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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止痛(5)

爱,止痛

王楚钦身形微微一僵,迅速收敛起脸上外泄的情绪,恢复了惯常的平静,转过身。

  叫他的是国家队的队医袁队,一位看着他从小队员一路成长起来的前辈。

  “袁队。”王楚钦礼貌地点头打招呼。

  队医脸上带着真切的笑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真是你啊!刚才远远看着背影就像。好久没见你过来了,怎么,今天来接莎莎吗?”

  “过来办点事,顺路……看看。”王楚钦语气尽量自然。

  袁队医的目光也落在了墙上的照片,尤其是王楚钦刚才凝视的那张合影上,眼神里流露出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你们都这么大了,都成家了。”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唏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看到你和莎莎现在这样,真好。当年啊还得是莎莎能劝动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却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了王楚钦一下。

  当年……当年劝我什么?

  队医似乎不想多提旧事,转而问道:“怎么样,现在肩膀彻底恢复了吧?这几年在德国,可是遭了大罪了。”

  王楚钦点了点头:“嗯,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影响正常生活。”

  “那就好,那就好!”队医连连点头,脸上是欣慰的神色,“当时大家都怕连莎莎都劝不动你的话,可怎么办……”

  他的话头猛地刹住,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打了个哈哈,“哎呀,你看我,年纪大了就爱絮叨。行了,你慢慢看,我那边还有队员等着做理疗,先忙去了。”

  队医匆匆离开了,留下王楚钦独自站在原地,眉头紧紧蹙起,心里因为那句突兀的、未说完的话,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劝他?孙颖莎?

  在他的记忆里,孙颖莎从未“劝”过他。她只是用最冰冷的方式告诉他,他成了“拖累”。正是那句话,彻底击垮了他最后的坚持,让他带着一股自暴自弃又想要证明什么的决绝,远赴德国。

  为什么队医会说……是孙颖莎劝他?

  一股莫名的、带着某种恐慌的疑虑,像藤蔓一样,悄然缠上了他的心脏。他一直坚信不疑的、关于三年前那个夏天的“真相”,似乎在这一刻,出现了一道细微的、却不容忽视的裂痕。

  他再次抬头,看向照片里那个笑容纯净、眼神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的女孩,第一次感到,那段他自以为清晰的过去,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脚步加快,径直推开了训练馆那扇沉重的大门。

  熟悉的景象扑面而来——明亮的灯光,数十张球台整齐排列,乒乓球与台面、球拍撞击发出的密集而清脆的“乒乒乓乓”声,队员们奔跑、挥拍时带起的风声,还有教练偶尔响起的指导声……一切都与他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重叠。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整个场馆,掠过一张张或陌生或有些眼熟的年轻面孔,搜寻着那个此刻让他心绪难平的身影。

  没有。

  孙颖莎不在。

  一个正在场边休息、擦拭汗水的小队员认出了他,脸上露出惊讶和崇拜的神情,主动打招呼:“头哥?你来找莎姐吗?”

  王楚钦压下心中的焦躁,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点了点头:“嗯,她……不在?”

  “莎姐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提前一会儿走了。”小队员老实地回答。

  提前走了?

  王楚钦的心猛地一沉。虽然现在也确实快到下班时间,但一股莫名的直觉让他联想到——难道她知道他来了总局,所以故意提前离开,避开他?

  这个猜测让他心头那股无名的火气夹杂着更深的疑虑,烧得更旺了。

  但是想要求证、想要问个清楚的心情,让他拿出手机,干脆利落地推掉了原本定在今晚的一个商业应酬,随口编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

  坐进驾驶室,他直接发动引擎,是回家的路。一路上,他眉头紧锁,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队医那句欲言又止的话,以及三年前孙颖莎那些突如其来的冷漠和那些刺骨的话语。

  ——————

  孙颖莎确实是因为身体不适提前回到了家。

  生理期第一天,小腹传来的阵阵坠痛和莫名的疲惫感,让她在完成下午的训练指导后,感到有些难以支撑。她请了假,想回来休息一下。

  然而,作为混双教练的她,肩上责任重大。晚上恰好有一站不太起眼、但有几对年轻组合参加的支线比赛直播,她需要观察队员们的临场表现,记录下技术和心理上的问题,以便后续进行针对性指导。

  身体的不适让她没什么胃口,也懒得折腾复杂的晚餐。于是,她像过去三年里无数个独自度过的夜晚一样,熟练地烧上水,从橱柜角落里拿出一桶泡面——是她上次采购时顺手买的,红烧牛肉味。

  等待水开的间隙,她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接上电视屏幕,调出比赛直播。然后,她蜷缩着在茶几旁柔软的地毯上坐下,抱过一个靠垫轻轻按在小腹上,试图缓解一些不适。

  水开了,她撕开调料包,冲好泡面,盖上盖子。熟悉的味道弥漫开来,带着一种廉价的、却让她感到某种扭曲安心的气息。这就是她这些年大部分独处时光的味道。

  她将注意力集中到电视屏幕上,认真观看着比赛,时不时在旁边的笔记本上记录几句。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专注奇异地交织在一起。

  就在她全神贯注于比赛,泡面的计时器即将响起的时候——

  “滴滴——咔哒。”

  玄关处突然传来指纹锁识别成功和门被推开的声音!

  孙颖莎吓得浑身一激灵,心脏骤然狂跳起来,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回来?难道是……他?不,不可能,他从未在这个时间点出现过。一瞬间,甚至一个荒谬而惊悚的念头划过脑海——是不是有其他人知道这里的密码?

  她猛地转过头,警惕又带着一丝惊慌地望向玄关。

  然后,她看到了王楚钦。

  他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显然是刚从正式场合离开,连领带都还没来得及松开。他就站在那里,目光沉静,甚至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直直地看向她这边。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孙颖莎完全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设想过无数次他们在这种“家”里碰面的场景,或许是深夜他带着酒气归来时的擦肩,或许是清晨她匆忙离开时的背影……但绝不包括现在这样——在一个本该属于他应酬、她独处的时间,如此突兀地,毫无缓冲地,正面相对。

  他怎么会回来?还这么早?

  巨大的意外让她不知所措,心底甚至涌起一股被他闯入私人领地的慌乱感。茶几上摊开的笔记本,屏幕上的比赛画面,还有……那桶正在散发着热气的、与她如今“王太太”身份格格不入的泡面,都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难堪。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带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终究,孙颖莎先败下阵来。她垂下眼睫,避开了他那过于直接的目光,喉咙有些发干,用尽力气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如同对合租室友般的客套话:

  “回来了。”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楚钦的目光从她有些苍白的脸上,缓缓移到茶几上的泡面,又扫过屏幕上定格的比赛画面,最后再回到她蜷缩在地毯上、显得格外单薄的身影上。他的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只是极其轻微地从喉间溢出一个音节:

  “嗯。”

  算是回应。

  没有得到更多的回应,也没有预想中的质问或冷漠的忽视,孙颖莎暗暗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无所适从。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前回来,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她只能选择最安全的方式——重新将自己埋入工作。

  于是,她不再看他,也没有试图寻找话题,默默地将视线重新投回到电视屏幕上,她假装专注地看着比赛,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视线交汇从未发生。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屏幕上的比赛画面已经无法清晰地映入她的脑海,身后那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以及那桶渐渐泡得过软的、已经勾不起她任何食欲的泡面,才是此刻真正占据她全部感官的存在。

  王楚钦只是沉默地看着那个背对着他、蜷缩在地毯上的身影,看着她略显紧绷的肩膀,看着她面前那桶与这间豪华公寓格格不入的廉价泡面。

  队医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回响。

  而眼前这幅景象,与他记忆中那个在赛场上光芒万丈、在生活中被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的女孩,形成了巨大的、让他心脏微微抽搐的反差。

  “别吃泡面了。”

  孙颖莎看着王楚钦修长的身影拿起那桶已经泡好的面,转身走向厨房,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然的状态。

  厨房里传来了水流声,开柜门的声音,以及……燃气灶被打燃的轻微“啪嗒”声。

  他……在做什么?

  孙颖莎僵硬地维持着面向电视的姿势,眼睛虽然还盯着屏幕上移动的乒乓球轨迹,但注意力早已完全无法集中。所有的感官都不受控制地飘向了厨房方向。她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一下下地瞥向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高大背影。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和西裤,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动作不算特别熟练,但很专注,从冰箱里拿出她之前采购的食材。

  太阳今天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孙颖莎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荒谬又带着点自嘲的猜测。

  是他终于受不了这种诡异的婚姻生活,准备摊牌了?

  是那个叫乐薇的女孩逼宫,要求他离婚,所以这是他最后的“补偿”?

  还是他在外面做了什么需要她这个“合法妻子”谅解的事情,先给个甜头?

  可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些想法。王楚钦不需要她的谅解,他根本不在意她怎么想。他们的婚姻他若真想结束,或者另有所爱,大可以干脆利落地提出,无需任何铺垫。

  那他此刻这反常的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她心乱如麻,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比泡面醇厚、真实得多的食物香气从厨房飘散过来,勾动着她的味蕾。那是牛肉和西红柿经过炖煮后融合在一起的、温暖而踏实的香气。

  不一会儿,王楚钦端着两个碗走了过来。红色的汤底,炖得软烂的牛肉块,还有几根翠绿的青菜,看起来确实比她那个调料包冲出来的泡面要有食欲得多。

  他将其中一碗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声音依旧平静,却似乎少了几分以往的冰冷:“趁热吃吧。”

  孙颖莎看着眼前这碗卖相不错的牛肉面,胃里因为生理期的不适确实空落落的,这碗面的香气也的确诱人。她低垂下眼睫,轻声说了句:

  “谢谢。”

  算是接受了他这突如其来的、让人费解的“好意”。

  更让她意外的是,王楚钦并没有离开,他极其自然地,端着另一碗面,就在她旁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和她一样,背靠着沙发,面对着茶几和电视。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能感受到彼此体温和呼吸的程度。

  孙颖莎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这种突如其来的靠近,比刚才的沉默对视更让她心慌意乱。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电视里传来的比赛解说声,以及两人细微的吃面声。

  孙颖莎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的面,面条煮得软硬适中,牛肉炖得入味,汤头酸甜开胃,确实很美味,比她应付了事做的饭菜好吃太多。

  她一边机械地吃着,一边用全部的感官去警惕和感知着身旁这个男人的存在。他专注地看着比赛屏幕,眉心偶尔会因为场上队员的某个失误或精彩球而微微蹙起或舒展,那神情,依稀还是当年那个沉浸在乒乓球世界里的少年。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一碗热乎乎的面条下肚,似乎驱散了一些身体里的寒意和不适。孙颖莎紧绷的神经,在这种过于“日常”甚至透着一丝诡异的“平和”氛围中,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点点。

  她不再仅仅用余光瞥他,而是偶尔会在他专注于比赛时,偷偷地、快速地看他一眼。他线条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依旧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到底……想干什么?

  当屏幕上一位小将在关键分处理略显毛躁,丢了一分后,王楚钦竟自然而然地开口,眉头微蹙,带着专业球员的敏锐:

  “这个球,反手撕直线是不是太急了?角度也没拉开。”

  孙颖莎正咬着筷子为这失误惋惜,听到他的评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接话,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是,节奏没压住。其实对方正手位空档很大,摆个短,或者轻劈一板长线过渡一下会更合理。”

  她说完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顺畅地和他讨论起了战术。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仿佛穿越回了多年前,他们还是搭档时,在训练馆或赛后复盘,也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思维同步,默契无间。

  王楚钦似乎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他点了点头,目光仍停留在屏幕上:“嗯,经验还是欠缺了点,关键时刻想法太单一。”

  “是啊,还需要大赛磨练。”孙颖莎轻声附和。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他们竟然围绕着场上年轻队员的技术特点、战术选择和心态波动,认真地讨论了起来。没有刻意的亲近,也没有了往日的隔阂与冰冷,只有基于共同专业领域的交流,语调平和,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老夫老妻般的淡然与默契。客厅里原本僵硬的气氛,在这平淡的对话中,不知不觉地消融了许多,竟真的氤氲出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比赛在决胜局落下帷幕。孙颖莎立刻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低头快速记录着刚才观察到的要点,神情专注。

  而王楚钦,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和认真书写的侧影,沉默地站起身,没有多说一句话,却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将她面前已经空了的碗,连同自己那只,一起端了起来,转身走向厨房。

  水流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碗碟轻微的碰撞声。

  孙颖莎握着笔的手指顿了顿,抬起眼,望向厨房里那个正在清洗碗筷的高大背影。

  王楚钦洗好碗,用毛巾擦干手,动作不算熟练,却带着一种难得的耐心。他走出厨房,再次回到了客厅,极其自然地在那块地毯上、孙颖莎的身边坐了下来。

  孙颖莎刚合上笔记本,正准备收拾东西,感受到身旁那股熟悉的、带着清冽气息的压迫感,动作不由得一顿。

  然后,她听到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她的耳膜上:

  “聊聊。”

  聊聊?

  这两个字让孙颖莎的心猛地一缩,随即一股混合着委屈和尖锐痛楚的记忆瞬间翻涌而上。她清晰地记得,就在不久前的那个晚上,也是在这里,她鼓起全部的勇气对他说出这两个字,换来的却是他冰冷彻骨的“没必要干涉彼此”的话语。

  那时他拒人千里的模样,与此刻主动提出“聊聊”的姿态,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她捏着笔记本边缘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泛白。一股想要冷笑、想要质问他“现在知道要聊聊了?”的冲动几乎要冲口而出。

  但最终,她还是强行压下了那股翻腾的情绪。她转过头,看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淡得听不出波澜:

  “聊什么?”

  王楚钦的目光沉静,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今天去总局了。”他陈述道。

  “哦。”孙颖莎的反应很平淡,仿佛这与她无关,她甚至暗自庆幸自己提前离开了,避免了与他碰面的尴尬。

  “我碰到了袁队。”王楚钦继续说,目光紧紧锁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孙颖莎的眼珠下意识地转动了一下,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他碰到袁队了?袁队跟他说了什么?

  王楚钦没有卖关子,直接切入核心,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量:“他说当年,大家都让你劝我去治疗。”

  孙颖莎没说话,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反驳。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仿佛这样就能躲开他那过于锐利的审视。当年那些刻意制造的冷漠,那些锥心刺骨的话语,那些独自吞咽的委屈和痛苦,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心头,让她喉咙发紧。

  她的沉默,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默认。王楚钦看着她这副拒绝沟通、试图将自己缩进壳里的模样,心里那股混杂着愧疚、心疼和急于求证的情绪更加汹涌。

  他向前倾了倾身体,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低沉而执着,带着一种不容她再逃避的力度:

  “所以你当年恶语相对,是为了逼我退役么?否则我想不通……”

  他想不通,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她为何要采用那种最残忍的方式。

  过了好几秒,她才用一种近乎虚无的、带着疲惫的声音回答:

  “不记得了……”

  她不想提。那些刻意制造的伤害,那些独自吞咽的苦果,那些夜不能寐的夜晚……每回忆一次,都像是在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她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真相”。她宁愿他恨她,也不想让他背负着愧疚度过余生,更何况,现在木已成舟,再说那些,又有什么意义?

  “不记得了?”王楚钦重复着她的话,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激动和难以置信,“孙颖莎,你任由我误会你,恨你,也不愿解释一句吗?”

  这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这三年,他带着对她的“恨意”和“失望”度过,将自己封闭起来,认为她是势利和冷漠的。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她承受着比他更大的痛苦……

  孙颖莎猛地抬起头,眼眶已经不受控制地泛红,里面盈满了水光,却倔强地没有让它们掉下来。她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清晰:

  “没什么好解释的,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她避重就轻,试图用现状来掩盖过去的伤痕。他事业有成,身体健康,这不就是她当初想要的结果吗?

  “好好的?”王楚钦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那强装镇定的模样,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他猛地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迫使她正视自己,问出了那个盘旋在他心头三年、此刻更是灼烧着他灵魂的问题:

  “所以孙颖莎,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意推开、任由误会加深、即使被恨也无所谓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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