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通州护粮,防御实战
漕运码头的晨雾裹着水汽往衣领里钻,我打了个寒颤,被王承恩那比闹钟还准时的请安声搅碎了最后一点困意。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翻身上马,看着运河上排成长龙的粮船,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当皇帝还不如996舒坦,前世加班好歹有咖啡续命中,现在全靠一口仙气吊着,护个粮都得亲自坐镇,这哪是大明天子,分明是皇家粮道保安队队长兼战术总指导。
“陛下,通州城外野狼谷是劫道高发地,臣已命骑兵哨探先行侦查,是否要让粮船暂缓前行,等探明虚实再走?”秦良玉勒马至我身侧,银甲在雾中泛着冷光,语气沉稳得像块万年玄铁,没有半分多余的试探,全是实打实的军务请示。
我摆摆手,示意粮船继续顺流而下,手指敲了敲马鞍上的皮质地图袋:“探什么探?朕亲手练出来的亲军,是按千年后的战术手册打磨的,别说五百土匪,就是再来五百,也不够当实战靶子的。再说了,朕特意选这条线,就是盼着有不长眼的来劫粮——不然这‘步骑火协同防御战术’,总不能对着空气练吧?”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给火枪营统领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补了句:“让将士们把弦绷紧点,别真阴沟里翻船。回头让文官们知道朕护个粮还出岔子,又得在朝堂上嚼三天舌根,烦都烦死。”
漕粮船队沿着运河缓缓前行,船身两侧的亲军士兵个个挺胸收腹,鲁密铳斜挎肩头,长枪兵列成两排护在船舷边,队列齐整得像用尺子量过。我骑着马走在队伍中段,看着他们紧绷的脸,忍不住开腔提振士气:“都沉住气!朕带你们出来,是护粮不是送命,待会儿真有土匪来,正好让你们露露本事——此战立功者,考核记优等,军饷翻倍,家属免半年赋税!”
将士们眼神瞬间亮了,紧绷的气氛添了几分锐劲,可没过多久,前方探马就策马狂奔而来,马脖子上的铜铃叮当作响,脸上满是急色:“陛下!野狼谷方向发现大批土匪,约莫五百余人,正抄近路往这边赶,看架势是要劫粮!”
“来得正好!瞌睡送枕头,这波给他们上堂战术公开课!”我精神一振,瞌睡虫瞬间跑光,抬手抽出腰间短铳把玩着,“传朕命令:火枪营居中列阵,护住粮船两侧要害;长枪兵迅速展开,形成双层防护圈,枪尖朝外,不许土匪靠近船身半步;骑兵营绕到侧翼树林隐蔽,等土匪撞上防护圈,立刻突袭后路,务必全歼!”
我顿了顿,目光落在秦良玉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秦将军,你带骑兵营执行穿插任务,严格按朕教的‘钳形攻势’来,弃你往日猛冲猛打的旧法——朕要的是零伤亡收割,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蛮战。你只需精准执行命令,不用多想其他,这点你可比袁崇焕那厮靠谱太多了,他要是有你一半听话,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秦良玉眼中没有半分迟疑,立刻抱拳领命:“臣遵旨!陛下所授战术,骑兵营已反复演练,臣定按令行事,绝不擅自更改!”——瞧瞧这执行力,对比袁崇焕当年擅杀毛文龙、阳奉阴违的德性,简直是云泥之别,有这样的名将当副手,省了多少口舌之争。
说话间,远处的土路上已扬起漫天尘土,土匪们挥舞着大刀长矛,嗷嗷叫着冲了过来,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提着一把豁了口的鬼头刀,嘴里嘶吼着:“弟兄们,抢了这船粮,吃香的喝辣的,娘们随便挑!”
“就这?”我嗤笑一声,对着身旁的传令兵道,“告诉火枪营,等土匪进入八十步射程再开火。让他们看看,朕亲手改良的山寨鲁密铳,可不是他们手里的烧火棍能比的——也让秦将军瞧瞧,按朕的战术打,比她那套白杆兵近战效率高多少。”
土匪们跑得飞快,转眼就冲到了离防护圈百米开外。我举起右手,沉声道:“第一排,准备!记住朕教的‘三点一线’,不许打空——回头打靶不及格者,罚抄战术手册一百遍,军饷减半!”
火枪兵们立刻端起铳,枪托抵肩,眼神专注。那领头的土匪似乎察觉到不对,想勒住脚步,可后面的土匪还在往前冲,队伍瞬间乱作一团,跟没头苍蝇似的。
“开火!”
随着我的命令,第一排火枪兵扣动扳机,密集的枪声在运河边炸响,烟雾弥漫。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土匪应声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后面的土匪吓得一愣,显然没见过这“铁管子”竟有如此威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第二排,开火!”我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立刻下令,“保持节奏,稳住阵型!你们手里的铳,比十把大刀都管用!”
第二轮枪声响起,又一批土匪倒地。这下土匪们彻底慌了,有的转身就想跑,有的则想绕开长枪兵的防护圈,从侧面偷袭粮船。可长枪兵们早有准备,见土匪靠近,立刻调整阵型,长枪如林,刺得土匪们连连后退,根本近不了身,不少人还被长枪划破了胳膊大腿,疼得嗷嗷直叫。
“秦将军,骑兵出击!按朕教的‘分割包围’战术,一个都不许放跑!”我对着远处高声喊道,声音透过晨雾传了过去。
话音刚落,就见骑兵营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分成两队,如两把锋利的尖刀,精准地插向土匪后路,没有一丝偏差——秦良玉果然没让我失望,完全按预定路线和时机行动,换了袁崇焕,指不定又要自作主张改路线,搞出什么幺蛾子。马蹄翻飞,马刀挥舞,土匪们本就军心涣散,被骑兵这么一冲,更是溃不成军,哭爹喊娘地四处逃窜。
“第三排,开火!第四排,装填!”我继续下令,火枪兵们交替射击,火力持续不断,形成一道严密的火力网,将土匪们死死压制在防护圈外。偶尔有几个漏网之鱼想冲过来,也被长枪兵一戳一个准,根本近不了粮船的边。
这场战斗简直毫无悬念。土匪们的大刀长矛在火器面前不堪一击,想要近身却被长枪兵拦住,想要逃跑又被骑兵追杀,没过多久就死伤过半。那领头的壮汉见大势已去,想要策马突围,却被秦良玉盯上,只见她策马追上,马槊一挥,干净利落地将那壮汉挑落马下——既没多余的缠斗,也没拖泥带水,这执行力,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土匪们见头领被杀,更是没了斗志,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我摆摆手,示意将士们停止射击:“行了,留着活口,回头发配边疆屯田——也算废物利用,总比砍了浪费粮食强。”
战斗结束得很快,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将士们开始有序清理战场,捆绑俘虏、收缴武器、查验粮船完好与否,运河边的硝烟渐渐散去,夕阳正缓缓沉向地平线,将河面染成一片金红,晚风卷着水汽吹来,带着几分清爽。远处村庄的炊烟袅袅升起,百姓们似乎察觉到战事平息,纷纷扶老携幼走出村口,远远望着这边,脸上满是期盼。
我站在粮船甲板上,望着这宁静的暮色,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秦良玉跟在我身后,语气带着几分信服:“陛下战术精妙,此乃臣前所未见之战法。臣遵令执行时,便知此阵可保万无一失。”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制定的战术。”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随即话锋一转,指着几名正在擦拭铳械的火枪兵,“不过也有不足——刚才第三排射击时,有三个士兵装填慢了半拍,要是遇到的是后金精锐,这半拍就足以让他们丢了性命。回头让火枪营加强装填训练,推行‘计件考核’,最快的赏银锭,最慢的罚做苦力,什么时候达标什么时候为止。”
“臣即刻安排!”秦良玉立刻应声,没有半分推诿,转身就吩咐亲兵去传令——这反应速度,比前世公司里那些推三阻四的下属强多了,更别提袁崇焕那种敢跟皇帝叫板的刺头。
这时,我忽然想起袁崇焕的案子,转头对身旁的王承恩问道:“对了,王伴伴,袁崇焕那厮的三司会审,如今有结果了吗?朕记得当初吩咐过,按大明律法走流程,别跟这帮文官似的,要么喊杀要么喊放,没个章法。”
王承恩连忙躬身回道:“回陛下,三司会审还在复核卷宗,御史台刚递了最新的供词抄本,说袁崇焕对‘擅杀毛文龙’一事供认不讳,但坚称自己是为了稳定皮岛防务,并无通敌之意。刑部和大理寺还在核对证据,预计再过半月能出最终定论。”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冷笑一声,“他擅杀一品武官,已是触犯大明律法底线,有没有通敌另说,单这越权之罪就够他死十回了。当初朕没听文官们的瞎嚷嚷,没直接把他凌迟,就是想按律法来,让天下人看看,大明不是无法无天的地方——也让那些自以为能拿捏皇权的家伙瞧瞧,朕可不是任由他们摆布的软柿子。”
我顿了顿,又道:“回头给三司传个话,袁崇焕的案子别拖太久,证据确凿就尽快定罪。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无论是边关大将还是山野土匪,触犯大明律法,就没有法外开恩的道理——也让那些文官看看,朕既懂律法,也懂用兵,不是他们能糊弄的。”
“奴才遵旨,回头就去传陛下的口谕。”王承恩躬身应道。
正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跑来汇报:“陛下,清点完毕!共击毙土匪一百二十七人,俘虏三百五十六人,缴获马匹八十九匹,武器四百余件,我军仅三人受轻伤,无一人阵亡!”
“不错不错,零阵亡的战绩,值得嘉奖。”我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却在想:有秦良玉这样听话又能打的将领,何愁大明不兴?要是袁崇焕当初能有这执行力,按朕的部署守辽东,也不至于让后金屡屡入关,搞得朝野上下鸡飞狗跳。
我走到俘虏面前,看着他们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模样,清了清嗓子道:“尔等本是黎民,却为匪作乱,劫掠粮船,本该死罪难逃!但朕念在乱世之中,尔等或有不得已之处,今日暂且饶尔等性命,发配边疆屯田,戴罪立功!若敢再犯,定斩不饶!”
俘虏们闻言,纷纷磕头谢恩,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陛下,您看那边!”一名亲兵指着远处喊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村庄的百姓们终于放下戒备,提着篮子、端着水,成群结队地跑到路边,对着粮船队和将士们欢呼起来。一位老大娘还颤巍巍地提着一篮刚蒸好的窝头,塞到身旁的士兵手里,哽咽着说:“多谢陛下,多谢将士们!以前这野狼谷一带土匪横行,我们连庄稼都不敢好好种,如今你们除了这祸害,我们总算能安心过日子了!”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一暖。这些百姓想要的不过是安稳的日子,一顿饱饭,而我要做的,就是给他们这份安稳。
“告诉将士们,收下百姓的心意,日后更要尽心护佑一方安宁。”我对传令兵道。
将士们接过窝头和水,纷纷向百姓们道谢。看着这军民同乐的场景,我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要是朝中多些秦良玉这样务实听话的人,少些袁崇焕、东林党那样的嘴炮和刺头,大明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天色渐暗,粮船队终于抵达通州码头。将士们有序地将漕粮搬上岸,存入粮仓。我看着满满的粮仓,心里松了口气。这趟护粮任务圆满完成,不仅练了兵,更验证了秦良玉的执行力。
回到临时营帐,我召集军官们复盘今日的战斗。秦良玉率先发言:“今日之战,骑兵营按陛下部署穿插,虽顺利完成任务,但有两名士兵过于冒进,险些脱离阵型。臣已下令,日后训练将加强阵型协同,绝不再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点点头,目光扫过骑兵营统领,“秦将军能及时发现问题,值得嘉奖。骑兵营就按秦将军说的办,务必牢记,朕要的是协同作战,不是个人勇武。”
军官们纷纷领命,复盘结束后陆续离开。营帐里只剩下我和王承恩,他给我倒了杯热茶:“陛下,秦将军果然如您所言,听话又能干,比先前那些骄兵悍将靠谱多了。”
“那是自然。”我喝了口热茶,嘴角扬起笑意,“找将领就得找秦良玉这样的,说一不二,执行力拉满。袁崇焕那厮,本事没多少,脾气倒不小,听不进半点劝,最后落得那般下场纯属自找。等三司会审结果出来,朕就昭告天下,明正其罪,也好让边关将士都知道,军令如山,律法如铁,谁也不能例外。”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很舒服。营帐外,将士们正在篝火旁擦拭武器,气氛肃穆而坚定。我知道,通州的宁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我,但有秦良玉这样的名将辅佐,再彻底了结袁崇焕的案子,我心里踏实多了。
转身回到营帐,拿起桌上的地图,手指在上面轻轻滑动。接下来,该轮到东林党了。那些只会打嘴炮的家伙,也该尝尝朕的厉害。而这一切,有秦良玉这等顶尖执行者在,定会事半功倍。通州护粮只是开始,真正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