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S级在距离“帝王阁”五百米处停下。
韩斯年没有熄火,他调出一个布满红色方框的建筑结构图,道:“帝王阁安保系统是军用级别,有七十二个监控点,三十六名隐形保镖,还有一条独立的备用供电系统。我已经黑进了他们的网络,给你制造了三分钟的监控循环盲区。”
付钼吩已经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她正在校准手腕上的微型电脑,屏幕上,李维的生命体征数据正平稳地跳动着。
“三分钟,够了。”她拉下脸上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你在外面,切断他所有的通讯。记住,我要他活着,但要比死还难受。”
“明白。”韩斯年看着她的侧脸,眼神狂热而专注,“我的女王,请开始你的表演。”
帝王阁,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李维正被一群人簇拥着,怀里搂着两个身材火辣的模特,嘴里叼着雪茄,得意洋洋地吹嘘着。
“……想当年付钼吩多牛啊?‘暗夜女王’?哼,现在呢?还不是在监狱里啃窝头!她那个位置,我坐了,不也照样风生水起?”
“那是,李部长的手段,我们可是见识过的!”
“来,李部长,我们敬你一杯!”
李维享受着众人的吹捧,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端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包厢的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低着头:“李部长,外面有人找您。”
付钼吩推门下车,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融入了建筑的阴影之中。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沿着外墙的管道,如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上三楼,从一个通风管道口潜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她从李维所在包厢上方的通风口探出头时,听到的正是他那番嚣张的吹嘘。
“……她付钼吩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被玩腻了的工具罢了!”
付钼吩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
她没有丝毫犹豫,从腿部的刀鞘中抽出一把军用匕首,直接割断了通风口的格栅。
“砰!”
一声巨响,她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酒桌中央,双脚正好踩在一张昂贵的波斯地毯上,震得满桌杯具叮当作响!
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黑衣煞神。
“你……你是谁?!”李维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怀里的两个模特尖叫着滚到一边。
付钼吩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抬起头,摘下了面罩。
那张脸,刻在李维的噩梦里!
“付……付钼吩?!”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往后门跑。
“想走?”付钼吩冷笑一声,手腕一抖,一道银光闪过。
“噗!”
一把飞刀精准地钉在了后门的门框上,距离李维的太阳穴不到一厘米!刀柄还在嗡嗡作响。
李维双腿一软,当场瘫倒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我……我错了!钼吩姐!我嘴贱!我该死!”
“现在知道错了?”付钼吩一步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三年前,你把我引到雷区,用狙击枪打碎了我的膝盖骨,让我被俘的时候,怎么不说错?”
她一脚踩在李维的胸口上,缓缓发力,听着他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那些在监狱里,每天来‘看望’我的你的手下,怎么不说错?”
“我……我也是被逼的!是老师!是老师让我这么做的!”李维彻底崩溃了,为了活命,什么都喊了出来。
“老师?”付钼吩的眼神更冷了,但脚下却没再用力。
“没错!是张老师!他说你太强了,已经不受控制!他怕你夺了他的位置!”李维涕泪横流地嘶吼着,“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包括那份假的叛国证据!”
付钼吩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但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早就有所怀疑,现在只是从仇人嘴里得到了证实。
她俯下身,在李维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但是,背叛我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她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巧的金属注射器,里面是淡蓝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李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组织里最新的审讯药剂,代号‘真实之言’。副作用是,会让你在二十四小时内,体验全身肌肉一寸寸撕裂的感觉,而且,你喊不出来。”
“不!不要!付钼吩!你杀了我!杀了我啊!”李维疯狂地挣扎。
付钼吩没有理会,一把撕开他的领子,将药剂直接注入了他的颈动脉。
李维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开始剧烈地抽搐,眼球暴突,脸上呈现出极度痛苦的神色,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嘴。
付钼吩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他,就像在看一只肮脏的虫子。
她环视四周,那些宾客和模特早已吓得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录像了。”她对空气说了一句。
角落里,一个早已吓傻的商人下意识地举起手机,颤抖着对准了地上的李维。
付钼吩不再停留,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身形一跃,抓住早已等候在外的韩斯年放下的绳索,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车内,韩斯年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平板上李维那惨不忍睹的生命体征数据,兴奋得满脸通红。
“干得漂亮!我已经把‘真实之言’的解药卖给了纪检部门,不过……是半价的。他们要想让李维开口,就得先让他尝够苦头。”
付钼吩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回响着李维那句“是张老师”。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沉稳的声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