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早上八点醒来。

洗漱,煮了粥,配咸菜。吃完收拾,换衣服,收拾背包——装了换洗衣服、洗漱用品、两瓶水、几包饼干、充电器、充电宝。

拿钥匙,出门。

下楼,坐进出租车,启动,开往火车站。

到达车站,停车,买票。G1203次,八点十五分,2号站台。

检票,上车,坐下。列车准时启动,驶离车站。

两小时后,列车抵达邻市站。

李阳下车,出站,走到广场,找了辆出租车,启动,开进市区。

这次他没有只是绕一圈,而是找酒店。

沿着主干道开了十分钟,看到一家五星级酒店。高层建筑,玻璃幕墙,门口立着金色的酒店标志。

李阳把车停在门口,熄火,拿着背包下车。

推开旋转门,走进大堂。

大堂挑空设计,天花板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地面铺着大理石,反射着灯光。前台是弧形的,大理石台面,后面的墙上挂着酒店的金色标志。

前台电脑屏幕亮着,显示酒店管理系统界面。

李阳走到前台,看了看。台面上摆着一台自助入住机,屏幕显示"欢迎入住"。

他点击屏幕,界面切换,显示"请扫描身份证"。

李阳把身份证放在扫描区,机器读取信息。屏幕显示"正在查询房源",然后显示"有空房,请选择房型"。

标准间、豪华间、套房,价格从三百到两千不等。

李阳选了豪华间,单人,十六楼。屏幕显示"请支付"。他拿出手机扫码,支付成功。

机器打印出一张房卡,从出卡口滑出来。李阳拿起房卡,上面印着房号:1608。

走到电梯前,按下上行键。门打开,李阳走进去,按下16层。

电梯上升,轻微震动。叮——门打开。

李阳走出电梯,沿着走廊往前走。走廊铺着地毯,墙上挂着装饰画,壁灯发出柔和的光。

找到1608,李阳把房卡放在门锁感应区。门锁发出嘀的一声,绿灯亮起。他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很大。进门是玄关,右边是卫生间,左边是衣柜。往里走是卧室,一张大床,床头柜,书桌,沙发,茶几。落地窗占据整面墙,窗帘拉开着,能看到外面的城市。

李阳把背包放在床上,走到窗边。

窗外是邻市的街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街道纵横交错,红绿灯正常变换。但街上没有车,没有人。

他转身,检查房间。

卫生间里,洗手台上摆着洗漱用品——牙刷、牙膏、洗发水、沐浴露、毛巾、浴巾。马桶、淋浴、浴缸,都很干净。

衣柜里挂着浴袍和拖鞋,还有熨斗和烫衣板。

书桌上放着电话、便签纸、笔,还有一本酒店服务指南。

李阳拿起电话听筒,有拨号音。他按了几个号码,都是酒店内部的服务号码——前台、客房服务、餐厅。每个号码都响铃,但没人接。

放下听筒,李阳走到床边,躺下。床很软,床单干净,有洗涤剂的香味。

他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十一点半,李阳起床,拿起房卡和手机,出门。

乘电梯下到一楼,出电梯,往左走。根据指示牌,餐厅在一楼西侧。

推开餐厅门,走进去。

这是一个自助餐厅。很大的空间,一排排餐桌整齐摆放,每张桌上铺着白色桌布,摆着餐具和花瓶。

中央是取餐区,几个大型的料理台排列着,上面摆着各种食物的展示牌——沙拉、冷盘、热菜、甜点、水果。

但食物都不在。

李阳走到取餐区,看了看。料理台空着,加热灯还亮着,但没有食物。

他转身,看到餐厅一侧有几扇门,上面写着"厨房"、"冷藏室"、"储藏室"。

李阳推开冷藏室的门,走进去。

里面温度很低,墙上的温度计显示四度。货架上摆着各种食材——蔬菜、水果、肉类、乳制品。

西红柿、黄瓜、生菜、胡萝卜,都装在保鲜盒里,看起来还新鲜。苹果、橙子、香蕉,摆放整齐。牛肉、猪肉、鸡肉,用保鲜膜包着,标注着日期,是一周前的。

冰柜里有冷冻食品——速冻饺子、披萨、鱼、虾。

李阳拿了一些蔬菜和水果,装进一个保鲜袋里。又拿了一盒牛奶和几个酸奶。

然后推开储藏室的门,走进去。

货架上摆满了干货和罐头——大米、面粉、食用油、调料、罐头、方便面、饼干。

李阳拿了两包方便面,几个罐头,一包饼干。

提着食物,他走出餐厅,回到房间。

把食物放在茶几上,李阳烧水,泡了一包方便面。等了三分钟,揭开盖子,拿筷子搅了搅,开始吃。

吃完,他把空桶扔进垃圾桶,喝了一盒牛奶。

然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城市。

阳光照在高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街道空荡荡,红绿灯在变换,但没有车通过。

李阳站在窗前,看了很久。

下午三点,他拿起房卡,出门。

乘电梯下到一楼,走出酒店,坐进出租车,启动,开始在城市里转。

商业区、住宅区、公园、学校、医院。每个地方都去了,每个地方都一样——空无一人,但一切设施运转正常。

傍晚六点,李阳把车开回酒店,停在门口,回到房间。

他从冷藏室拿回来的食材还在。李阳把西红柿、黄瓜、生菜洗干净,切了,做了个沙拉,拌了沙拉酱。又用酒店房间里的电水壶煮了速冻饺子。

坐在书桌旁,慢慢吃完。

洗了碗,收拾了桌面。

然后洗澡。热水很烫,水压很足。李阳站在淋浴下,热水冲刷着身体,蒸汽弥漫整个浴室。

洗完澡,换上浴袍,走到床边,躺下。

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亮起,播放着新闻,还是录播的内容,日期是十几天前。

李阳换了几个台,都是录播节目。

关掉电视,他把遥控器放在床头柜上,闭上眼睛。

窗外,城市的灯光逐渐亮起,一盏接一盏。

李阳躺在床上,听着空调的嗡嗡声,逐渐睡去。

第13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