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眠夏看清白鹤淮塞到手里的药瓶时,整个人都懵了,举着瓶子的手僵在半空,难以置信地反问。
“给......给我的?”
没有听错的话,不是说要给苏昌河涂满全身吗?
她怎么给苏昌河涂满全身?
慕眠夏拿着药瓶茫然无措,条件反射就看向了在场唯二的男性——慕青羊和苏喆。
慕青羊倒是个懂眼色的,不等慕眠夏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立马捂着胳膊 “哎哟哎哟” 叫唤起来,身子哆哆嗦嗦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还顺势拽起旁边一个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疼死我了......昌河这伤看着也太重了,我得去歇会儿......”
慕眠夏眼睁睁看着慕青羊溜得飞快,张了张嘴却没喊住人,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苏喆。
苏喆是过来人了,早就在暗河还未开始争抢眠龙剑之前就看出了苏昌河和慕眠夏之间有点发生感情的苗头。
更何况这还是他亲女儿说的话他还能拆台不成?
苏喆假装没见到慕眠夏的眼神求助,转头看向白鹤淮,紧紧蹙着眉。
“要熬什么药?我去帮忙打下手,你说方子,我来抓药。”
白鹤淮生怕慕眠夏开口阻拦,便也低下头赶紧拉着苏喆,嘴里还假意讨论着药方,脚下步子迈得飞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门口。
很快屋内就剩下了苏昌河和慕眠夏两个人。
别说慕眠夏了,苏昌河都有些懵。
他就是想让白鹤淮配合他把重伤的戏演完,可为什么演变成了要慕眠夏给他上药?
还是全身上药?
这对吗?
苏昌河还在发懵,慕眠夏已经接受了现实。
慕眠夏转身蹙眉看向苏昌河,犹豫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需要我扶你去内室吗?”
“你......你真要给我全身上药啊?”
苏昌河还特意在“全身”这个词上发了重音,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这试探里到底是想劝诫她别折腾,还是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不过他也不用想了。
一听他的话,慕眠夏顿时没了要去搀扶他的心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想得美,我当然是给你涂不方便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当然是你自己解决啊。”
苏昌河没说话,摸了摸鼻子,表情讪讪,眼见着慕眠夏走向内室,他犹豫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要说别扭吗?
那肯定是有的。
但杀手受伤是常有的事,伤在一些不可言说的地方也很正常。
更何况慕眠夏后面进入慕家,慕家人大部分都擅长医术、毒术,慕眠夏也有给人包扎上药过,缓了一会儿,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很快接受了事实。
反倒是苏昌河有些扭捏。
两个人又是亲过嘴,慕眠夏又是要把他看光,不负责的话说不过去了吧?
可是慕眠夏心里不是有人么,他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如此想着苏昌河一边磨磨蹭蹭的将身上的衣服解开。
好在他就算在思考的时候也不忘他受伤的人设,哪怕再脱衣服,动作也做出滞涩的模样。
慕眠夏的确没起疑,可她却嫌弃苏昌河的慢动作,干脆上前,主动给苏昌河脱衣服。
这下是彻底把苏昌河干宕机了。
他呆滞的看着怀里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胸腔起伏,腰间的腰带、厚重的外袍、贴身的里衣,一件件被她褪去,直到他的上半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肌肤触到微凉的空气,他依旧没回过神来。
甚至看到慕眠夏转过身,他还呆呆的问了一句。
“裤子不用脱吗?”
话一出口,苏昌河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果不其然,等慕眠夏转过身,她看向他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你有病啊,你下半身的伤也要我给你涂?”
苏昌河有一瞬间不好意思,但他本来就厚脸皮,缓过来后还不忘嘴上调戏一句。
“小神医不是说让你给我全身涂药吗?那怎么不算呢?”
最贱都成了习惯,况且苏昌河也不觉得慕眠夏真的会给他全身涂药。
他本都做好了要寻个舒服姿势被上药的打算。
却没想慕眠夏面无表情来到他跟前,微微扬起下巴。
“行啊,那你就脱啊。”
一句话成功再次让苏昌河宕机。
他呆滞的抬起头,颇为无助的看向慕眠夏,都开始结巴了。
“真......真要脱啊?”
慕眠夏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拿起药瓶晃了晃,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自己看着办”。
苏昌河这下也抿唇不敢说话了。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他觉得他的厚脸皮倒也没厚到这种地步,至少让他完全在慕眠夏赤裸,他还是做不到的。
最终还是认怂了,他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躺倒在床上,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就怕慕眠夏还要盯着刚才所说继续调侃他。
慕眠夏也没继续闹他,看看手里的药瓶,忍不住蹙眉。
就这么点药,别说涂满全身了,涂个上半身都吃力吧?
想是这么想,但慕眠夏还是坐到了床边,将药瓶打开,抠挖出乳白色的药膏,涂在苏昌河的身上。
想暴富作者的絮絮叨叨放心小苏不会一直不开窍的,到了家园他差不多就感觉出来他的感情了,我超喜欢当时剧里面他装醉起来时候那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