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术？
慕眠夏困惑的看着苏昌河，刚才自己没用媚术啊。
再说了，她的媚术水平他不是再清楚不过了么？
可苏昌河显然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他没再调侃她，径直走回榻边坐下，背脊挺直，脸上的玩世不恭尽数褪去，开始说正事。
“现在我已经成了大家长，你是什么打算。”
慕眠夏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疑惑的蹙眉，“什么？”
苏昌河并没有不耐烦而是耐心的继续询问：“苏暮雨想要离开暗河，那你呢，你是想离开暗河还是留下。”
苏昌河不得不承认他其实一直没怎么看懂慕眠夏。
慕眠夏和苏暮雨一样，在暗河这片染血的泥沼里，像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苏暮雨的异类，是写在明面上的。
他一身剑意凛然，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清寂，举手投足间都像是误入杀手组织的剑客，与暗河的阴鸷格格不入。
但慕眠夏身上的欺骗性太强了。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苏昌河就忍不住质疑，她真的是从鬼哭渊走出来的无名者吗？
实在是慕眠夏看起来太弱不禁风了，哪怕多年培养她杀人技，平时被苏昌河各种投喂，也没见慕眠夏身上多长些肉，依旧是那副纤细单薄的模样。
肩若削成，腰如束素，风一吹仿佛就能飘起来，看上去半点没有江湖侠女的凌厉，反倒像个养在深闺里、娇娇怯怯的柔弱闺秀，让人忍不住想护在身后。
也正因如此，当年慕眠夏入选蛛影，成为十二肖里的“巳蛇”时，暗河上下的猜忌声才会那般汹涌。
有人说她资质平平，根本不配跻身十二肖，更有甚者，暗戳戳地议论，说她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贿赂了苏暮雨，才换来这个位置。
若不是苏昌河当时暗地里出手压下了所有流言蜚语，恐怕苏暮雨和慕眠夏之间，早就不知道流传出多少不堪入耳的绯色传闻了。
更别提他和慕眠夏之间这没皮没脸的相处模式，怕是早就被人嚼烂了舌根。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娇柔得不堪一击、仿佛需要人精心呵护的人儿，却在暗河的腥风血雨里活得如鱼得水。
她身上没有寻常杀手对杀人的麻木，没有恐惧，更没有厌恶。于她而言，杀人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是再简单不过的生存本能。
还没进入蛛影的时候，上头派给她再多棘手的任务，她也只是嘴上抱怨几句“上司不当人”，转头就拎着剑去执行。
哪怕任务中受了重伤，她也只关心伤口会不会留疤，会不会影响她穿好看的衣服，至于那些被她斩于剑下的亡魂，从未在她心里掀起过半点波澜。
她看似话本子里写的会乱发善心的圣母，可实际上身上有一种天真的残忍，极端的自我主义，只要她过得舒服，其他事情都不在意。
苏昌河有时候都分不清，他亦或者苏暮雨到底有没有在她心里占据一点位置？
又或者说，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有在乎的人吗？
苏昌河清楚他是个做事不择手段的坏坯，但他至少还有个目标要去达成，但慕眠夏的想法呢？
是想要和苏暮雨一样离开暗河，见识不一样的天地，感受被阳光照耀的感觉。
还是同他一起继续留在暗河，等待着彼岸降临。
好歹是养了许久的姑娘，苏昌河并没有擅自决定，而是专门过来一趟询问心意。
见慕眠夏没说话，苏昌河还补充了一句。
“苏暮雨还没有出发，你要是想离开的话，还来得及。”
苏昌河觉得慕眠夏神秘，而慕眠夏却觉得她自己再好懂不过。
她这一生不像苏昌河一样还有什么高大的理想要去实现，她从头到尾就只是想活下去。
没什么高大上的追求，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既然命运将她扔进了暗河这片泥沼，那她就沉下心来，尽可能地适应这里的规则，让自己活得舒服一点。
杀人又怎么了，从踏入鬼哭渊开始到进入苏家，期间早就挥刀到麻木，不该早就习惯么？
她就是个执行任务的搬运工，就算要怨恨也该是恨暗河和下任务的雇主，别柿子挑软的捏把怨气撒在她身上。
当抛弃了道德，人生处处是坦途！
想当一条咸鱼有什么错？
而面对苏昌河的问题，慕眠夏也就思考了一会儿时间就给出了答案。
“我跟着你。”
想暴富作者的絮絮叨叨巳蛇这篇还是单男主苏昌河吧，到时候春节（2月开始）那边我开一篇暗河传西方桃，万人迷的（主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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