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在我生日这天实现。邓佳鑫放学后不再是与我道别后朝家走去,而是同我一块,进了我屋。
高中生,每天晚自习结束都很晚,这时准备蛋糕和惊喜早来不及。我这个寿星亲自下厨简单煮了点面,说是面,但更像一大锅麻辣烫,用烤箱烤了几块鸡翅鸡腿。
没有什么送礼环节,毕竟都是学生,一人一句简单地生日祝福,结束了我17岁生日。
之后的一切同往常一般,张极和张泽禹一起上下学,朱志鑫和苏新皓,每个人将一天在学校发生或看见的事一起堆到吃夜宵时说;到晚上,张极拉着张泽禹弹吉他,练会了不少曲子,就是刚学新曲目时有些费我们耳朵;苏新皓依旧一到周末就房间跟舞蹈室两头跑,身边也同样时不时出现朱志鑫陪同;邓佳鑫仍爱窝在家中捣鼓他的画和手工,偶尔同苏新皓在舞蹈室碰面,有时找我窝在我房间看电影,但不会睡在这;我也依旧一人保持着自律的生活,无聊时看看动漫。
临近考试,学校放了三天温书日的假,放假前老班千丁玲万嘱咐叫我们好好复习,不要只玩。
复习自然会复,可还是要先开心一番。
冰饮中的冰块与玻璃杯相碰发出脆响,冰棍悄悄融化的甜腻糖水流到手上,让人吃完不得不去洗手;冰镇西瓜一口咬开,一股清甜与凉意在舌尖炸开。
几人点上几份外卖,洗了不少水果,坐在客厅,用许久没开过的电视机播放着幼稚的蜡笔小新,吃累了就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实在美哉。
张泽禹再次感慨,他来扇春前从来不知道还有温书日,我们又听起他讲了些白湖的事,后来大伙干脆轮流讲起八卦,最后在沙发上将就了晚。
温书日其实也是枯燥乏味的,除了昨晚放纵的狂欢,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是与书面对面度过。
隔壁偶然响起的吉他声,是我们正在这乏味中唯一一点放松时刻。
张泽禹不习惯这种温书日带给他的压力,张极便放下手里的书,装好东西,背起包,带他去附近的公园教他滑滑板作为放松。
朱志鑫和苏新皓最累,两人一同窝在一堆书中,一待就是五个小时起步,英语视频翻来覆去的观看,只要下楼接水路过,就一定会听到他们俩讨论声传入耳。
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滴,没有雷声的闷雨最熬人,空气裹着施工队地上那乱流的红泥土气,同样潮得能拧出水,每次呼吸都像吞了口温热的水,闷得人胸口发紧。
考场内风扇吹出来的风也带着温度,叫人浑身黏腻得像裹了层糖稀。
考生一窝蜂朝校门奔去,有人身上已经在散发那令人感到反胃得酸臭。
邓佳鑫早站在门卫室门口等我,他身上没有那股酸臭味,但也没有什么香味,他还好奇我有没,一个劲闻我脖子,好在没有臭味。
放在门口的自行车不见了,本慌张进门要告诉张极,却见楼梯处他正吃力搬动那消失在门口的自行车,要将它搬进房间。
张泽禹拦都拦不住呀。
这是张泽禹发出的无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