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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乱世佳人之飘向明天的风

1861年四月的佐治亚,空气中弥漫着木兰花的甜香和即将到来的战争气息。而在塔拉农场那栋白色砖房里,一场无声的蜕变早已悄然完成。

十四岁的苏埃伦·奥哈拉站在全身镜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衣裙上精致的绣花——那是她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说服黑嬷嬷教她的法式刺绣。幽蓝色的丝线在粉色的绸布上蜿蜒出繁复的藤蔓图案,每一针都藏着她的耐心与匠心。

镜子里的少女已经完全褪去了几年前那场高烧后的脆弱。她有着一张酷似母亲埃伦那般精致的法式贵族面容——肌肤是南方湿润沃土才能养出的细腻雪白,下巴精巧地收成一道柔和的尖弧。鼻梁虽不及斯嘉丽那般带着爱尔兰式的倔强挺直,却更显秀气玲珑,恰到好处地连接着那双灰蓝色的沉静中藏着思量的眼睛。

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头浓密的黑色卷发,如同被春水浸透的丝绸,蓬松地堆在肩颈处,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贴着白皙的脸颊蜿蜒而下。在这片浓墨重彩的鬈发映衬下,她的皮肤愈发显得莹白透亮,而那两瓣紧抿着的嫣红嘴唇,像刚摘下的石榴籽,饱满而含蓄。

眉毛是两道弧度优美的黛色弯眉,浓密而有形,像是用最细的貂毫笔蘸了徽墨,轻轻扫过光洁的额头。当她微微蹙眉思考时,那对眉毛便会聚起浅浅的纹路,让她整张脸瞬间生动起来。

“小姐,您该下楼了。”黑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语气里带着这些年培养出的亲昵与骄傲,“塔尔顿家的少爷们已经到了,正在走廊里和斯嘉丽小姐说话呢。”

“我就来,嬷嬷。”苏埃伦轻声应道,最后整理了一下腰间那根长长的黑色缎带。

这根缎带是她的小发明——南方淑女的束腰常常紧得让人喘不过气,而她在缎带内侧巧妙地缝制了柔软的海绵衬垫,既保持了纤细腰线的视觉效果,又大大提高了舒适度。这个小改良甚至得到了母亲艾伦的默许,毕竟艾伦自己也知道那些繁复的服饰对发育中的女孩是多么不友好。

走下楼梯时,苏埃伦的裙摆轻轻拂过红木台阶,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五层由深到浅的苔绿色薄纱在行走时宛如森林里的晨雾流动,与上身的芭蕾粉色形成奇妙的和谐——既保留了南方淑女的优雅,又隐隐透出一种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审美趣味。

这是她花了十几年时间,一点一滴为自己塑造的形象:既不是原著中那个苍白怯懦的苏埃伦,也不是过于锋芒毕露的异类。她小心翼翼地走在一条微妙的平衡线上——足够优秀以获得家人的重视,又不会优秀到威胁斯嘉丽的地位;足够特别以引人注目,又不会特别到被视为怪胎。

——————

塔拉农场的走廊是这个家里最宜人的地方之一。宽大的廊檐挡住了佐治亚炽热的阳光,只留下斑驳的光影在地板上跳跃。廊柱上爬满了盛开的紫藤,空气中混合着花香、泥土的气息,以及远处新翻耕的棉田传来的清新味道。

斯嘉丽正坐在一张藤编的摇椅上,她今天穿了一件苹果绿的印花连衣裙,衬得她翡翠般的眼睛更加明亮。阳光透过紫藤的缝隙洒在她脸上,给那完美的肌肤镀上一层金边。她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双手随着话语生动地比划着——这是斯嘉丽特有的魅力,一种蓬勃的生命力仿佛要从她身体里溢出来。

而塔尔顿家的孪生兄弟——斯图尔特和布伦特,正懒洋洋地靠在旁边的椅子上,四只穿着高筒靴的长腿随意地交叠着。他们就像一对完美的镜像:同样晒成古铜色的脸庞,同样深褐色的卷发,同样闪烁着快乐光芒的灰眼睛。今天他们穿着相配的蓝色上装和奶油色长裤——这是苏埃伦去年圣诞节给他们的建议,她“无意中”提到双胞胎穿相似但不完全相同的服装会显得格外有品位。

“哦,我们的睡美人终于起床了!”布伦特第一个看到苏埃伦,立刻站起身,夸张地行了个礼。他的动作带着塔尔顿家特有的豪放不羁,却又不失绅士风度——这也是苏埃伦这两年来“不经意”引导的结果。

斯图尔特也跟着站起来,但他的目光在苏埃伦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这个曾经被他视为“斯嘉丽那个不起眼的小妹妹”的女孩,这两年变化大得令人惊讶。不仅仅是外貌——虽然她确实出落得越发精致——更是一种说不清的气质。她走路时背脊挺直却不僵硬,微笑时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说话时声音轻柔却清晰。而且她总是能说出些让男士们觉得“这姑娘真有意思”的话,而不是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只会谈论时装和八卦。

“下午好,先生们。”苏埃伦优雅地回了个屈膝礼,然后自然地走到斯嘉丽旁边的空椅上坐下,“希望我没有错过什么有趣的话题。”

“我们在讨论战争呢。”斯嘉丽撇了撇嘴,显然对这个话题已经厌倦了,“男人们好像除了这个就不会说别的了。”

苏埃伦轻轻笑了笑,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把象牙柄的扇子,慢悠悠地扇着:“我倒觉得战争的话题不如明天的野宴有趣。威尔克斯家的野宴可是一年中最值得期待的活动之一。”她巧妙地把话题转向了安全的方向,同时向姐姐投去一个理解的眼神——她知道她其实早就想换个话题了。

“说到野宴,”布伦特立刻接上话头,灰眼睛里闪过兴奋的光芒,“你们知道吗,我和斯图已经决定明天一整天都要做你们的护花使者。野宴、舞会,所有的时间都预定好了。”

斯嘉丽挑了挑眉,那种熟悉的、带着点傲娇的神情又回到了她脸上:“哦?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们什么。说不定我已经答应了别人呢。”

“你不会的。”斯图尔特自信地说,身体向前倾了倾,“我们可是特意从大学赶回来参加野宴的——虽然严格来说不是‘赶回来’,而是‘被送回来’。”他自嘲地笑了笑,对第四次被大学开除这件事丝毫不以为意。

苏埃伦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她知道双胞胎为什么被开除——他们在一次酒后打赌,看谁能骑着马跳过校长住宅的篱笆,结果两人都成功了,却也因此撞坏了校长夫人心爱的玫瑰花丛。这件事在县里已经传为笑谈,连一向严肃的艾伦提起时都忍不住摇头失笑。

“所以你们的母亲怎么说?”苏埃伦问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塔尔顿太太上次可是说过,如果你们再被开除,她就要把你们送到西点军校去了。”

布伦特做了个夸张的鬼脸:“感谢上帝,妈妈现在的心思全在那匹新买的肯塔基公马身上。那畜生昨天差点把马棚给踢塌了,妈妈正忙着用糖块哄它呢。我们溜出来的时候,她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不过博伊德可就惨了。”斯图尔特补充道,语气里带着对兄弟的同情,“他被留下来应付妈妈。希望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像上次那样管用。”

三个年轻人就这样聊着家常,气氛轻松愉快。苏埃伦偶尔插话,总是能恰如其分地接上话题,或者抛出一个让对话继续下去的提问。她注意到斯图尔特的目光时不时会飘向她,而当她回望时,他又会迅速移开视线,耳根微微发红。

有趣,苏埃伦想。原著里这对双胞胎可是姐姐斯嘉丽的忠实爱慕者,现在似乎情况有些微妙的变化。不过她并不打算深究——十四岁在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让她对此毫无兴趣。她更关心的是如何安然度过即将到来的战争,以及保护她在这个时代珍视的人们。

——————

谈话进行到一半时,波克端来了冰镇的柠檬水和刚刚烤好的小饼干。这个管家在苏埃伦的有意笼络下,已经成了她的小小盟友——她总是记得波克的生日,会在他感冒时悄悄让黑嬷嬷给他煮姜茶,还会在父亲杰拉尔德面前称赞波克的忠诚能干。这些细微的善意积累起来,让塔拉上下的黑奴都对这位二小姐格外亲近。

“说到明天的野宴,”布伦特喝了一口柠檬水,突然压低了声音,“我们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斯嘉丽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秘密?我最喜欢秘密了!”

苏埃伦也配合地向前倾身,但她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是什么——按照原著的时间线,明天威尔克斯家的野宴上,将会宣布艾希礼·威尔克斯和梅兰妮·汉密尔顿订婚的消息。而这件事,将成为斯嘉丽一生执念的开始。

“我们昨天在亚特兰大等火车的时候,遇到了皮蒂帕特·汉密尔顿小姐。”斯图尔特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分享秘密的兴奋,“你们知道,就是查尔斯和梅兰妮的姑妈,那个住在亚特兰大的小老太太。”

“哦,皮蒂小姐。”斯嘉丽撇了撇嘴,“我见过她一次,说话颠三倒四的,还总是大惊小怪。”

“就是她。”布伦特点点头,“她的马车正好经过车站,就停下来跟我们说了会儿话。然后她告诉我们——注意,这可是绝密消息——明天晚上的舞会上,威尔克斯家要宣布一门亲事。”

斯嘉丽的脸色瞬间亮了起来:“查理·汉密尔顿和霍妮·威尔克斯?天啊,他们终于要订婚了吗?我都听人说了一年了。”

苏埃伦的心微微一沉。她看到斯嘉丽眼中的期待,那是一个少女对好朋友即将订婚的自然反应,但也隐隐包含着某种她自己尚未察觉的庆幸——庆幸不是另一个人的婚讯。

“不,不是查理和霍妮。”斯图尔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他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是……艾希礼·威尔克斯和梅兰妮·汉密尔顿。”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钟。

苏埃伦清楚地看到,斯嘉丽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困惑,再到难以置信的空白。那种空白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很快就被一个勉强的笑容取代了——但那个笑容没有到达眼睛。她的眼睛,那双翡翠般明亮的眼睛,此刻像是突然蒙上了一层雾,失去了所有光彩。

“艾希礼和梅兰妮?”斯嘉丽重复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可是梅兰妮那么瘦小,那么苍白,而且她都快十八岁了……”

“听说是因为战争可能要爆发了。”布伦特解释道,完全没有注意到斯嘉丽的异常,“两家觉得不如趁早把婚事办了。皮蒂小姐说原本打算明年再宣布的,但现在情况特殊。”

斯嘉丽没有说话。她低下头,盯着自己交叠在膝头的双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苏埃伦看到了那个小动作,心里一阵刺痛。

原著中的苏埃伦此刻在做什么?苏埃伦努力回忆着。原著里的苏埃伦在这个时间点根本不在场,就算是在场,也会完全沉浸在对双胞胎的迷恋中,根本不会注意到姐姐的异常。那个自私、肤浅的姑娘眼里只有自己的心事。

但现在的苏埃伦不同。自从2岁原来的苏埃伦高烧的时候穿越过来,这几年来,她和斯嘉丽的关系可以称得上是亲密无间——虽然斯嘉丽始终对这个过于完美的妹妹怀有复杂的感情——但她们毕竟是姐妹,是共享同一屋檐下、同一血脉的亲人。更重要的是,如今的苏埃伦的灵魂里承载着一个成熟女性对另一个女性的理解与同情。

她看着斯嘉丽苍白的侧脸,看着那微微颤抖的睫毛,突然意识到:无论斯嘉丽在原著中有多少缺点,无论她后来变得多么自私冷酷,但她是个好姑娘,此刻的她更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正经历着人生第一次心碎。而那种痛苦,是真实且锋利的。

“这真是个令人惊讶的消息。”苏埃伦轻声说道,打破了沉默。她刻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自然,同时伸手轻轻碰了碰斯嘉丽的手臂,“姐姐,你的柠檬水要洒了。”

斯嘉丽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紧紧握住了玻璃杯,指节都泛白了。她松开手,挤出一个笑容:“是啊,真令人惊讶。我……我为他们高兴。”

但她的声音空洞得像山谷里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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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兄弟又坐了一会儿,但气氛已经明显改变了。斯嘉丽虽然还在回应他们的话,笑声却变得机械而短暂。她不再主导谈话,不再用那种生动的肢体语言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她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美丽的空壳。

苏埃伦尽力维持着谈话的流畅,她谈起明天野宴上可能有的美食,谈起最近看的一本小说,甚至开了一个关于双胞胎骑马技术的小玩笑。布伦特和斯图尔特配合地笑着,但他们的目光不时担忧地瞥向斯嘉丽和苏埃伦。说真的,到现在他们也不清楚气氛是怎么变得,只是隐隐觉得两个姑娘一个比一个神情恍惚,对答敷衍。

终于,太阳开始西沉,远处的树林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双胞胎兄弟站起身告辞——他们原本指望能被留下吃晚饭,但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我们明天一早来接你们,如果有机会的话。”斯图尔特说道,看着苏埃伦的眼神稍微定了定,像是无声的感谢——感谢她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我会期待的。”苏埃伦微笑着回答,然后转向布伦特,“请代我们向塔尔顿太太问好,希望那匹新马已经温顺些了。”

送走双胞胎后,走廊突然安静得令人不安。远处传来黑奴们从田间归来的声音,夹杂着骡马的嘶鸣和欢快的歌声。屋子里也开始有了动静——艾伦正在组织人手安排晚餐,仆人移动银餐具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斯嘉丽仍然坐在摇椅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她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单薄,肩膀微微下垂,那是她很少会有的姿态。斯嘉丽·奥哈拉总是昂首挺胸,像是随时准备迎接挑战。

苏埃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在斯嘉丽旁边的矮凳上坐下。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过了许久,斯嘉丽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不问问我怎么了?”

“如果你想告诉我,我随时愿意听。”苏埃伦轻声说,“如果你不想说,那我就只是坐在这里陪你。”

斯嘉丽转过头,灰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在她的印象里,苏埃伦总是那个乖巧得近乎完美的妹妹,会适时地说些得体的话,做些得体的事,但很少像现在这样……包容。没有追问,没有评判,只是安静地存在。

“我没事。”斯嘉丽最终还是选择了防御,她挺直背脊,恢复了惯有的姿态,“只是有点累了。明天要参加野宴,我得考虑考虑怎么应对。”

苏埃伦点点头,没有戳破这显而易见的谎言:“需要我让波克把晚餐送到你房间吗?”

“不,我会下去吃。”斯嘉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那个动作利落而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我还是我,斯嘉丽·奥哈拉,不会因为任何事被打倒。

但苏埃伦看到了她眼中尚未褪去的痛楚。那种痛楚被骄傲强行压制,却仍在深处燃烧。

“姐姐。”苏埃伦突然叫住她,在斯嘉丽回头时,认真地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是一家人。”

这句话简单得近乎直白,却让斯嘉丽愣住了。她看着妹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不知为何,今晚那眼睛里有一种让她陌生的深度,像是能看透她所有伪装,却又温柔得不带任何评判。

“谢谢你,苏埃伦,我出去走走。”斯嘉丽轻声说,这次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情感。然后她朝着庄园门口走去,脚步声在走廊的木地板上渐行渐远。

苏埃伦独自留在渐浓的暮色中。远处,最后一抹晚霞将天空染成深红色,像极了这个即将被战火吞噬的南方。她想起原著中即将发生的一切:战争的爆发,塔拉的沦落,母亲的去世,父亲的崩溃,还有斯嘉丽那充满挣扎与痛苦的重生之路。

而她现在,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不是旁观者,不是过客,是苏埃伦·奥哈拉,是塔拉的二小姐,是斯嘉丽的妹妹。

“我会改变这一切。”她对着渐暗的天空轻声说,声音不大,却无比坚定,“不是作为救世主,而是作为家人。我会保护他们,用我能做到的一切方式。”

远处传来了晚餐的钟声,悠长而清晰。苏埃伦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表情,向屋里走去。晚餐桌上,她还要面对母亲,面对妹妹卡丽恩,面对所有人。而她知道,从明天开始,一切都将不同。

明天的野宴,将是故事真正开始的地方。艾希礼和梅兰妮的婚讯将公开宣布,斯嘉丽将做出那些改变命运的决定,而她自己,也将正式开始在这个动荡时代的生存之路。

但至少,她已经不是原著中那个无人关心、无人理解的苏埃伦。她有了父亲的笑脸相迎,有了母亲温柔的抚摸,有了黑嬷嬷真心的疼爱。她甚至有了斯嘉丽时不时的、一瞬间真实的姐妹情深。

这也许还不够,但这是一个开始。

一个中国人的智慧,一个穿越者的先知,一个妹妹的关爱,都将在这个即将破碎的世界里,寻找属于她的道路。

而此刻,夜色完全降临,塔拉农场的灯光在黑暗中温暖地亮起,像暴风雨前最后安宁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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