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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你永远属于我

鬼灭之刃:教主大人的东方夫人

“我把自己完全交给你,带我走吧,去哪都行。”

……………………

岁月在童磨身上仿佛凝固了,又似奔腾的浊流般带走一切无关紧要。自那日晨曦别后,人间数十年匆匆而过,于他,不过是黑夜与黑夜之间单调的循环。

二十岁那年,他自愿拥抱了永夜,将灵魂献祭给无尽的食欲与力量。人类成了餐盘上的佳肴,女性柔嫩的血肉尤其符合他那扭曲而华丽的品味。

万世极乐教的殿堂依旧矗立,信徒们如蝼蚁般涌入,在他编织的谎言和看似悲悯的姿态下,成为等待收割的储备粮。

他从不认为这是“恶”。

这不过是一种赐予。一种将愚昧脆弱的灵魂从无意义的轮回中解脱出来的恩典,一种让他们在被他吞噬的痛苦狂喜中领略“极乐”真谛的途径。多么仁慈,多么……便捷。

他七彩的琉璃眼眸映照着信徒们或狂热或绝望的脸,内里只剩下更深的空洞与漠然。情感?那早已是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了。

阳光成了致命的诅咒,他只能在暗夜中行走。时间对他失去了丈量意义,百年不过弹指。

唯有心底那轮名为“扶苏月”的月色,是他漫长暗夜里唯一的光标,是他冰封的心湖上永不消散的月影。

上弦之陆……上弦之贰……力量攀升,地位愈尊,他在无惨的阵营里愈发玩世不恭,轻佻多言,视一切规则如无物。

可只有他自己知晓,当深夜独处,当指尖碾过猎物温热的残躯,当华美的月色漫无目的地洒落窗棂时,无数个微尘般的瞬间,他心底默念的那个名字——扶苏月——所唤醒的,并非欢愉,而是一种磨人的钝痛,一种仿佛被最细的丝线勒进骨髓的空虚与焦渴。

她会忘记了吗?毕竟她是人,那样脆弱的生命,恐怕早已化作腐朽黄土了吧?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他用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狠狠掐灭。

不可能!

她是他的月亮!是他唯一确认过的情感烙印!是她亲口承诺过的——只要他记得,她就会来!

她的诺言,怎么可能被区区人类的寿元限制?

他不信!

他必须等。百年,千年……直到时间的尽头,他也会等下去。因为这是支撑他这具腐朽躯壳不至于彻底沦为无意义杀戮机器的,最后一缕灵魂碎片。

又是一年。

又一个平凡而腐朽的夜晚。他披着精致的黑色羽织披风,内里是张扬又华贵的红色上衣,领口是黑色纹样,下身是米白色剑道袴和同色皮带,橡木色的长发依旧随意披散,精巧的教祖冠帽,黑色的长飘带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手中那把价值不菲的金色折扇轻摇,姿态闲适得如同踏月寻访的贵公子。

他只是偶然路过这条荒废的小道,嗅觉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与……人类新鲜生命消逝前残留的绝望波动。或许,会有值得一品的“点心”?

他缓步踏入那片阴影笼罩的区域。

眼前,是一副人间炼狱的图景。惨淡的月光映照着泥泞的地面,散落着几具显然是东方商人打扮的尸体。

姿态扭曲,致命处流淌出的鲜血已然发暗凝固,浓郁的铁锈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弥漫在死寂的空气中,粘稠得令人窒息。显然,一场短暂的、丑陋的劫杀刚刚结束。

童磨精致的鹿皮鞋尖踏过沾血的泥泞,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声响。七彩琉璃般的眸子缓缓扫过现场,如同欣赏一幅拙劣的涂鸦。平静无波,毫无情绪起伏。死物罢了,如同尘埃泥土。

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向墙角那片最浓重的阴影时,那双千年寒潭般的七彩眼瞳,瞬间凝缩如针尖!

不是尸体。

那是一抹微弱的、熟悉的、如同被遗弃的玉器般的存在。

墨色的长发松散凌乱地铺陈在冰冷的墙面与污秽的地上,如泼洒的浓墨。水墨刺绣的东方常服已有多处撕裂,被大片大片干涸或新鲜的暗红色洇染,粘腻地贴在她单薄得惊人的身躯上。

露出的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周身的血色融化消泯。月光吝啬地勾勒出她依旧纤细脆弱的脖颈和手腕,不堪一握的腰肢微微蜷缩着,整个人如同暴风中被打落的一瓣残花。

是她!

是扶苏月!

刹那间,时间仿佛被冻结!他那停滞了百年之久的心脏位置,传来一阵近乎痉挛的、陌生而剧烈的疼痛。

他看到了她紧闭的双眼,长睫如同濒死的蝶翼般微微颤动。

他更清晰地看到,那苍白脖颈一侧和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异于常人的速度蠕动着愈合!

皮肉在缓慢地粘合,血液在强行收缩……但那愈合的过程伴随着肌肉无法控制的痉挛,冷汗从她额角滑落,混入污血之中。

她在疼!

忍受着这种超越常理的、非人般的快速愈合带来的剧痛!而且如同呼吸般……习惯了!

童磨脑中“嗡”的一声。

原来……

原来她当年的那句“习惯了”,包含的远不止儿时缠绵的病榻之苦。更深处,是这种被命运诅咒般的、在死亡边缘挣扎却又被迫痛苦再生的循环!

不需要去思考她为何容颜未改、为何拥有如此诡异恢复力、为何能活过人类极限。这些毫无意义!

他只确定眼前这个正被巨大痛苦反复鞭笞的存在——是他苦苦等待、魂牵梦绕了一百多年的月亮!只要她在,一切都不再需要解释!

她依旧在履行她的诺言!她来了!在无尽的时光洪流冲刷之下,她依旧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童磨握着扇子的手失控地松开了些许力度。

他一步,一步,踩踏着暗红的泥淖,径直走向那个蜷缩在血色与月光交界处的身影。每一步都异常沉重,仿佛要碾碎这百年来的虚空与等待。

终于,他在她身前蹲下了单膝。

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价值连城的琉璃古玩,与周遭弥漫的血腥狂暴格格不入。

黑暗中,扶苏月的身体猛地绷紧!

求生本能驱使下,她握紧了手中一直死死攥着的东西——一把染血的、尾端尖锐的发簪!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那双淡金色的眸子。那眼神最初充满了被惊扰的野兽般的凶狠与恐惧,以及对剧痛的绝望。

然而,当她的视线聚焦于眼前单膝跪地的身影时——那橡木色的长发,那标志性的七彩虹膜,那被月光勾勒出的、从未改变过的妖异俊秀的侧脸轮廓……

凶狠与恐惧如同潮水般瞬间褪去。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淡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折射出难以置信的光泽,随即被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跨越了漫长时光的复杂情绪取代——惊讶、思念、无尽的委屈……以及最终沉淀下来的、如同回归港湾般的、纯粹的巨大安心感。

她认出来了。

无论他是人是鬼,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无论他身上的气息变得如何冰冷腐朽……她认出这是童磨,是她记忆中那个坐在阴影佛龛之上、握着扇子茫然失语、需要被心疼的少年。

她想对他笑,一如初见般纯净温柔,想告诉他“我来了”。可嘴角刚刚费力扯动一下,牵动伤口的剧痛让她猛地呛咳起来!

每一次咳嗽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呜咽,纤细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额前、脖颈上的伤口渗出更多细密的血珠,混合着之前沾染的血渍,刺目惊心。

剧烈的咳嗽让她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但那双淡金色的眸子却始终锁在他脸上,里面盛满了无声的心疼和倾诉。

“……很疼,对吗?扶苏月……”童磨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他本人都不曾察觉的嘶哑和颤抖。

他没有去碰那碍事的发簪,而是如同她当年对待他一样,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谨慎小心,伸出手去探向她因用力撑地而满是污迹和细碎伤口的手。

那只带着象征死亡的黑色皮质袖套、骨节分明的手,此刻却轻柔地将她紧握拳头、指节同样因疼痛而泛白的冰凉小手,完全包裹、握紧。那冰凉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如同当年他握住的药香。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的瞬间,扶苏月紧绷的身体奇迹般地松弛下来,仿佛所有的疼痛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紧握的发簪“叮当”一声无意识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所有的抵抗卸除得一干二净,如同漂泊了无数个黑暗世纪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停泊的锚点。

她艰难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气若游丝,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断断续续,却又充满了某种近乎解脱的重量:

“……带我……走……”

她的眼眸哀求地注视着他,仿佛在忍受着超越极限的酷刑。然后,她耗尽最后一口力气,清晰地、眷恋地唤出了他梦寐以求的名字:

“……童……磨……”

两个字,如同最纯粹的钥匙,瞬间拧开了童磨心湖底最沉重的那道闸门。

巨大的、几乎将他淹没的狂喜与占有欲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七彩的眼眸骤然亮起从未有过的、璀璨到近乎妖异的光芒!

他以他能做到的最轻缓、最珍视的姿态,将虚弱得几乎无法支撑自己躯体的少女小心地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轻得让人心慌,冰冷又脆弱,如同他怀中捧着一轮即将碎裂的冰月。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混着血腥味却依旧能辨别出的淡淡药草香与那独特的、如同暖阳般的气息,却瞬间将他拉回百年前的那个清晨。

童磨垂下眼眸,浓密的睫羽在他精致的脸上投下深沉的阴影。他凝视着怀中昏昏沉沉、疼痛让她意识混沌的少女。

她的眉头在昏迷中无意识地紧蹙着,苍白的唇瓣毫无血色。眼角,一行带着所有委屈和解脱的清泪,如同最纯净的月光凝结而成,无声地滑落。

滴在了他冰冷的心口,留下滚烫的灼痕。

“嗯…”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夜风拂过古老的弦月窗棂。

“我带你走。”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将她更深地、更完全地揉进自己的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永夜的骨髓。

“你说过的……”

童磨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感,那平静的语调下翻涌着滔天的执念与满足:

“再见面……你会留下。”

他低下头,冰冷的薄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汗湿的眉心,留下一个近乎虔诚的印记。

再抬头时,那双七彩琉璃眸中流淌着的,是纯粹的、黑暗占有欲沉淀下来的决心:

“我等到你了,你就属于我了。”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宣告着既定的命运:

“永远。”

“无论生死,永无离别。你是我的月亮,我的东方夫人,我的……妻子。”

这将是刻入永恒命运的誓言。这腐朽恶鬼的全部、仅有的、扭曲却真实的真心,终于完完整整地交付了出去。

如同百年前那笨拙捂手的举动,只是这份感情早已在时光的黑暗中发酵成了无法挣脱的、纠缠灵魂的藤蔓,将她牢牢锁定在他永夜的王座之畔。

怀抱这失而复得的珍月,童磨的身影缓缓站直。他没有再看一眼满地的狼藉与死去的蝼蚁,转身,一步一步地,稳稳地抱着他的月亮,向着更深的、只属于他们的黑夜走去。身后,月光冷冷地洒在那一摊摊凝固的深红之上。

百年前,她踏光而来,照亮他荒芜的黎明。

百年后,他在血色黑暗中攫取月光,将她囚入他永恒的暗夜。

轮回至此,月既入怀,永不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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