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新政推行，强宋启航

晨光刚漫过皇宫屋脊，议事殿的铜钟就敲得震天响。我揣着昨夜被苏绾画满红圈的财政卷宗，踩着龙纹常服的下摆差点绊倒，身后立刻传来林霜急促的脚步声，她伸手稳稳扶住我的腰，语气带着惯有的无奈：“主子走路总不看路，要是在演武场，早被人挑落马下了。”

“这不是有林大元帅护着嘛。”我顺势靠在她手臂上，感受着铠甲传来的微凉触感，转头冲捧着文书快步赶来的苏绾眨眨眼，“再说有绾绾把‘文理工商+特殊人才’的共治卷宗理得明明白白，还有议事院那群各显神通的议员盯着，我就算摔着，也能凭着记忆念出新政条款。”

苏绾脸颊微红，将文书放在案上时指尖轻轻蹭过我的手背：“主子又取笑我。今日要商议宗室封地回收、火器工坊扩编，还有新政与共治体系的衔接细则，各阶层议员都已到齐，就等主子主持——文官们关心治理权限，武将们盯着军功爵制落实，工商代表盼着商税透明，工匠们急着要研发拨款，特殊人才群体还提了教化推广的诉求，个个都憋着劲要说话呢。”

我挑眉走上丹陛，目光扫过殿内按“文官30%、武将20%、工商工匠30%、特殊人才20%”配比列队的议员们，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上辈子在特种部队，管的是几十号令行禁止的精英；这辈子倒好，要当“全民共治调解员”，调和士农工商外加特殊人才的各色诉求，还要掰正老臣们“官本位”的老脑筋，这跨度比从狙击枪换成火绳枪还让人头大。

议事殿内早已没了往日文官独霸的格局：左侧文官队列里，文天祥站在前列，身后跟着王砚之等年轻改革派与周伯安等守旧老臣，神色各异；中间武将队列中，秦风与几位战功卓著的将领身着铠甲，目光锐利；右侧工商工匠队列里，张万堂穿着崭新的绸缎袍服，赵铁山拄着拐杖，手里还攥着火器图纸，身边围着几位手艺精湛的工匠；最外侧的特殊人才队列，有擅长测绘的地理师、精通医术的郎中、专研农桑的农师，虽人数不多，却个个神情庄重。

“诸位议员，今日议事，只谈新政落地与共治衔接。”我敲了敲案上的新政告示，声音洪亮，“废除宗室特权，收回冗余封地与俸禄；设立军功爵制，凭战功授予爵位与土地；扩大火器工坊规模，集中全国工匠力量专项攻关，划拨专项资金支持技术研发；开通欧洲新航线，由工商代表牵头拓展海外贸易，明确净利润归属；完善抚恤制度，设立专项抚恤金与养老院——这五条新政，需各阶层协同推进，缺一不可。”

话音刚落，宗室代表赵士程就挤在文官队列前列抗议，花白的胡须气得发抖：“陛下此举不妥！宗室封地乃是太祖所封，岂能说收就收？再者，让商户、工匠与文官平起平坐已属离经叛道，如今还要让他们插手军国大事，这大宋的根基怕是要乱了！”

周伯安立刻附和，语气带着阴鸷：“赵宗亲所言极是。治国当以士为先导，商户逐利、工匠粗鄙，特殊人才更是旁门左道，让他们参与决策，恐生祸端。”

“周尚书这话就不对了！”张万堂立刻出列反驳，脸颊涨得通红，“泉州海战时，若不是我们商户捐粮捐饷，前线将士早就断炊了；新航线开通后，扣除船队损耗、港口运维等成本，每月净利润能为朝廷增收十万两白银，一年就是百二十万两，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贡献，怎算逐利？去年全国商税更是缴了两百万两，占朝廷岁入近三成，难道还不够格参与议事？”

赵铁山拄着拐杖上前一步，浑浊的眼睛瞪向周伯安：“老臣活了六十岁，造了四十年火器，蒙军南下时，是我们工匠改良的火绳枪守住了泉州城！如今陛下下旨集中全国千余名能工巧匠，齐聚火器工坊专项攻关，老臣敢保证，三个月内定能改良出线膛火铳，半年内造出车载铜炮！没有我们造的铠甲火器，武将们空有一身武艺，难道赤手空拳抗蒙？周尚书要是觉得工匠粗鄙，不如下次打仗别穿铠甲、别用火铳！”

特殊人才队列里，农师许望也出列躬身：“陛下推行新政，意在强宋。臣等虽非士大夫，却能改良农桑、医治百姓、测绘疆域，这些都是治国之本。共治体系本就该兼容并蓄，岂能以出身定优劣？”

文官队列里的王砚之犹豫片刻，也出列道：“陛下，臣以为，新政与共治体系相辅相成。工商聚财、工匠兴技、特殊人才补短板，文官定策、武将护土，各司其职方能强宋。宗室特权确需改革，去年宗室俸禄共计一百二十万两，占岁入一成半，冗余开支确实过重，只是过渡需稳妥，避免引发动荡。”

林霜上前一步，银甲碰撞声清脆刺耳，她目光如刀扫过赵士程与周伯安：“主子推行新政，是为全体大宋子民。若有谁敢阻挠，或是轻视共治体系，凤卫定不饶人！”她腰间的佩刀微微出鞘，寒光一闪，吓得几位老臣往后缩了缩。

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笑着说：“诸位说得都有道理，但共治的核心，就是‘以实绩论英雄’。”我示意苏绾递上卷宗，“苏中书，念给大家听听，去年各项收支明细，让所有人都心里有数。”

苏绾展开卷宗，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去年朝廷岁入约八百万两白银，其中宗室俸禄一百二十万两，占比一成半；工商界缴纳商税两百万两，捐赠军饷六十万两，合计二百六十万两；工匠们改良火器后，我军战力提升三成，减少伤亡两万余人，节省军需开支近五十万两；特殊人才群体改良的稻种，让江南亩产增收两成，多缴粮税三十万两——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我看向赵士程，语气放缓：“朕并非要断宗亲活路。收回的冗余封地改为官田，由农师指导耕种，联合工匠改良农具，租金三成作为宗室俸禄；宗亲子弟可凭才学入文官序列，凭战功入武将序列，亦可加入海贸司与工商代表合作经商——共治体系本就兼容并蓄，何必守着旧规矩不放？”

见宗室官员面露犹豫，文天祥上前道：“陛下所言极是。如今大宋内忧外患，正是用人之际，共治体系能汇聚各方力量，新政更是强宋关键，臣愿牵头协调文官群体，全力配合。”

秦风也出列道：“武将群体全力支持军功爵制，定能激励将士奋勇杀敌，护我大宋河山！且火器工坊集中全国工匠攻关，实乃强军良策，我等武将拭目以待。”

张万堂立刻表态：“臣愿牵头组织商户，配合新政清理封地转租乱象，再捐银五十万两支持火器工坊扩编！只求商税细则透明化，后续新航线利润分配按议定章程执行，不被贪官盘剥。”

赵铁山举起图纸：“有全国工匠合力，再加上专项拨款，老臣定不辱使命！还请陛下允许工匠子弟入仕，不受出身限制，让匠人有奔头。”

许望也道：“臣等愿将农桑、医术、测绘技艺推广至全国，助力民生改善，为北伐提供后勤保障！”

周伯安见大势已去，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反驳；赵士程长叹一声，躬身领旨。各阶层议员纷纷附和，新政在共治体系的协同下，总算顺利敲定推行细则。

散朝后，苏绾留在议事殿整理各阶层诉求卷宗，我和林霜来到城外演武场。她翻身上马，伸手递给我：“主子说好要学骑马射箭，今日可不能偷懒——往后北伐，说不定要亲赴前线，总不能一直靠凤卫护着，也得让武将和工匠们觉得女帝重视实操。”

我握住她温热的手掌，借力跨上马鞍，身体不自觉贴近她的后背，能清晰感受到她紧实的肌肉线条。“说真的，”我凑在她耳边轻笑，“让天下兵马大元帅当教练，中书令管财政，还有工商、工匠、特殊人才们各司其职，咱们这‘三人核心+全民共治’的模式，怕是古往今来独一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偏宠你们俩呢。”

林霜耳尖瞬间泛红，缰绳握得更紧了：“主子是女帝，臣等只是各司其职。共治体系刚落地，主子更要以身作则，文武双全才能服众。”她双腿轻夹马腹，马儿缓步前行，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调整缰绳力度，“腰背挺直，像在议事殿指挥各方一样，要有气势。”

“战场上我靠火器和共治理念凝聚人心，议事殿靠各方协同推进新政，骑马射箭纯属额外加分项。”我故意晃动身体，感受着她下意识护着我的力道，“再说有你护着，有绾绾筹谋，还有工商、工匠们兜底，我就算摔下来也不怕。”

“主子！”林霜无奈转头，眼底却藏着笑意，“骑马是为了防身，更是为了让武将阶层信服，让工匠们觉得女帝接地气——共治体系讲究各司其职，主子也得有拿得出手的硬本事。”她手把手教我拉弓射箭，指尖偶尔擦过我的手腕，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瞄准靶心，像你当年指挥特种兵作战一样精准果断。”

我拉满弓弦，松手时箭矢却偏了十万八千里，引得一旁的凤卫士兵偷偷憋笑。林霜强忍着笑意，从身后环住我，胸膛紧贴我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洒在颈间：“力气用偏了，再来一次。”我心跳骤然加速，箭矢再次脱靶，只能自嘲：“看来我还是适合坐镇议事殿，当我的‘共治总协调官’。”

林霜别过脸，耳根红得更厉害了，低声道：“主子要是喜欢，臣天天教你。”

回到皇宫时，已是傍晚。苏绾的办公帐里还亮着烛火，她趴在案上，眉头紧蹙地看着财政方案，桌上堆满了各地民情卷宗、工商界的贸易提案、工匠工坊的拨款申请，还有特殊人才群体的教化推广方案。我轻手轻脚走进去，拿起披风披在她肩上：“还在忙？共治体系的摊子铺得大，不用急在一时。”

苏绾抬头，眼底带着疲惫却瞬间亮了起来：“主子回来了。火器工坊集中全国工匠攻关，每月拨款需十万两，还要预留原材料储备资金；海贸司那边，新航线净利润要按三成归朝廷、七成归商户的比例分配，得制定详细监管细则；宗室改革过渡资金、特殊人才教化经费也得逐项核算——各阶层诉求都要平衡，真是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

我坐在她身边翻看卷宗：“工匠攻关是重中之重，拨款优先保障，原材料由各地官府统筹调配；海贸监管让张万堂牵头商户代表与文官代表共同组建督查组，每月公示账目，避免猫腻；宗室改革资金从抄没贪官家产里挪出五十万两，既不影响民生，又能让百姓解气；特殊人才的教化经费，从商税增收里划出一成，每月两万两，不算多但够起步。”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怕工商界觉得朝廷分成过高，宗室和特殊人才又说不公。”苏绾咬了咬唇，“共治体系刚运行，各方都在试探底线，一点偏差都可能引发不满。”

林霜端着两碗热汤走进来，放在案上：“主子定的规矩，谁敢有异议？我已经让凤卫去各州府督导，确保抚恤资金足额发放，同时盯着宗室和工商界动向，有问题及时回报。火器工坊那边也派了专人值守，保障工匠安全与物料供应。”她把汤推到我们面前，“先喝汤暖暖胃，忙不完明天再弄——议事院有各阶层代表盯着，不会出大乱子。”

我舀了一勺汤，递到苏绾嘴边：“尝尝林大元帅亲手熬的汤，咱们仨从后宫特训到共治天下，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协调工作，难不倒我们。”苏绾脸颊微红，张口喝下，眼底满是笑意。

深夜的办公帐里，烛火摇曳，我们三人围坐复盘政务。苏绾讲解着如何平衡文官治理诉求、工商盈利需求、工匠研发投入与特殊人才教化诉求；林霜补充着如何让武将配合共治，保障工坊、货栈与教化点的安全；我偶尔插言，将现代管理理念融入其中，三人默契得仿佛一体。

我看着身边两人，忍不住自嘲：“想当年在坤宁宫，咱们仨还拘谨得话都不敢多说，如今却能一起撑起‘文理工商+特殊人才’的共治体系，真是世事难料。那时候我只想活下去、打退蒙军，哪敢想还能废除旧制，让商户、工匠、特殊人才都能登堂入室议国政？”

“那时候主子刚穿越，面临逼宫危机，我们只能拼命训练护你周全。”林霜看着我，眼底满是坚定，“没想到一转眼，主子开创了千古未有的共治体系，还能整合全国力量推进新政，我们也能跟着共创盛世——这是主子的魄力，也是各方力量协同的结果。”

苏绾轻轻靠在我肩头：“从后宫特训到泉州鏖战，从临安禅让到议事院立，再到如今新政推行，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共治体系让大宋焕发新生，各地反馈都很好，百姓负担减轻，工商贸易繁荣，士兵士气高涨，这都是我们仨和所有议员的功劳。”

我握住她的手，又看向林霜：“没有你们，我就算有再多想法也难以落地；没有工商界的财力、工匠们的技艺、特殊人才的专长，光靠文官武将，大宋也强不起来。林霜护我周全、稳军心，绾绾为我筹谋、理财政，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更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拿起一块蜜饯，先喂给林霜，再递给苏绾，嘴角上扬：“上辈子当特种兵，天天刀口舔血；这辈子当了女帝，有你们陪着，还有这么多人为强宋努力，就算天天处理政务也觉得踏实。”

“主子要是累了，我们多分担。”林霜立刻道，“军中事务、地方安保我全权处理，工匠工坊对接也能帮忙。”

“财政、民生和议事院协调我来理顺。”苏绾补充道，“主子只需把握大方向，平衡各阶层利益。”

我摇摇头，起身走到窗边：“不累，有你们在就值得。废除宗室特权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军功爵制落实、火器改良、新航线开拓、北伐中原……共治体系刚起步，路还长着呢。”

林霜和苏绾走到我身边，一左一右站定。林霜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苏绾的指尖与我相触，温热的触感交织。“不管路有多难，我们都陪着主子。”苏绾轻声说，“共治体系已经凝聚各方力量，只要我们仨同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谁要是敢挡主子的路、破坏共治体系，我林霜的刀第一个不饶！”林霜的语气带着凛冽杀意，却满是对我的维护。

我转头看着她们，心头暖意涌动，抬手搂住她们的腰拥入怀中。苏绾的脸颊贴在我胸口，林霜的下巴抵在我肩头，暧昧的气息在月光下蔓延。我知道，这份超越君臣、跨越生死的情感，早已深深扎根。往后，无论是新政推行的阻碍，还是北伐路上的刀光剑影，我们都会并肩同行，在共治体系的支撑下，驾驭强宋航船，冲破风浪，驶向盛世彼岸。

夜色渐深，办公帐的烛火依旧明亮。桌上的新政方案、火器图纸、财政卷宗与各阶层诉求清单，见证着我们的理想与执念。强宋的航船，已然在共治体系的护航下扬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