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母后,可想好把两名女子赐给靳远泽?
皇后:嗯,选好了许谷蔓商户之女
二皇子:商户?嗯可以
皇后:好了,也该听听你四弟的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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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赏花宴设在城郊别院,繁花铺径,香风裹着脂粉气扑面而来。许谷蔓携侍女春燕刚踏入月洞门,几道视线便如芒在背——有贵女用团扇半掩面容,眼角余光斜睨着她的红衣;有公子哥交头接耳,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轻慢。“商户之女也敢穿这么扎眼的颜色?”“怕不是来攀附权贵的吧?”细碎私语像针尖似的钻入耳膜,她攥着绣帕的指尖微微泛白,心里却已经开始上演小剧场:若是此刻撂挑子转身就走,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可硬着头皮应付,又实在膈应得慌。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躲去花廊透气,目光扫过庭院时,蓦地撞进一抹熟悉身影。舒晴立在一株粉白海棠下,月白绫罗裙衬得她身姿窈窕,裙摆绣着疏朗兰草,风一吹便如蝶翼轻展,腰间鹅黄丝绦系着小巧的玉佩,走动时叮咚作响。她乌发挽成灵蛇髻,簪一支通透碧玉簪,鬓边别着两朵新鲜白茉莉,清雅得如同月下谪仙,偏那双杏眼亮晶晶的,藏着几分跳脱的灵气。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舒晴抬眼看来,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瞬间亮得像盛了星光,唇角漾开真切笑意,毫不犹豫地朝她快步走来。“蔓蔓!”清脆的呼唤穿透周遭的嘈杂,她走到近前,自然地挽住许谷蔓的手臂,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我等你许久了,方才还在寻你呢!”被那温暖的手臂揽着,听着亲昵的呼唤,许谷蔓心头的憋闷瞬间消散大半,戏精属性立刻上线。她眼眶微微泛红,鼻尖轻轻一抽,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却又刻意压低了几分,只让舒晴听得见:“晴晴,我可算着你了!方才进来时,那些目光跟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该掉头回许府绣帕子呢!”说罢,她偷偷抬眼,用眼角余光瞥了眼不远处仍在打量她们的贵女,飞快地朝舒晴挤了挤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舒晴被她这副“戏精附体”的模样逗得失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别理那些无趣之人,咱们姐妹难得聚在一起,管他们说什么呢!”她顿了顿,故意加重语气,“再说了,我蔓蔓穿红衣多好看啊,像春日里最艳的花,就该让他们好好瞧瞧,什么叫艳而不俗!”许谷蔓立刻破涕为笑,抬手轻轻拍了拍舒晴的手背,语气瞬间变得雀跃:“还是晴晴懂我!我就说嘛,这石榴红多衬肤色,那些人是嫉妒我长得好看!”她挺直脊背,故意扬了扬下巴,红衣在阳光下愈发耀眼,方才的怯懦委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娇俏的张扬。她挽着舒晴的手臂,脚步轻快地走向海棠花丛,还不忘回头对春燕眨眨眼,用口型道:“瞧见没,有晴晴在,咱们谁也不怕!”走到花丛边,舒晴拉着她在石桌旁坐下,亲手为她倒了杯桃花酒:“来,尝尝这个,甜丝丝的,最解闷了。”许谷蔓接过酒杯,抿了一口,清甜的酒香在舌尖散开,她眯起眼睛,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有好酒,有好姐妹,管那些闲言碎语做什么?咱们今日就赏花品酒,快活一日是一日!”说罢,她夹了一筷子精致的桃花酥,递到舒晴嘴边,眼底满是灵动的笑意,方才的不快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循着笛声绕过半弯回廊,眼前忽然开阔——青石铺就的小广场中央,凿有一方月牙形池塘,池边垂柳依依,几株白梅开得正盛,花瓣落进水里,随波轻漾。而那清越笛声,正是从池塘边的白玉石亭中传来。许谷蔓拉着舒晴悄悄走近,踮脚朝亭中望去,霎时屏住了呼吸。亭中斜倚着一位公子,身着玄色暗纹锦袍,腰束玉带,墨发松松挽着,仅用一支玉簪固定。他侧对着她们,下颌线条流畅利落,睫毛纤长,落在眼睑下投出浅浅阴影。指尖执着一支玉笛,气息流转间,悠扬笛声便倾泻而出,时而如春日流泉,时而如孤鹤唳空,听得人心神俱醉。阳光透过花枝落在他身上,玄袍上的暗纹在光下若隐若现,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清冷矜贵,却又因这笛声添了几分温润。许谷蔓看着他的侧脸,心头忽然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轮廓,这气质,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她蹙着眉冥思苦想,脑海中忽然闪过三个月前的荒唐画面:
那日她随父亲去江南采买花苗,席间被商户们轮番劝酒,喝得酩酊大醉。回到暂居的宅院,晕乎乎推开门,竟见自己的闺房里躺着个陌生男子!那男子生得极美,眉眼如画,肤色胜雪,即便昏睡不醒,也难掩一身风华。她当时酒意上涌,色心大发,竟胆大包天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还捏了捏他的下巴,心里直叹“这等美人儿,竟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第二日她宿醉醒来,头痛欲裂,转头就看见那男子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发青,气息微弱。她心头一惊,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伸手探他脉搏,才发现他中了一种罕见的慢性毒。幸好她自幼跟着师父学医,略通药理,当即翻出随身携带的药箱,捣药、施针,忙了大半日才将他体内的毒素暂时压制住。可还没等他醒来,父亲就派人来急召,说京中花坊出了急事,需立刻返程。她急得团团转,想留张字条又怕引人非议,最终只能匆匆收拾行囊离开,心里还惦记着那不知名的美男子是否能平安醒来。此刻看着亭中吹笛的公子,许谷蔓越看越觉得,他就是三个月前那个“睡美男”!尤其是那眉眼间的清冷韵味,与记忆中的模样分毫不差。她看得入了神,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舒晴的衣袖,呼吸都放轻了些。笛声渐歇,公子放下玉笛,微微侧头,目光恰好与她撞个正着。那是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清冷中带着几分探究,落在她身上时,竟似有若无地停顿了片刻。许谷蔓心头一慌,脸颊瞬间泛红,连忙拉着舒晴往后退了退,躲在垂柳之后,心脏砰砰直跳。“蔓蔓,你怎么了?”舒晴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问道,“你认识那位公子?”许谷蔓摇摇头,又点点头,脸上满是纠结,声音压得极低:“说认识也不算认识……三个月前,我在江南偶遇过他,只是那时他昏迷着,我还……还救了他一命。”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当初的荒唐举动,只含糊带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难怪觉得这么眼熟!”正说着,就见那公子起身,缓步朝亭外走来。他身姿挺拔,步履从容,玄袍拂过青石地面,无声无息。许谷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既想上前确认他是不是那个人,又怕他认出自己,想起当初的失礼举动,脸颊愈发滚烫。舒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睛一亮:“那不是七皇子靳运泽吗?听说他喜欢乐器性子古怪极少参加这类宴席,今日怎么会在此处?”靳远泽?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燕王!许谷蔓心里咯噔一下,难怪觉得他气度不凡。可他怎么会中了毒,还昏睡在江南的宅院之中?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靳远泽已经走到了廊下,目光再次投向她们藏身的方向,薄唇微启,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躲在树后的姑娘,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柳丝轻晃,遮不住那道清冽如寒玉的目光。许谷蔓被这声直接的邀约戳得脸颊发烫,心里的小剧场瞬间炸开:完了完了,被正主逮个正着!他会不会早就认出我了?要是提起江南的事,我这张脸往哪儿搁呀!她攥着舒晴的衣袖,指尖都泛了白,嘴上却还硬撑着戏精本色,对着舒晴挤眉弄眼,压低声音故作镇定:“既然被发现了,躲着反倒显得心虚。晴晴,咱们大方出去,就说……就说被笛声吸引来的!”说罢,她深吸一口气,扯了扯身上的石榴红裙摆,挺直脊背,摆出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拉着舒晴从垂柳后走了出来。红衣在绿荫下愈发鲜亮,衬得她眉眼灵动,只是耳尖的绯红藏不住几分窘迫。“见过七皇子殿下。”舒晴率先敛衽行礼,举止娴雅。许谷蔓跟着屈膝,目光却忍不住偷偷抬眼,撞进靳远泽深邃的眼眸里。他比记忆中醒着时更显清冷,玄袍上的暗纹在光下流转,玉簪束发,气质矜贵得让人不敢直视。她心头一跳,连忙垂下眼睫,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维持的平稳:“殿下笛声清越,我与舒晴姐姐听得入了迷,一时唐突,还望殿下恕罪。”
靳远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似有实质,从她泛红的耳尖扫到她攥紧绣帕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探究,随即恢复了平静。他薄唇微勾,声音依旧清润:“无妨。既是被笛声吸引,便是知音。”舒晴笑着打圆场:“殿下过奖了,我们不过是粗通音律,倒是殿下的笛技,堪称一绝。”许谷蔓偷偷抬眼,正好对上靳远泽的视线,只见他唇角似乎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她心头一慌,连忙转移话题,故意装作好奇的样子:“殿下性情清雅,怎么会来这喧闹的赏花宴?我听闻殿下素来不喜这类场合呢。”她这话半是试探,半是想打破尴尬。可话一出口,就见靳远泽的目光深了几分,缓缓开口:“偶尔也想看看春日盛景。倒是许小姐……”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红衣上,“三个月前江南的春色,想必也不错?”轰的一声,许谷蔓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他果然记得!记得江南的事!她心里的小鼓敲得震天响,面上却还要强装懵懂,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殿下也去过江南?说来也巧,我三个月前确实在江南待过一阵子呢。难道殿下那时也在?”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靳远泽的神色,心里盘算着:只要他不戳破,我就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反正当初他昏迷着,说不定没看清我的脸呢?靳远泽看着她这副故作无辜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却没有点破,只是淡淡道:“算是去过。那日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只余下一缕药香和……半块掉落的石榴红绣帕。”
绣帕?!
许谷蔓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自己当初匆忙离开时,好像确实不小心掉了一块绣着缠枝莲的石榴红绣帕!她的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再也装不下去了,眼神躲闪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那……那绣帕,殿下捡到了?”靳远泽看着她窘迫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越,如同冰棱滴落泉水,打破了他一贯的清冷:“捡到了。许小姐的绣工精致,倒是让人印象深刻。”他这话意有所指,听得许谷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能想象到,当初自己醉酒后对他做的那些荒唐事,说不定都被他记在了心里!
舒晴察觉到两人之间异样的氛围,好奇地看向许谷蔓:“蔓蔓,你和殿下在江南见过?”
许谷蔓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靳远泽却替她解了围,淡淡道:“算是有过一面之缘。许小姐心地善良,当日还帮过我一个小忙。”他没有细说中毒之事,也没有提她当初的失礼举动,算是给了她台阶下。许谷蔓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抬眼看向靳远泽,只见他正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揶揄,看得她心头一跳,连忙垂下眼睫,心里却已经开始上演新的小剧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故意逗我,还是真的把我当成救命恩人?要不要主动提解毒的事?可是那样就等于承认我记得所有事了呀!就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靳远泽忽然开口:“此处风大,不如到亭中一坐?我刚泡了雨前龙井,正好请许小姐尝尝,算是报答当日的援手之恩。”他的语气自然,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度。许谷蔓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里的纠结瞬间被好奇取代:他到底想做什么?她抬头,露出一个娇俏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眼底的窘迫早已散去,又恢复了那副小戏精的模样:“既然殿下盛情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啦!正好想尝尝殿下珍藏的好茶呢!”说罢,她拉着舒晴,昂首挺胸地跟着靳远泽走向石亭,红衣在春风中轻扬,像一团跳跃的火焰,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不管他想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总不能为难我吧?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机会,问问他当初为什么会中毒呢!
石亭中茶香袅袅,雨前龙井的清冽混着池边花香,沁人心脾。三人闲谈片刻,话题从春日花木聊到音律雅趣,许谷蔓渐渐放下窘迫,戏精本性作祟,时而模仿京中贵女的矫揉造作,时而吐槽江南采买时遇到的奇葩商户,逗得舒晴笑个不停,连靳远泽眼底的清冷也淡了几分,偶尔还会接一两句,语气虽淡,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正说得热闹,远处忽然传来管事嬷嬷的高声传唤:“各位贵人,宴席即将开席,请移步正殿就坐——”舒晴起身整理裙摆:“时辰果然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免得误了皇后娘娘的安排。”许谷蔓点点头,刚要起身,却见靳远泽也跟着站直身子,玄袍拂过石凳,动作利落。他看着她道:“一同走吧。”三人并肩往正殿走去,红衣、白衣与玄袍相映,引得沿途不少目光驻足。许谷蔓心里暗自嘀咕:这下好了,跟七皇子走在一起,怕是又要被人嚼舌根了。可转念一想,反正已经得罪了柳如眉,再多些闲话也无妨,索性挺直脊背,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正殿内早已布置妥当,红毯铺地,锦帐高悬,皇后端坐于上首,左右两侧坐着几位嫔妃,淑贵妃身着海棠红宫装,鬓边簪着赤金步摇,眉眼间带着几分明艳,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底下的贵女们。众人按位次落座后,皇后轻咳一声,温声道:“今日春日正好,百花齐放,诸位闺秀齐聚于此,不如各展才艺,为这赏花宴添些雅趣。”话音刚落,便有贵女陆续起身表演,琴棋书画,歌舞升平,正殿内一片热闹。许谷蔓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跟舒晴低声点评几句,活脱脱一个小评委。忽然,皇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道:“许家丫头,听闻你自幼跟着名师学艺,想必也有拿手绝活,何不展示给大家看看?”许谷蔓心头一凛,刚要起身应下,却见皇后话锋一转,看向靳远泽,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说起来,哀家近日听闻你与许丫头颇有缘分,不如就借此机会,为你们赐婚如何?许丫头性情活泼,正好能中和你性子的清冷。”轰的一声,正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许谷蔓和靳远泽身上。许谷蔓脑子一片空白,随即恍然大悟——她早听闻皇后与淑贵妃势同水火,而靳远泽是淑贵妃的亲生儿子。自己不过是个商户之女,皇后此举哪里是赐婚,分明是想借着她的身份羞辱靳远泽,顺带打压淑贵妃一派!
她悄悄抬眼看向靳远泽,只见他眉头微蹙,脸色沉了几分,薄唇轻启,语气带着几分疏离:“母后,儿臣心意未定,此事不妥。”皇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依旧不肯罢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哀家此举也是为了你好。许丫头,你意下如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同情,有嘲讽,还有看热闹的。许谷蔓心里的小剧场飞速运转:若是拒绝,便是抗旨不遵;若是答应,不仅自己委屈,还会连累靳远泽。不如……将计就计?她深吸一口气,起身敛衽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坚定:“皇后娘娘抬爱,臣女惶恐。只是婚姻之事,需得两情相悦。七皇子殿下不愿,臣女也不敢强求。不过,既然娘娘想看才艺,臣女倒愿献丑,就当为殿下和各位贵人助兴。”
说罢,她看向淑贵妃,眼神带着几分狡黠:“臣女听闻贵妃娘娘最擅琵琶,今日也想以琵琶献艺,还望娘娘指点一二。”淑贵妃眼睛一亮,她本就看不惯皇后的打压,又见许谷蔓这般机灵,性子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当即笑道:“哦?你也会弹琵琶?甚好甚好,快些取来,让本宫瞧瞧你的本事。”这边许谷蔓刚应下,靳远泽忽然开口,语气缓和了几分:“母后,既然许小姐有心献艺,赐婚之事不妨暂缓。不过,若她今日才艺能让众人折服,儿臣便应了这门亲事。”
这话一出,满殿哗然。许谷蔓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靳远泽这是故意给自己台阶下,也是在反击皇后的刁难。他料定自己不会让他失望,也想借此机会堵住众人的嘴。她心头一暖,对着靳远泽偷偷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感激与挑衅:放心,定不让你丢脸!很快,侍女取来一把紫檀木琵琶。许谷蔓抱着琵琶落座,指尖轻拨琴弦,一串清越的音符便流淌而出。起初旋律舒缓,如春日细雨,润物无声;渐渐的,节奏加快,如疾风骤雨,气势磅礴;到了高潮处,琴弦急促跳动,似金戈铁马,听得人心潮澎湃;最后又归于平静,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一曲终了,正殿内鸦雀无声,片刻后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淑贵妃率先叫好:“好!弹得好!这技艺,比宫中乐师还要精湛几分!”皇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得不强装笑颜:“许丫头果然多才多艺。既然远泽你也应了,那这门亲事便这么定了。”靳远泽起身行礼,目光落在许谷蔓身上,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儿臣遵旨。”许谷蔓抱着琵琶起身,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哼,想羞辱我和七皇子?没门!今日不仅没丢脸,还得了个皇子未婚夫,虽然是戏一场,倒也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