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搞了个随堂小测，题目不简单。林浅溪咬着笔杆，对着最后一道函数题绞尽脑汁。她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刘耀文，他正低着头，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神情专注。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她有点羡慕，又有点沮丧。自己离开校园几年，知识都还给老师了。
小测结束，课代表下来收卷子。刘耀文把卷子递过去，动作干脆。林浅溪磨磨蹭蹭地交上自己那张大片空白的卷子，心里哀叹一声。
林浅溪“那个……刘耀文，”
她趁着课间，鼓起勇气再次搭话，
林浅溪“刚才最后那道题，你能不能……”
她想问能不能给她讲讲。
刘耀文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说：
刘耀文“上课要认真听讲。”
然后，他就拿起水杯，起身离开座位，去教室后面的饮水机接水了。
林浅溪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脸上有点烧。她这是……被嫌弃了吗？因为她看起来像个学渣？
好吧，她现在的确是个学渣。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目标人物对学习态度认真，可能对“不学无术”的同桌观感不佳。好感度提升，任重道远。
下午有体育课，和隔壁班一起上，内容是自由活动。大部分同学都跑去打篮球或者羽毛球了。林浅溪体育一般，也没什么相熟的朋友，就一个人在场边慢悠悠地晃荡。
然后，她看到了篮球场上的刘耀文。
和教室里那个安静甚至有点冷淡的少年完全不同，球场上的他像是换了一个人。
奔跑，跳跃，传球，突破……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眼神锐利，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和队友们默契地配合着，时不时会因为一个漂亮的进球而和队友击掌，脸上洋溢着纯粹的笑容和蓬勃的朝气。
那才是他真正放松和享受的时刻。
林浅溪靠在单杠旁，远远地看着。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系统会说篮球可能是他重要的精神寄托了。
林浅溪“系统，他现在黑化度还是0%对吧？”
系统748“确认，黑化度：0%。”
林浅溪“那他到底会因为什么黑化呢？”
林浅溪看着那个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实在无法想象他变得阴郁偏执的样子。
系统748“关键诱因未触发，无法预判。”
系统依旧是那句冰冷的回复。
就在这时，篮球朝着她这个方向飞了过来，滚到她脚边。一个穿着隔壁班球服的男生跑过来捡球，看了她一眼，随口对场内的刘耀文喊了一句：
龙套“耀文，你们班新来的转学生啊？挺文静的嘛。”
刘耀文正弯着腰撑着膝盖喘气，闻言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和林浅溪对上。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因为运动后的疲惫显得有些懒洋洋的。他没接那个男生的话，只是对捡球的男生扬了扬下巴：
刘耀文“球拿回来，继续。”
那个男生抱起球跑了回去。
林浅溪站在原地，心里那点因为早上送粥成功而升起的小得意，又慢慢沉了下去。在他眼里，她大概就只是个“文静的同班同学”，甚至连名字可能都没被记住。
体育课结束，大家三三两两地往回走。刘耀文和几个篮球队的男生走在一起，头发湿漉漉的，校服外套搭在肩上，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某个球。
林浅溪默默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走到教学楼楼梯口，刘耀文旁边一个男生突然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林浅溪隐约听到了“粥”、“妹子”、“关心”之类的词。
刘耀文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那点运动后的亢奋淡了下去，没什么表情地回了句：
刘耀文“别瞎说。”
然后加快脚步，率先上了楼。
那个男生在他身后促狭地笑了笑，和其他人一起跟上。
林浅溪停在原地，心里有点复杂。所以，他并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给他带早餐的事？是觉得尴尬，还是……不想和她扯上多余的关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
看来，这“关怀感化”之路，不仅漫长，还得讲究策略，不能太明目张胆。
回到教室，她发现她早上给的那杯粥和煮蛋，原封不动地放在刘耀文的抽屉里，他似乎忘了处理。
林浅溪默默地坐回座位。
好吧，至少他没扔掉。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慢慢来，林浅溪，这才第三天。养胃计划，初见成效（虽然只有5%），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只是这努力的方向，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模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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