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会筹备得热火朝天,盛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沈清辞却借着帮忙的空隙,让晚翠打听余嫣然的消息。没过多久,晚翠就回来了,神色有些凝重:“姑娘,打听清楚了,余家姑娘确实要嫁人了,婆家是忠勤伯府的公子,只是……听说忠勤伯府不太满意余家,想压低聘礼,余家正为此事发愁呢。”
沈清辞点点头,果然和原著里一样。余嫣然的母亲早逝,父亲续弦,继母不慈,她的婚事本就一波三折,这次忠勤伯府又故意刁难,怕是难成。而顾廷烨,正是借着余嫣然继母想赖掉聘礼里的一幅古画,才在马球会上大闹一场,把余嫣然的婚事搅黄。
“不行,得想办法提醒明兰,让她提前准备,”沈清辞心里琢磨着,明兰和余嫣然关系好,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可单凭明兰一人,未必能斗得过顾廷烨,她得帮一把。
这天下午,沈清辞特意找了个机会,在花园里拦住了明兰。此时明兰正带着小桃修剪花枝,看到沈清辞,笑着迎上来:“清辞姐姐,找我有事吗?”
“妹妹,借一步说话,”沈清辞拉着明兰走到一处僻静的亭子,神色认真,“我听说余家姐姐要嫁人了?”
明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是啊,只是婆家不太厚道,想欺负余家姐姐。”
“我还听说,忠勤伯府想赖掉聘礼里的一幅古画,”沈清辞压低声音,“而且,这次马球会,顾廷烨很可能会来,他和余家有些旧怨,怕是会借着聘礼的事大闹一场,到时候余家姐姐的婚事就麻烦了。”
明兰脸色一变,惊讶地看着沈清辞:“姐姐怎么知道这些?”她也是偶然听母亲提起,才知道余家的难处,顾廷烨会来闹场的事,她更是一无所知。
沈清辞心里咯噔一下,差点露馅,连忙找了个借口:“我也是听老太太身边的嬷嬷说的,老太太人脉广,京里的事知道得清楚。她还说,顾廷烨那人桀骜不驯,做事不管不顾,这次怕是要故意搅黄余家姐姐的婚事。”
明兰信了,脸上满是焦急:“那可怎么办?余家姐姐本来就命苦,要是婚事黄了,以后可怎么立足?”
“别慌,”沈清辞拍了拍明兰的手,“咱们提前做准备。你明天去一趟余家,告诉余家姐姐,让她把那幅古画提前收好,别让继母拿到手。马球会上,如果顾廷烨真的要赌聘礼,你就主动提出下场打马球,赢回聘礼,这样既给了余家姐姐面子,也不会让顾廷烨太过难堪。”
“我下场打马球?”明兰犹豫了,“我打得不好,而且女子下场打马球,会被人说闲话的。”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闲话,”沈清辞劝道,“你想想,要是余家姐姐的婚事黄了,她这辈子就毁了。你打马球就算输了,也没人会怪你,可要是赢了,就是救了余家姐姐一命。而且,我会在旁边帮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看着沈清辞坚定的眼神,明兰咬了咬牙:“好,我听姐姐的。”
沈清辞松了口气,又叮嘱道:“还有,这事别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墨兰。她那人嫉妒心强,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故意捣乱。”
明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墨兰带着丫鬟走了过来。墨兰脸上带着假笑:“姐姐们在这里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沈清辞心里一紧,连忙笑道:“没什么,就是聊些马球会的琐事,问问明兰妹妹想穿什么衣裳去。”
墨兰眼神闪烁,打量着两人:“哦?我还以为姐姐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对了,听说余家姐姐要嫁人了,只是婚事好像不太顺利,是吗?”
沈清辞心里冷笑,果然消息传得快,墨兰肯定也想趁机掺和一脚,说不定还想踩着余嫣然出风头。她淡淡道:“余家的事,咱们外人不好议论,还是管好自己吧。”
墨兰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快,却也不好多说,只得讪讪地笑道:“姐姐说得是。那我先回去了,马球会那天,可得好好打扮一番,别输给了别人。”说完,扭着腰走了。
看着墨兰的背影,明兰小声道:“姐姐,墨兰好像知道什么了。”
“知道也没关系,”沈清辞不以为意,“她要是敢捣乱,我自有办法收拾她。你明天赶紧去余家,把事情办妥当,别出岔子。”
明兰点点头,心里对沈清辞充满了感激。她知道,沈清辞是真心想帮她,帮余嫣然。
第二天,明兰果然悄悄去了余家,把沈清辞的话告诉了余嫣然。余嫣然又惊又怕,连忙按照明兰说的,把那幅古画藏了起来。余嫣然的继母本来还想拿古画做文章,没想到找不到画,心里纳闷,却也没多想。
而沈清辞,则在马球会的场地布置上动了心思。她特意让人把场地边缘的围栏加高了一些,又在场地周围摆了些花草,既美观,又能防止有人不小心摔出场外。她还让人准备了几匹温顺的好马,万一明兰需要,也能派上用场。
做完这些,沈清辞站在场地中央,望着远处的天空,心里有些期待。顾廷烨,墨兰,齐衡,还有那些京中的贵公子、贵女们,这场马球会,一定会很精彩。只是她没想到,还有一个意外之人,也会因为这场马球会,对她产生不一样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