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早上六点醒来。

起床,洗漱,下楼,煮咖啡,烤面包,吃早餐。

坐在餐桌旁,拿起笔记本,写下今天的计划:开车去郊区更远的地方,观察城市边缘和高速公路的状况。

合上笔记本,收拾餐具,洗碗,擦干。

走进车库,检查车辆。油箱还有半箱油,足够今天的行程。李阳打开后备箱,确认装备齐全——备用油桶、工具箱、急救包、水、食物、相机、笔记本。

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启动。

发动机声音平稳,仪表盘显示正常。

按下车库遥控器,卷帘门缓缓升起。李阳倒车出库,停在院子里,下车,关上车库门。

重新上车,开出院子,驶上街道。

早上七点,阳光刚刚照进街道,梧桐树的影子投在路面上。

李阳沿着居民区的主路往外开,穿过几个路口,来到城市的外环路。

外环路是一条双向四车道的公路,路面平整,没有一辆车。路灯还亮着,虽然天已经亮了。

李阳加速,开上外环路,往东北方向行驶。

车速提升到80公里每小时,发动机声音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

两旁是低矮的建筑和工业区,厂房的玻璃在阳光下反光。广告牌孤零零地立在路边,上面的内容已经褪色。

李阳继续往前开,道路两旁的建筑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农田和树林。

开了二十分钟,前方出现了高速公路的入口标识——"G15高速沈阳方向 5公里"。

李阳放慢车速,按照指示牌的方向,驶向高速公路入口。

前方是一座收费站,横杆放下,拦在路中央。

李阳减速,停在收费站前,观察。

收费站有六条车道,每条车道上方都有电子显示屏,显示"ETC"或"人工"字样。横杆是红白相间的金属杆,下方是感应器和摄像头。

李阳的车缓缓驶向最右侧的ETC车道。

车子接近横杆,距离大约三米时,感应器发出轻微的"滴"声,横杆自动升起。

李阳踩下油门,车子通过收费站,横杆在身后落下。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收费站的灯光还亮着,显示屏还在闪烁,系统还在运转。

驶上高速公路。

G15高速是一条双向六车道的公路,路面是深灰色的沥青,平整宽阔。中央隔离带种着低矮的灌木,两旁是护栏和绿化带。

高速公路上空无一车。

李阳加速,车速提升到100公里每小时,然后是120。

发动机的声音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路灯杆立在路边,每隔五十米一根,顶端的太阳能板在阳光下闪着光。虽然是白天,但路灯依然亮着——可能是系统设定为24小时照明。

李阳看向前方,道路笔直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

两旁是连绵的农田,有些田里长满了杂草,有些田里还能看到去年的作物残茬。远处是低矮的山丘,覆盖着树木。

高速公路上的标识牌每隔一段距离就出现一个,指示着方向和距离:

"沈阳 120公里"

"服务区 35公里"

"限速 120"

李阳保持车速,继续往前开。

开了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座跨线桥。桥身是混凝土结构,横跨高速公路,连接两侧的乡村道路。桥上空无一人,护栏完好。

李阳从桥下驶过,抬头看了一眼,桥面干净整洁。

继续往前,路边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是某个房地产项目的宣传图——笑容灿烂的一家三口,背景是现代化的住宅楼。广告牌的颜色已经褪了些,但结构完好,灯箱还亮着。

李阳拿出相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举起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空旷的高速公路,路灯,标识牌,广告牌。

放下相机,继续开。

又过了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服务区的指示牌——"前方服务区 2公里"。

李阳减速,驶向服务区出口。

沿着匝道下了高速,来到服务区入口。

服务区很大,停车场可以容纳上百辆车,但此刻空无一车。停车场的地面干净,划线清晰。

李阳把车停在靠近主建筑的位置,熄火,下车。

服务区的主建筑是一栋两层的长条形建筑,外墙是白色瓷砖,门窗是玻璃幕墙。建筑前方有一个大大的标识:"G15高速 XX服务区"。

李阳走到主建筑门口,推门,门锁着。

透过玻璃往里看,里面是大厅,摆着几排座椅,墙上挂着指示牌。灯光还亮着,但没有人。

李阳绕到建筑侧面,找到卫生间的入口。门是自动感应门,李阳走近,门自动打开。

走进卫生间,灯光自动亮起。

卫生间很干净,瓷砖洁白,镜子明亮。洗手池的水龙头是感应式的,李阳伸手,水自动流出,温度适中。

李阳洗了手,擦干,走出卫生间。

绕着服务区走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停车场、主建筑、指示牌、加油站。

加油站在服务区的另一侧,有四个加油岛,每个岛上有两台加油机。加油机的显示屏亮着,但没有油枪插在车上。

李阳走到一台加油机前,观察。

显示屏上显示:"请选择油品"。李阳按了按触摸屏,系统提示:"请插入支付卡或扫描二维码"。

他没有继续操作,转身离开。

回到车旁,上车,启动,开出服务区,重新驶上高速公路。

继续往前,车速再次提升到120公里每小时。

又开了半个小时,前方出现了一座更大的跨线桥,桥身上有巨大的混凝土墩柱支撑,横跨高速公路和下方的国道。

李阳从桥下驶过,看到桥墩上贴着维护公告,日期是灾难发生前的两个月。

道路两旁的景色逐渐变化,农田减少,树林增多。远处的山丘变得更高,轮廓清晰。

高速公路依然笔直延伸,路灯依然亮着,标识牌依然清晰。

李阳看了一眼仪表盘,油箱还有三分之一。他决定再往前开一段,然后返回。

又开了二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指示牌显示:"G15 继续前行" "S21 转向北方"。

李阳选择继续前行,沿着G15行驶。

前方的道路开始缓缓上坡,穿过一片丘陵地带。两旁的树木更加茂密,有些树枝伸出来,几乎碰到护栏。

李阳放慢车速,仔细观察。

道路状况依然良好,没有裂缝,没有坑洼。护栏完整,标识牌清晰。路灯还在工作,虽然在树荫下显得有些暗淡。

又开了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座隧道——"XX隧道长度3.2公里"。

隧道口是半圆形的混凝土结构,两侧是山体。隧道内的灯光亮着,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深处。

李阳减速到80公里每小时,驶进隧道。

隧道内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和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灯光每隔十米一盏,照亮整条隧道。墙壁是白色瓷砖,干净整洁。

开了五分钟,隧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近,李阳驶出隧道,重新回到阳光下。

前方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农田延伸到天际线,远处有几个村庄,房屋的轮廓模糊。

李阳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半。

他决定在前方的服务区休息一下,然后返回。

又开了十五分钟,前方出现了服务区的指示牌。

李阳驶进服务区,停车,下车。

这个服务区比之前那个小一些,但设施齐全。李阳走进卫生间,洗了手,然后坐在停车场的长椅上,喝了些水,吃了带来的面包。

休息了二十分钟,李阳起身,回到车旁,上车,启动。

掉头,沿着高速公路往回开。

返程的路上,李阳保持车速,沿着来时的路线行驶。

穿过隧道,经过岔路口,驶过跨线桥,路过服务区。

高速公路依然空无一车,路灯依然亮着,标识牌依然清晰。

中午十二点,李阳回到收费站。

车子驶向ETC车道,横杆自动升起,李阳通过收费站,驶下高速公路。

沿着外环路往回开,穿过工业区,经过农田,回到城市边缘。

下午一点,李阳回到枫林路37号,把车开进车库,熄火,下车。

走进房子,脱鞋,洗手,走进厨房。

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煮了面条,用后院摘的番茄和生菜做了沙拉,简单吃了午饭。

洗碗,收拾,回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拿起笔记本,开始记录:

"第31天。开车去郊区更远的地方,沿G15高速公路往东北方向行驶,往返约200公里。

观察结果:

高速公路状况良好,路面平整,无车辆。

路灯全程亮着,标识牌清晰,系统运转正常。

收费站ETC系统正常工作,自动抬杆放行。

服务区设施完好,卫生间自动感应系统运转,但主建筑锁闭。

隧道照明正常,通风系统运转。

道路两旁农田荒芜,树木生长茂盛。

远处村庄轮廓可见,但距离太远,未深入探查。"

写完,李阳合上笔记本。

起身,走上楼,进入书房,打开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导入电脑,分类保存。

然后他打开文档,继续整理记录,写了一个小时。

下午三点,李阳关上电脑,下楼,走进后院。

蹲在菜园旁,拔了几根杂草,给番茄藤蔓浇了些水,检查生菜和胡萝卜的生长情况。

一切正常。

站起来,走回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阳光。

安静,空旷,但一切都在运转。

下午五点,李阳开始准备晚饭。

用后院的蔬菜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坐在餐桌旁,慢慢吃完。

洗碗,收拾,回到客厅。

天色渐暗,李阳打开灯,走上楼,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拿起书,看了几页。

脑海中浮现今天的景象——空旷的高速公路,亮着的路灯,自动升起的横杆,笔直延伸的道路。

一切都还在运转,井然有序,只是没有人。

李阳合上书,关灯,闭上眼睛。

很快睡着了。

窗外,城市的灯光还在亮着,系统还在运转,时间还在流逝。

而李阳在这里,一个人,继续观察,继续记录,继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