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比许多人预想的来得更快。
在斯内普醒来两年半,他担任霍格沃茨校长近一年后,魔法界看似平稳的复苏表象下,积累的经济问题开始集中爆发。
危机的苗头最初出现在古灵阁。一些在战争中遭受重创的纯血家族,为了维持体面,过度依赖妖精的贷款进行重建和消费。与此同时,战后魔法部为了刺激经济,一度放宽了对一些新兴魔法商业(如某些夸夸其谈的魔法道具和未经充分验证的魔药工坊)的信贷审批。
卢修斯·马尔福,即使身陷囹圄,凭借其过往的商业嗅觉和纳西莎通过隐秘渠道传递的外部信息,早已预见到了这种风险。他在给斯内普的信中(用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密码写成)明确指出了几个关键泡沫领域。
预言似乎开始应验。首先是“欢笑魔法工坊”(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宣布破产,其发行的用于扩张的“欢乐债券”一夜之间沦为废纸,牵连了数家与其有信贷往来的小精灵银行。
紧接着,由于火龙饲养成本飙升和龙痘恐慌的后续影响,龙肝、龙血等基础魔药材料价格剧烈波动,导致许多魔药制造商成本激增,利润锐减,一些规模较小的工坊纷纷倒闭。
恐慌情绪像瘟疫一样在对角巷和霍格莫德蔓延。人们开始挤兑他们在古灵阁的存款,担心自己的金加隆会像那些债券一样消失。古灵阁的妖精们虽然竭力维持,但现金流开始捉襟见肘。黄金的价格开始上涨,而加隆的购买力似乎在悄然下降。
《预言家日报》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这些坏消息,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信任危机?古灵阁门前排起长队!》《魔药材料价格失控,庞弗雷夫人表示担忧》《魔法部经济政策遭质疑》。
魔法部部长弗利在公开讲话中试图安抚民众,承诺会采取措施稳定市场,但他提出的方案——例如增发一部分加隆以增加市场流动性——在哈利、赫敏甚至罗恩听来都显得苍白无力。
赫敏“这只会让钱更不值钱!”
赫敏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厨房里激动地说,她正在为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的最新提案焦头烂额,而经济动荡让她的工作更难推进
赫敏“他们需要的是恢复市场信心,整顿金融秩序,而不是盲目印钱!”
罗恩看着报纸上古灵阁门口拥挤的照片,忧心忡忡:“弗雷德和乔治说他们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人们现在不太愿意花钱买玩笑了。”
哈利沉默着,他想起了斯内普。他想起了卢修斯·马尔福最擅长的,就是玩弄金加隆和资本。他也想起了斯内普在婚礼后,以及最近在魔法部会议上,那副洞察一切、冷静得近乎冷酷的表情。
他似乎看到,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窗后,那双黑色的眼睛正平静地注视着这场席卷而来的风暴。风暴带来灾难,但也冲刷掉固有的秩序,创造出……机会。
哈利几乎可以肯定,斯内普等待的时机,已经到来了。这场经济危机,对于被困在阿兹卡班的卢修斯来说,是绝境,但对于手握声望、权力,并且拥有卢修斯这样一位“金融顾问”的斯内普而言,或许正是一把能够撬开监狱大门的、独一无二的钥匙。暗流已然汹涌,而有些人,已经准备好了船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