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逐渐变大,这般一直下到放学。
冷风裹挟着雨点胡乱朝脸上拍打,伞被吹翻两次,裤子湿了一大截,书包也没逃过雨水的洗礼。
张极他们回家的路程比我长,狼狈状不比我差,还要强于我。
门窗遮挡住外头的寒冷,张泽禹洗澡穿衣服时吐槽道。
张泽禹“为什么这么冷!”
苏新皓最近又在减肥,导致他没参加我们夜宵组的吃夜宵活动。张泽禹不解,明明苏新皓不胖,为啥子总是减肥?
“因为要跳舞,拍舞蹈视频瘦点好上镜。”这是他每次给我们的答案。他爱跳舞,因学业,因父母觉得,果断放弃过一年半,本想着会慢慢淡化这份喜欢,可淡不了,他依旧喜欢。“跳舞时的苏新皓是耀眼的,最吸人眼球的。”这是朱志鑫对他跳舞的评价。
张泽禹好奇苏新皓跳舞究竟什么样,他和我们住了有段时间,只知道苏新皓爱跳舞,却从未见过,唯一一次被邀请一块去舞蹈室,因临时要陪张极去诊所拿药从过了。这会端着刚炒好的蛋炒饭,拽着张极陪他去苏新皓房间看舞蹈视频了,朱志鑫最终也屁颠颠跟去。
雨势渐弱,一边吃着炒饭,一边看着窗外隔几分钟路过的一两个或许从未说过话的邻居们。
一条柴犬不知从哪跑出来,朝绿化带的积水上踩,越来越欢,直至身上所有毛发都被打湿,它的主人才赶来制止,应该是挣脱了栓绳跑来的。和它的女主人隔窗对视上,我们两都尴尬地低头,待我再次抬头,人跟狗早不见。
真为狗主人感到庆幸,庆幸绿化带完好,没有被破坏到一下雨就流黄泥。
自从张泽禹那天看了苏新皓的舞蹈视频,两人一有空便待一块,张极又像回到以前,只要朱志鑫没空,他就得和我一样自己待着。
邓佳鑫每天上学时间不定,时早时晚,我不好等他,每周的周末晚是最期待的一晚,没有晚自习,但他会用这个时间画画,或弄些手工,我不好打扰。于是,我跟张极成了整个屋里单独行动的两人。
小心翼翼拆开包装,张泽禹在他生日这天获得了一把吉他,一把极酷的红色吉他。
他用这把吉他给我们几人演奏了一番,原来他从小学习。已经憋好久没弹,这晚他一口气弹了快两小时,中途苏新皓为他伴舞;我们唱歌,他为我们伴奏;他弹伴奏,我们猜歌名。
那晚,我看的真切,张极眼睛长在他身上,一刻没移开。
苏新皓房中常客恢复如初,只有朱志鑫一人。张泽禹兴许被张极压在屋里弹吉他,我经常伴着吉他声入睡,不吵,我不嫌烦,想叫邓佳鑫一同听上一曲,再伴着它一同入睡。
我邀请他,一如既往被拒绝,太麻烦,不方便的理由。
之前可不是这样,之前几乎每天睡一起,不管上不上学,麻不麻烦,方不方便。房间什么都是两人分,枕头、杯子、牙刷、毛巾……衣柜里还有对方的衣服,现在不太用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