻摇头，把碗抱得紧紧的。
柠宝不要……要……西瓜……还要……葡萄……
司煜安的“专属营养剂”就这么成了柠宝每天的期待。
有时候是粉色的草莓味，有时候是紫色的葡萄味，偶尔还会加些切成小花朵的果粒。
每次送过来，柠宝都要举着碗跟司煜宸炫耀。
柠宝爹地……看……大伯……给的……
周五下午，司煜安又来了，这次手里拎着个小兔子形状的保温杯。
柠宝看见，立刻挣脱司煜宸的手跑过去，小奶音甜得发腻。
柠宝大伯……抱……
司煜安抱起她，把保温杯递过去。
司煜安以后让张妈每天给你装营养剂，这个杯子是小兔子的，跟你一样可爱。
柠宝抱着保温杯，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小奶音软软的。
柠宝谢谢……大伯……
司煜宸站在旁边，看着大哥和女儿亲昵的样子，突然觉得，有这么多人疼柠宝，真好。
他走上前，接过柠宝，在她脸上亲了口。
司煜宸走，回家喝大伯给的营养剂去，喝了长高高。
柠宝举着小兔子保温杯，小奶音响亮得很。
柠宝长高高……保护……大伯……保护……爹地……
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柠宝的笑声像风铃一样脆，混着营养剂的甜香，漫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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