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下了第一场雪。

早上醒来时，你看见窗外白茫茫一片。雪花还在飘，不大，但很密。

你穿好衣服下楼，发现客厅里很热闹。刘耀文趴在窗户上：“下雪了！”

“今年真早。”丁程鑫也凑过去看。

马嘉祺在厨房煮姜茶，热气袅袅。严浩翔在查天气，说这场雪要下一天。

“路上会滑。”张真源对你说，“今天我去送你。”

你点头。

吃早饭时，雪越下越大。窗外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白。贺峻霖提议堆雪人，被马嘉祺否定了：“太冷，容易感冒。”

“就玩一会儿！”刘耀文帮腔。

最后马嘉祺还是同意了，但只能玩十分钟。

吃完早饭，大家裹得严严实实地出门。雪还在下，落在脸上凉凉的。

刘耀文第一个冲出去，在院子里踩出一串脚印。丁程鑫跟上去，两人开始打雪仗。

你站在屋檐下看。张真源给你围好围巾：“别站太久。”

宋亚轩默默走到你身边，递给你一副手套。新的，毛茸茸的。

“谢谢。”

你戴上手套，手立刻暖和了。

刘耀文团了个雪球砸向丁程鑫，没砸中，砸到了刚出来的贺峻霖。

“刘耀文！”贺峻霖抓起一把雪追过去。

严浩翔站在屋檐另一边，拿出手机拍照。马嘉祺看了会儿，也走进雪里。

雪花落在他头发上，很快化了。

“林夏！”丁程鑫朝你招手，“来玩！”

你犹豫了一下，走进雪地。雪很松软，踩上去咯吱响。

刘耀文教你团雪球：“要压实，不然一扔就散。”

你试了试，雪球太小，扔出去没多远就掉在地上。

“多练！”刘耀文又给你团了个大的。

你接过，朝丁程鑫扔去。他假装被打中，夸张地倒在雪地里。

“好球！”贺峻霖鼓掌。

你们玩了十分钟，马嘉祺准时喊停：“够了，进屋。”

大家依依不舍地往回走。你回头看了一眼院子，七个高矮不一的雪人已经站成一排——是刚才他们边玩边堆的。粗糙，但能看出是谁。

进屋后，张真源立刻递来热毛巾：“擦擦脸。”

你接过毛巾，脸上被雪冻得有点麻。擦完，他给你倒了杯姜茶。

“喝了暖暖。”

你小口喝着，姜味很浓，但身体很快热起来。

马嘉祺检查了每个人的手和脸，确认没冻伤才放心。

“以后下雪天少出门。”他说。

“知道了。”丁程鑫嘴上应着，眼睛还往窗外瞟。

上午你要去补习班。张真源送你，车开得很慢。路上积雪还不厚，但已经很滑。

“抓紧。”他提醒你系好安全带。

补习班人不多，很多学生请假了。老师讲课时，你看着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撒盐一样。

两小时的课很快结束。出来时，张真源已经等在门口。

“回去路上小心。”老师说。

“谢谢老师。”

回家的路上，雪更大了。能见度很低，张真源开得更慢。你看见路边有孩子在打雪仗，家长在旁边看着。

“小时候我们也这样。”张真源忽然说。

“嗯？”

“下雪天，公司楼下的空地，我们偷偷跑出去玩。”他笑了笑，“被经纪人抓回去骂。”

你想象他们七个偷偷溜出去玩雪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后来呢？”

“后来保证不耽误练习，才让玩一会儿。”他看着前方，“那时候觉得，能玩雪就是最开心的事。”

现在也是吗？你想问，但没问出口。

到家时，其他人都在。客厅里开着暖气，很暖和。你脱掉外套，发现鞋湿了。

“换鞋。”马嘉祺指着玄关，“新的，防水的。”

你换了鞋，是双雪地靴，很暖和。

午饭是火锅。七个人围坐一桌，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窗户上起了雾，看不清外面。

你夹了片牛肉，在锅里涮了涮。肉很嫩，蘸着酱料很好吃。

“多吃点。”丁程鑫给你夹菜，“冬天要储存能量。”

你点头，慢慢吃。

火锅吃到一半，刘耀文提议看雪景。大家端着碗挪到窗边，边吃边看。

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院子里那些雪人快被埋住了。树枝上挂着雪，偶尔有雪块掉下来。

“明天可以堆个大的。”贺峻霖说。

“先看天气预报。”马嘉祺泼冷水。

但你看得出，他也想看。

吃完饭，大家各自休息。你回房间写作业，听见楼下传来钢琴声。是宋亚轩在弹，很轻的旋律，像雪花飘落。

你走到窗边看雪。天空灰蒙蒙的，雪还在下。对面的屋顶全白了，像盖了层棉被。

手机震动，是周小雨发来的雪景照片。

周小雨：好大的雪！

林夏：嗯。

周小雨：有空一起堆雪人？

林夏：好。

你放下手机，继续看雪。雪好像小了，变成细细的雪沫。

楼下钢琴声停了，传来模糊的说话声。然后有人上楼，脚步声停在门口。

“林夏。”是马嘉祺，“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

“那就吃面。”他说，“热乎的。”

你点头。

他走后，你继续写作业。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雪停了。路灯亮起，照着白茫茫的世界。

晚上真的吃面。丁程鑫做的，汤很鲜，面很劲道。你吃完一碗，他又给你盛了半碗。

“下雪天要吃饱。”他说。

你低头吃面，汤的热气熏着眼睛。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看电影。是老片子，讲冬天的故事。你看着看着，有点困。

“去睡吧。”马嘉祺说，“明天还要早起。”

你回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窗外很亮，是雪反射的光。

你想起早上的雪球，院子里的雪人，还有火锅的热气。

冬天真的来了。

但好像，也没那么冷。

你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梦里还在下雪，但你不冷。有人牵着你的手，说：慢慢走，路滑。

你点头，跟着走。

雪很厚，路很长。

但你知道，能走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