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东笑嘻嘻的看着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反倒是我红了脸。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樊振东忽然从怀里摸了个香囊出来。打眼瞧去,却是他之前从我这抢走的那枚,嘴上非说自己没有香囊用就抢走了,可他一个男子,平日里又总是出入武馆,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用得上。香囊上绣着君子竹,本也是绣给他只是我没找好理由,算准了他会自己来抢也不着急送了。
“你帮我缝缝,上次与人比试忘记摘下来,被他的剑划破了…”
樊振东指着那道缝,脸上终于有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倒可真是难得一见。我看着这缝并不难补,便让他把秋千停下来,从随身配囊里拿出了针线。
“下次再弄坏,我就不帮你补了。”将那裂缝补好,拿起来看了看已经不太明显就还给他。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弄破了。对了,你瞧。”樊振东将香囊打开,我看了看顿时脸颊飞红。
“你怎么,你怎么把这个放进来了!”
我正要抢过来却扑了个空,樊振东仗着身轻一两下便跑出去,笑着说要去找母亲。我脸上不由一红,这个樊振东!他怎么…他怎么把我吐得那些花放里面了!
樊家伯母待到日渐西斜,才领着早已在我院中打盹的樊振东回去,走时眉飞色舞,一双英目盯着看直把我看得脸红。樊振东心中了然,对自家母亲多年了解,大抵是跟老友聊得甚欢。下定之事看来她们俩已经是聊得差不多了,上马时对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看他的姑娘挑挑眉。拍了拍胸口,那是君子竹香囊的位置。
渐入盛夏,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过炎热,我心里总是烦躁不知滋味。特别是今日,总觉得手边的针脚怎么也缝不好,想静下心写几个字也不得自在。索性今日徐嬷嬷的课程已经上完,若是这样的状态去上课,怕是徐嬷嬷又要提点。
“姑娘,夫人差穗玉姐姐送冰过来了。”
“嗯…知道了,让她进来。”穗玉是母亲房里的大丫鬟,她亲自过来一趟,想必不只是送一趟冰过来。果然穗玉进来之后,略微关心了几句,便开门见山。
“姑娘,夫人差奴婢过来与姑娘说两句话。”
“姐姐说吧。”
穗玉欠了欠身子,笑得很是规矩:“姑娘,夫人说前些日子与樊家夫人商定之后便将日子都定好了。就是…姑娘这些日子就暂时别跟东少爷偷偷见面了。”
“额…我,我知道了…”我有些心虚的瞥过眼,母亲这是不好意思自己与我说,才让穗玉过来提醒我么?可是…
我哪有跟他偷偷见面啊!是他偷偷翻墙进来,我拦也拦不住啊!
“姑娘,那奴婢便先告退了。”
樊振东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又是男子可以自由出入许多地方。若是在哪得了什么时新玩意,便是一刻也不能等的送过来。知道如今婚事已然板上钉钉,于情于理我们都该保持距离,所以他明面上没有寻我。到了晚上,仗着自己的功夫,两三下就能翻过我家的高墙。简直比飞贼还厉害,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好,后来就随他去了。这个樊振东,他今后若来,我定要好好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