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早上七点半醒来。

洗漱,收拾行李。把登山包装满——睡袋、帐篷、防潮垫、登山杖、头灯、水壶、打火机、火柴、刀具、绳索、急救包。衣服叠好塞进包里,冲锋衣穿在身上。

食品装进另一个袋子——方便面、饼干、巧克力、罐头、矿泉水。药品和工具装进背包的侧袋。

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拿起房卡,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房间,关门,下楼。

走到前台,把房卡放在柜台上。自助退房机屏幕亮着,李阳点击屏幕,扫描房卡,屏幕显示"退房成功"。

走出酒店,坐进出租车,把行李放在后座,启动,开往火车站。

二十分钟后到达车站,停车,拿着行李进站。

自动售票机买票,G1204次,九点三十分发车,4号站台。

检票,上车,找到座位,把登山包和袋子放在旁边,坐下。

九点三十分,列车准时启动,驶离车站。

李阳靠在座椅上,从食品袋里拿出一包饼干,撕开,慢慢吃。窗外景色快速掠过——建筑、农田、山丘、村庄。

吃完饼干,喝了瓶矿泉水。又拿出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吃掉。

列车穿过隧道,驶过水库,经过小镇。车厢里依然空荡荡的,只有李阳一个人。

两小时后,列车驶入原来的城市,减速,停在站台。

李阳拿起行李,下车,出站,走到广场,找到自己的出租车,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

坐进驾驶座,启动,驶离车站。

沿着熟悉的路线开,经过商业区,经过住宅区,回到自己的小区。

把车停在楼下,熄火,拿出行李,上楼。

掏出钥匙,开门,推门进去。

玄关的灯自动亮起。李阳关上门,把行李放在客厅。

空调在运转,嗡嗡作响。室内温度适宜,不冷不热。李阳走到空调旁,看了看温度显示——二十四度。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冷气扑面而来,压缩机运转的声音低沉稳定。里面的食物还在——蔬菜、水果、牛奶、鸡蛋、肉。

李阳伸手摸了摸冰箱内壁,很凉,制冷正常。

关上冰箱,他走到客厅,看了看其他电器。

电视待机灯亮着,红色的小点在黑暗中闪烁。路由器的指示灯在闪,绿色和蓝色交替。空气净化器在角落安静运行,显示屏显示空气质量良好。

李阳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阳光照进来,街道在楼下延伸,出租车还停在路边,车身上积了更多灰尘。

他转身,开始整理行李。

登山包打开,把睡袋、帐篷、防潮垫拿出来,放进储藏室。登山杖靠墙放着,头灯、水壶、打火机、火柴、刀具、绳索、急救包也都放进储藏室。

衣服拿出来,放进洗衣机。按下启动键,洗衣机开始注水,滚筒转动。

食品放进厨房橱柜,药品放进卫生间的药箱。

整理完,李阳走到厨房,煮了一锅面条,打了两个鸡蛋,切了些青菜扔进去。

坐在餐桌旁,慢慢吃完。洗碗,收拾。

然后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

屏幕解锁,还是没有消息,没有来电,没有推送。

李阳放下手机,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

外面,太阳继续西移,光线逐渐变暖。

洗衣机在卫生间里继续运转,发出有节奏的声音。空调的风轻轻吹着,保持着室内的温度。冰箱的压缩机偶尔启动一次,然后又停下。

一切都在运转。

李阳睁开眼睛,起身,走到阳台。

晾衣架上之前晾的衣服还挂着,已经完全干了。他把衣服收下来,叠好,放进衣柜。

走回客厅,他打开电视,屏幕亮起,播放着新闻,还是录播的内容。

李阳换了几个台,关掉,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

天色渐暗,路灯开始亮起,一盏接一盏,照亮空荡荡的街道。

李阳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看了很久。

然后拉上窗帘,走进卧室,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第1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