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族地西侧的偏僻院落里,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将所有隐秘都严严实实地掩盖。无惨坐在窗边的矮凳上,指尖轻轻划过窗沿的木纹,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幽冷的光——白日的阳光对他而言是致命的毒药,只有夜幕降临,他才能真正挣脱束缚,在这片看似安宁的族地里游走。院外传来千手族人巡逻的脚步声,规律而沉重,每一次踏在地面上,都像是在提醒他身处囚笼之中。但无惨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这牢笼,迟早会变成他的猎场。
白日与柱间、扉间的恶战还历历在目,那两人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期。千手柱间的木遁带着能灼烧鬼气的生机之力,是他天生的克星;千手扉间的水遁凌厉迅猛,攻防兼备,尤其那招水断波,连他的血铠都能轻易撕开。但这并不代表他毫无胜算,千手族人的“查克拉”对他而言是陌生的力量,可人类的贪婪与脆弱,他再熟悉不过。更重要的是,阳光的限制让他必须尽快培植势力,否则白日里毫无还手之力的自己,随时可能被千手兄弟抹杀。
“想要监视我?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控制’。”无惨站起身,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屋内,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血雾。他刻意收敛了所有气息,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族地的阴影里,深蓝色战甲的巡逻士兵在他眼中不过是移动的“养料”,但他并未急于动手——他要的不是一时的杀戮,而是悄无声息地埋下隐患。白日里他只能躲在屋内假意疗伤,夜幕便是他最好的掩护。
族地边缘的杂役房里,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一个身形佝偻的年轻族人正独自擦拭着兵器。他名叫千手辰,资质平庸,在族中一直备受冷落,连参加实战的资格都没有,心中积满了不甘与怨恨。这股浓郁的负面情绪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瞬间吸引了无惨的注意。
无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千手辰身后,冰冷的气息让对方浑身一颤。千手辰猛地转身,看到眼前身着黑衣的陌生男人,刚想呼喊,便被无惨伸出的手指点在了眉心。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指尖涌入他的体内,让他瞬间动弹不得,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想变强吗?想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对你俯首称臣吗?”无惨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像毒蛇吐信,钻入千手辰的耳朵里。
千手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被强烈的渴望取代,他疯狂地点着头。无惨轻笑一声,右手泛起浓郁的血光,血鬼术·血殖悄然发动。一道细小的血色种子顺着他的指尖,钻入千手辰的眉心,融入他的血液之中。
刹那间,千手辰的瞳孔泛起淡淡的猩红,周身涌动起微弱的鬼气,原本孱弱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力量都在飞速提升,甚至能隐约感知到周围族人的查克拉流动。“这……这是……”千手辰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语气中满是狂喜。
“这是我赐予你的力量。”无惨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冰冷,“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眼睛。柱间和扉间的一举一动,族地的防御部署,都要一一向我汇报。记住,别想着背叛我,这颗血殖种子,既能给你力量,也能瞬间取你性命。更别忘了,你的力量见不得光,白日里要收敛心神,否则阳光会让你瞬间化为灰烬。”
千手辰浑身一颤,连忙跪地叩首:“属下不敢!属下一定尽心竭力!”他已经感受到体内力量对阳光的畏惧,对无惨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无惨满意地点点头,身形再次融入阴影之中。有了第一个“棋子”,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接下来的每一个夜晚,他都借着夜色的掩护,在千手族地内四处游走。扉间派来的监视者白日里看得严密,可一到夜晚,便很难捕捉到无惨的踪迹——鬼在黑暗中的隐匿能力,本就是人类难以企及的。每一次擦肩而过,无惨都在暗中筛选着目标。
族中那些被排挤的边缘人物、因战败而心灰意冷的忍者、甚至是对柱间的和平理念不满的激进分子,都成了他的猎物。血鬼术·血殖如同无形的网,悄然在千手族地铺开。这些被种下血殖种子的族人,表面上与常人无异,白日里和其他族人一同训练、巡逻,只有在夜幕降临时,才会偷偷向无惨传递情报。他们的身体已经被鬼气改造,同样畏惧阳光,这也让他们彻底沦为无惨的傀儡,再也无法回头。
与此同时,无惨也借着白日“养伤”的间隙,隔着窗户暗中试探着柱间和扉间的力量底线。
一日清晨,柱间正在院落对面的空地修炼木遁,黑红战甲在晨光中泛着寒光。他双手一拍地面,数棵参天大树瞬间拔地而起,枝叶繁茂,生机盎然。无惨坐在屋内,透过窗缝冷眼观望,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悄然发动血鬼术·血雾之术,一缕极淡到几乎看不见的血雾顺着风飘向那片树林——他不敢靠近阳光,只能用这种方式试探木遁对鬼气的克制程度。
血雾刚一接触到树木,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瞬间消散无踪。柱间察觉到异样,转头看向无惨所在的院落,黑红战甲下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无惨立刻收回力量,端坐在桌前,装作闭目养神的模样。
“无惨先生,你对木遁感兴趣?”柱间的声音隔着院墙传来,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无惨心中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隔着窗户微微躬身道:“柱间大人的力量太过惊人,只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柱间笑了笑,并未深究,转身继续修炼。但无惨已经摸清,柱间的木遁不仅能克制鬼气,还能敏锐地感知到邪恶力量的存在。想要对付他,必须找到木遁的弱点,而且绝不能在白日里动手。
而对千手扉间的试探,则更为凶险。一日黄昏,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消散,残留的阳光依旧让无惨不敢踏出房门。扉间正在不远处的溪边演练水遁,深蓝色战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他结印之间,溪水便化作一道道凌厉的水刃,斩断了岸边的巨石。无惨趴在窗台上,眼神一凝,突然发动血鬼术·血刺,一道细微到极致的血色骨刺朝着扉间的后背射去——他想看看,扉间的反应速度和水遁的防御极限,同时也想测试阳光是否会削弱自己的血鬼术。
骨刺刚一射出,便被夕阳的微光触及,尖端瞬间泛起一丝焦黑。扉间更是猛地转身,深蓝色战甲下的双手瞬间结印:“水遁·水冲波!”一道湍急的水流喷涌而出,不仅撞碎了血色骨刺,还朝着无惨的院落席卷而来。无惨早有准备,立刻缩回屋内,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对着窗外喊道:“扉间大人好快的反应!”
扉间冷哼一声,白色短发在风中微动,深蓝色战甲的手按在刀柄上,眼神冰冷地看向院落:“无惨先生,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动作。这里是千手族地,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能感觉到那道攻击中蕴含的阴冷力量,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敢在白日里动手。
无惨心中了然,扉间的感知力远超常人,而且水遁的反应速度极快,想要偷袭他几乎不可能。更重要的是,阳光对自己的血鬼术削弱极大,白日里他的实力连三成也发挥不出来。
几次试探下来,无惨虽然没能找到两人的致命弱点,却对他们的战斗风格和力量范围了如指掌。而他种下的那些“血殖傀儡”,已经渗透到了千手族地的各个角落,从后勤补给到巡逻守卫,甚至有几人还进入了议事殿的杂役队伍。他们白日里潜伏,夜晚行动,将千手一族的虚实尽数告知无惨。
夜色再次彻底笼罩大地,阳光的威胁消失殆尽。无惨的院落里,阴影重重,数名被种下血殖种子的千手族人低着头,站在屋内,等待着他的指令。无惨坐在矮桌后,猩红的瞳孔在众人身上扫过,语气冰冷而带着一丝狂热:“时机差不多了。”
他抬手一挥,血鬼术·血缚的血色丝带缠绕在众人身上,“柱间和扉间的力量虽强,但他们想不到,危险早已潜伏在身边。等宇智波和那个持剑武士找上门来,便是我们动手的时候。到时候,千手一族的族人,会成为我最强大的‘养料’,而我,会彻底掌控这片土地!”
那些傀儡族人纷纷跪地,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异口同声地喊道:“谨遵大人之命!”
院落外,巡逻的脚步声依旧规律,千手族地的灯火如同繁星般点亮。但无人知晓,一张由鲜血和阴谋编织的大网,已经悄然收紧。而远处的宇智波族地,继国缘一正在擦拭着日轮刀,刀身的金色纹路在灯光下流转;宇智波斑则在打磨着自己的太刀,黑红战甲上的划痕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一场汇聚了鬼、忍者、武士的旷世之战,正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