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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后

风铃木晞

掌声落定,许谷蔓抱着琵琶躬身行礼时,指尖还带着拨弦后的微麻。目光不经意扫过靳远泽,见他玄袍立在殿中,眉眼间的笑意清浅却真切,她忽然忍不住在心里拍腿:好家伙!三个月前被自己捏脸戳腮的“睡美男”,竟是金枝玉叶的七皇子,如今还成了自己的未婚夫——这剧情反转,比她在玉筝阁听的话本还离奇!

皇后强撑着笑意宣布赐婚,淑贵妃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满殿贵女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扫来,许谷蔓都一一笑着应对,心里却早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偷偷瞥了眼身旁的靳远泽,见他正从容回着朝臣的道贺,侧脸线条依旧俊得晃眼,忍不住嘀咕:早知道救的是皇子,当初就该多“敲诈”些金银珠宝,也不算白忙活一场!宴席散后,舒晴拉着她的手快步走出正殿,压低声音笑道:“蔓蔓,你可真是好福气!七皇子可是京中无数闺秀的梦中情人,你竟误打误撞成了他的未婚妻!”许谷蔓吐了吐舌头,脸上带着几分狡黠的得意:“福气好不好还另说,不过这戏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转头看向身后慢步走来的靳远泽,见他正朝这边望来,连忙拉着舒晴往回廊走,“不过以后怕是没那么自由咯。”春风吹过,带着满园花香,许谷蔓的思绪却飘到了城西的玉筝阁。那是她一手创办的地方,既是收集情报的据点,也是她逃离深闺束缚的秘密天地。阁里的琴筝皆是她亲手挑选,说书先生讲的话本是她亲笔润色,还有一群跟着她混饭吃的江湖朋友——从前她换上男装,便能在阁里逍遥自在,听曲儿、论江湖、看人间百态,何等畅快。可如今成了七皇子未婚妻,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眼皮底下,再想乔装去玉筝阁,怕是难如登天。她想起阁里新排的《江湖客》话本还没来得及看结局,想起老掌柜珍藏的醉春酿还没喝够,心里便泛起几分不舍,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罢了罢了,虽然玉筝阁去得少了,但多了个皇子未婚夫当“挡箭牌”,以后看谁还敢嘲笑她商户之女的身份?这笔买卖,倒也不算亏!“在想什么?” 靳远泽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清润如玉石,打断了她的思绪。许谷蔓回头,见他已走到跟前,玄袍上的暗纹在夕阳下流转,眼底带着几分探究。她立刻收起心里的嘀咕,换上一副娇俏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在想,殿下既然成了我的未婚夫,以后是不是该多护着我些?毕竟我只是个小小的商户之女,可经不起皇后娘娘再这般‘抬爱’了。”靳远泽看着她眼底的灵动,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自然。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许小姐深藏不露,怕是不用本殿多费心。”许谷蔓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他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她连忙岔开话题,故意装作好奇的样子:“殿下说笑了!对了,殿下当初在江南,为何会昏迷在我的宅院之中?还中了那样罕见的毒?”靳远泽的目光深了几分,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此事说来话长。改日得空,再与你细说。” 他转头看向舒晴,微微颔首,“舒小姐,今日多谢你照料蔓蔓。时辰不早,本殿送你们回去。”舒晴连忙推辞,许谷蔓却抢先一步点头:“好呀好呀!有殿下护送,我们也安心些。” 她心里却打着小算盘:正好趁机套套他的话,顺便看看这位皇子未婚夫,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三人并肩而行,红衣、白衣与玄袍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许谷蔓一边和舒晴说着话,一边偷偷观察靳远泽,心里的小剧场再次开演:玉筝阁的事暂时先瞒着他,等摸清他的底细再说。以后既要当好七皇子的未婚妻,又要守住玉筝阁主的身份,这日子,怕是会越来越有意思了!走到别院门口,舒晴先行告辞。许谷蔓看着靳远泽,忽然想起什么,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殿下,江南的事,你可不许再提了!不然……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未婚夫了!”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桃花酒香,拂过靳远泽的耳畔,带着几分娇憨的威胁。靳远泽身体微僵,转头看向她,眼底笑意更深:“好。不过,” 他伸手,递过来一块石榴红的绣帕,正是她当初掉落的那块,上面的缠枝莲绣得精致,“这块绣帕,该物归原主了。”许谷蔓看着绣帕,脸颊瞬间泛红,连忙抢过来塞进衣袖,转身就往马车跑去,红衣在夕阳下如同跳跃的火焰:“殿下再见!改日再约!”靳远泽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眼底的清冷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他低声道:“好,改日再约。”马车驶离别院,许谷蔓掀开车帘,看着渐渐远去的靳远泽,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摸了摸衣袖里的绣帕,又想起玉筝阁的朋友们,忍不住轻笑出声:七皇子未婚夫,玉筝阁主,这双重身份,以后的日子,可真是越来越有戏了!只是不知道,当靳远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时,会是什么表情?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带着一路花香往许府行去。许谷蔓靠在软榻上,指尖反复摩挲着衣袖里的石榴红绣帕,缠枝莲的针脚细腻,还是她去年闲时绣的,没想到竟成了与七皇子的“信物”。“小姐,您今儿可真是风光!”侍女春燕端来一杯清茶,脸上满是喜色,“七皇子殿下温文尔雅,还亲自送您回来,京中多少贵女都要羡慕死您了!”许谷蔓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风光是风光,可麻烦也不少。” 她放下茶盏,起身走到马车窗边,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见左右无人,才压低声音道,“春燕,你悄悄去趟玉筝阁,告诉老掌柜,近期我怕是来不了了,让他把《江湖客》的话本结局写好给我送过来,还有那坛醉春酿,也一并带来。”春燕点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办。只是小姐,您现在是七皇子未婚妻,老掌柜他们会不会……”“放心,”许谷蔓打断她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笃定,“玉筝阁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再说,我这个七皇子未婚妻的身份,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到阁里。” 她想起靳远泽的身份,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靳远泽在江南中毒,多半与朝堂纷争有关,玉筝阁收集情报,说不定能查到些蛛丝马迹。马车刚到许府门口,就见父亲许老爷早已等候在门前。许谷蔓刚下车,许老爷就快步走上前,脸上满是焦急与欣慰:“蔓蔓,你可回来了!皇后娘娘赐婚的消息,爹已经知道了。”许谷蔓挽住父亲的胳膊,笑道:“爹,您放心,女儿没事。”父女俩走进府中,许老爷才压低声音道:“蔓蔓,你可知这门亲事的利害?七皇子与皇后娘娘不和,淑贵妃娘娘虽然护着他,但宫廷险恶,你嫁过去,怕是要受委屈。” 许谷蔓心里早已清楚,却故作轻松地笑道:“爹,女儿不怕。再说,这门亲事是皇后娘娘赐的,咱们也推不掉。不过,女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以后在宫里,女儿自有分寸。” 她顿了顿,想起靳远泽的话,又道,“而且,七皇子殿下似乎也不是坏人,今日还帮了女儿一把。”许老爷看着女儿眼底的灵动与坚定,叹了口气:“你自幼就有主见,爹也不多劝你。只是以后行事,务必小心谨慎。”“女儿知道了,爹。”许谷蔓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等拿到玉筝阁的情报,说不定就能摸清靳远泽中毒的真相,到时候,她这个“未婚妻”也能帮上忙,总不能一直让他护着自己。当晚,春燕就悄悄带回了玉筝阁的话本和醉春酿。许谷蔓坐在闺房里,一边喝着醉春酿,一边看着《江湖客》的结局,心里却始终惦记着靳远泽的事。忽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许谷蔓警惕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她心头一凛,立刻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看,只见院墙上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朝她拱手行礼:“阁主,属下有要事禀报。”来人正是玉筝阁的暗卫。许谷蔓让他进来,压低声音道:“什么事?”暗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了过来:“阁主,这是属下查到的关于七皇子江南之行的情报。七皇子三个月前前往江南,是为了追查一批失踪的军饷,没想到却遭到暗算,中了毒。”许谷蔓接过信,快速浏览起来。信中写道,失踪的军饷与户部侍郎柳大人有关,而柳大人正是柳如眉的父亲。她心头一震:原来柳如眉今日故意刁难自己,不仅仅是因为她商户之女的身份,还因为她与靳远泽的关系!

“还有,”暗卫继续道,“属下还查到,皇后娘娘赐婚,确实是想借此羞辱七皇子,同时打压淑贵妃娘娘。而且,柳大人似乎与二皇子也有勾结。”许谷蔓看完信,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二皇子一直觊觎皇位,与靳远泽素来不和,这次靳远泽中毒,说不定也有他的份。“我知道了。”许谷蔓收起信,沉声道,“你继续追查柳大人和二皇子的动向,有任何消息,立刻禀报。”暗卫领命离开后,许谷蔓坐在桌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醉春酿的清甜在舌尖蔓延,她却觉得心里一阵火热。原来这宫廷与江湖一样,充满了纷争与阴谋。而她,既当了七皇子的未婚妻,又身为玉筝阁主,早已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忽然,她想起靳远泽今日的话:“改日得空,再与你细说。” 想必他也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只是碍于身份,不便明说。许谷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她这个“未婚妻”,不如主动出击,帮他一把?

思及此,她重新落座,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字迹娟秀却力道十足:“查柳府账目往来,重点盯二皇子亲信商号;留意后宫赏赐,尤其是送往七皇子府的物件;速调三名擅长易容的阁中弟子入京,听候调遣。”写完后,她将信纸折成小巧的纸鸢形状,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她抬手一抛,纸鸢便落入黑影手中,无声无息消失在夜色里。做完这一切,许谷蔓再次端起酒杯,这一次,醉春酿的清甜在舌尖化开,竟多了几分酣畅。她想起靳远泽今日那句“改日得空,再与你细说”,想来他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或许是试探,或许是求助,又或许是想结盟。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接下了。“靳远泽,”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若需一把刀,我便为你出鞘;你若需一个盟友,我玉筝阁便与你并肩。只是这宫廷棋局,既然我入了局,便没有只当看客的道理。”她重新执起笔,在纸上写下“婚期”二字,笔尖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赐婚是皇后的毒计,那她便将计就计——大婚之日,正是各方势力浮出水面的最佳时机,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这幕后黑手究竟还藏着多少底牌。而靳远泽那边,她自然有办法传递消息,既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又能让他知晓,他的这位未婚妻,绝非任人摆布的棋子。烛火摇曳,映着她沉静的侧脸,一场关于权力、阴谋与情愫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季朝言来了,可有和我师妹说上一二

靳远泽嗯,甚是有趣

季朝言嗯。如今虽已赐婚,但是还要加以小心

迟洵是呀,我听雪儿说定国公的嫡女近几日。被那柳大人的小儿子看上了

靳远泽是吗?那要加以防范既然柳大人的小儿子。这么着急成婚不如我们帮帮他~

季朝言你这是又想到了什么坏招

靳远泽我怕人查过当年皇后的表弟柳二爷当年看上了怀有身孕的林夫人在林夫人和温溪林夫人贴身丫鬟。怀孕一同去寺庙请平安符后去与消防跟踪,想强行了林夫人。被侍奉的丫鬟及时发现。但也因为惊讶两人早产温溪因身体原因身亡,宣称林夫人生了两个女婴,两年前。两年前皇后因不再忍心柳二爷因为林夫人而患得患失。派人给林夫人下毒

季朝言我记得那两个女婴大的叫林宜愿小的叫林宜安。而且林宜愿是威武大将军副将的妻子

靳远泽对他们一定会给林夫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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