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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大戏失控时

喜人奇妙夜:拜托,我们超有梗的!

创排室的灯亮到深夜。

白板上已经写满了字,涂了又改,改了又涂,六个脑袋凑在一起,桌上散落着零食包装袋、喝了一半的咖啡,和写满潦草字迹的稿纸。

“所以,成长这个题,我们到底要往哪个方向做?”桑余咬着笔帽,眉头紧锁,“时间跨度太大的话,容易散,聚焦某个瞬间,又怕单薄。”

蒋易瘫在椅子上:“要我说,就来个狠的,比如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三十岁的大叔,然后疯狂寻找变回去的办法。”

“太套路了。”顾宁璇摇头,“而且容易陷入年龄焦虑的俗套。”

“那……成长就是不断失去的过程?”阮苏苏小声说,“失去天真,失去朋友,失去梦想……”

“太沉重了。”桑余拍她肩膀,“咱们是喜剧大赛,苏苏,得让人笑,不是哭。”

一直没说话的黎听雪忽然开口:“成长不是失去,是置换。”

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白板中央那个大大的“成长”上。

“用一些东西,换另一些东西。”黎听雪继续说,“用天真换世故,用莽撞换谨慎,用无限可能换有限选择,但置换不一定是贬义的,也可能用怯懦换勇敢,用迷茫换坚定,用孤独换共鸣。”

创排室安静了几秒。

“这个角度好。”顾宁璇点头,“有矛盾,有张力,也有温度。”

“那具体怎么呈现?”桑余问。

黎听雪还没回答,孙天宇忽然坐直身体:“毕业大戏。”

四个字,让所有人都看向他。

“什么?这还不到排毕业大戏的时候啊?”蒋易眨眨眼。

孙天宇笑了笑,继续说:“大学最后一场戏,排了三个月,所有人都憋着劲要留下最完美的谢幕,然后——演出彻底失控了,道具坏了,台词忘了,灯光炸了,观众笑场了,一切能出错的都出了错。”

他越说越快,手在空中比划:“但就在这一片混乱中,有些东西反而浮现出来了,那些排练时没出来的情绪,那些被完美主义压抑的真实反应,那些临场发挥的、笨拙的、但特别真诚的东西。”

黎听雪的眼睛亮了起来。

“然后呢?”阮苏苏追问。

“然后……”孙天宇看向黎听雪。

黎听雪接过话头:“然后他们发现,这场失控的演出,反而比任何一次完美的排练都更接近他们最初想表达的东西,那些错误,那些意外,那些临场反应,恰恰撕掉了表演的伪装,露出了底下真实的、粗糙的、鲜活的情感。”

“而这场失控,”她顿了顿,看向孙天宇,“成为他们青春里最难忘的、关于成长的隐喻。”

孙天宇笑了,那是一种找到知音的笑:“对,成长就是一场无法重来的即兴演出。”

“你准备了无数遍,背熟了所有台词,设计好了每个走位,但真正上场时,还是会忘词,会踩空,会笑场,但恰恰是这些错误,构成了最真实的那部分。”

顾宁璇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毕业大戏失控”几个字:“所以内核是,我们以为成长是不断变得完美,但其实是学会接纳不完美?”

“是学会在不完美中看见珍贵。”黎听雪纠正。

“是学会在搞砸之后,还能笑着谢幕。”孙天宇补充。

两人几乎同时说完,然后对视了一眼,那种眼神的交流很短暂,但很深刻,那是创作者之间才懂的,灵光碰撞的瞬间。

“好!”桑余一拍桌子,“这个我喜欢!有笑点,有痛点,有回忆杀!”

“场景也集中,就在剧场里。”蒋易已经开始构思,“台上台下,台前台后,戏里戏外,空间感很好做文章。”

“人物也好设定。”阮苏苏眼睛发亮,“一群即将各奔东西的大学同学,性格各异,各有各的执念和遗憾,最后一场戏,是他们青春的最后狂欢。”

顾宁璇已经在白板上画起了人物关系图:“我们可以设计几个典型角色,有完美主义控场型,有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刻靠得住型,有内向胆小但潜力巨大型,有看似冷漠实则最重感情型……”

“还有一对。”孙天宇忽然说,目光扫过黎听雪,“戏里是搭档,戏外是说不清的关系,互相较劲,又互相成就,在最后这场失控的演出里,终于把该说的话说开了。”

黎听雪微微挑眉:“你是说,把个人成长和人物关系成长嵌套?”

“对,大戏的失控是明线,人物关系的破冰是暗线。”孙天宇说,“最后那场戏,他们演着演着,突然分不清哪句是台词,哪句是真话,观众也分不清哪部分是设计,哪部分是意外,但所有人都在那个混乱的、真实的瞬间,被击中了。”

黎听雪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点头:“这个结构有层次,表层是喜剧,各种演出事故的笑点,中层是温情,一群人的青春告别,深层是成长命题,关于真实与表演,关于完美与完整,关于告别与开始。”

“而且,”她补充,“戏中戏的结构,适合我们这两支队伍的特点,我们可以负责戏的部分,也就是那场毕业大戏本身的设计,天宇和蒋易可以负责戏中的部分,也就是失控后的临场反应和真实流露。”

桑余兴奋地拍手:“绝了!这不就是我们两支队伍风格的完美结合吗?”

“但需要极高的默契。”顾宁璇冷静提醒,“失控要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否则就真成演出事故了。”

“所以需要一套底层的逻辑和规则。”黎听雪说,已经拿起笔在纸上画起来,“即使失控,也要在人物的性格逻辑和情感逻辑内失控,每个意外都要有伏笔,每个临场反应都要符合人物前史。”

孙天宇凑过去看她的草图:“比如这个忘词的意外,不能是真的忘词,而是演员在那一刻,突然分不清自己是角色还是自己,说出了剧本外但更真实的台词。”

“对,那不是失误,是突破。”黎听雪在纸上标注,“是角色和演员在那一刻重合了。”

蒋易摸着下巴:“那观众呢?观众怎么看?他们是看戏的人,还是这场失控的共谋?”

“好问题。”孙天宇继续说:“我们可以设计一个互动,让观众也参与进来,分不清真假,比如,有观众真的以为是演出事故,想上来帮忙,或者,有观众在台下接了一句词,接得特别妙,被台上采纳了。”

“那样风险太大。”黎听雪摇头,“不可控因素太多。”

“但如果是设计好的观众呢?”顾宁璇说,“我们安排几个演员坐在观众席,扮演观众。他们的反应和互动,都是设计好的一部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桑余总结,“让真正的观众也迷糊,这到底是戏,还是真的出错了?”

阮苏苏小声说:“但最后要让他们明白,这都是设计,是戏,但戏里的情感是真的。”

“对。”黎听雪点头,“所以需要一个反转点,或者一个泄露真相的瞬间,让观众恍然大悟,然后被这种设计中的真实打动。”

孙天宇看着黎听雪,笑了:“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刚刚就在想,怎么把失控的边界感做清楚,既要有意外的惊喜,又不能真让观众觉得是演出事故。”

“所以需要精密的控制。”黎听雪说,“失控是表象,控制是内核,就像……”

“就像成长本身。”孙天宇接上她的话,“表面上看是失控的、混乱的、充满意外的,但回头看,每一步都有迹可循,每个意外都是必然。”

“所以,”黎听雪轻声说,“我们做的不是一场关于失控的戏,而是一场关于如何在失控中找到秩序的戏。”

“关于如何在混乱中看见意义的戏。”孙天宇补充。

“关于如何在不完美中完成告别的戏。”顾宁璇说。

“关于如何笑着搞砸,然后哭着拥抱的戏。”桑余说,声音已经开始有点哽咽了。

蒋易拍拍她:“喂,还没排呢,你先入戏了?”

众人都笑了,笑声在创排室里回荡。

黎听雪重新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标题:

《我们的毕业大戏失控了》

副标题:——但没关系,这才是青春

“人物设定。”她说,笔尖点在白板上,“我们需要六个主要角色,对应我们六个人,但角色和本人要有反差,有发挥空间。”

“我来!”桑余举手,“我要演那个表面吊儿郎当,其实比谁都在乎的!”

“那我演完美主义控制狂。”顾宁璇说。

“我……我演那个胆小但爆发力强的。”阮苏苏小声说。

蒋易咧嘴笑:“我演那个看起来最不靠谱,但总在关键时刻兜底的。”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黎听雪和孙天宇。

黎听雪推了推眼镜:“我演理性冷静,负责控场的那位。”

孙天宇看着她,笑了:“那我演你的搭档,感性冲动,总想打破规则的那位,戏里我们是死对头,戏外……”

他顿了顿,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了。

戏里戏外,台上台下,那种张力,那种较劲,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与对抗。

“好。”黎听雪点头,在纸上快速记录,“那么故事框架:第一幕,演出前最后彩排,各自的状态和矛盾,第二幕,正式演出,意外接连发生,逐步失控,第三幕,在失控中找到真实,完成告别。”

“中间要穿插闪回。”孙天宇说,“闪回他们排练的片段,那些美好的、争吵的、沉默的瞬间,让观众看到,这场失控不是偶然,是必然,是所有人情感积压到顶点的爆发。”

“闪回要轻,要碎。”黎听雪补充,“不要完整的回忆杀,只要几个关键画面、几句关键台词、几个关键触碰,让观众自己拼凑出他们四年的故事。”

“结尾呢?”阮苏苏问,“失控之后,戏怎么收场?”

所有人都沉默了几秒。

然后孙天宇说:“不收场。”

黎听雪看向他。

“就让戏停在那里。”孙天宇说,声音很轻,“停在他们分不清戏和真的那个瞬间,灯光渐暗,音乐起,没有谢幕,没有台词,只有他们站在台上,看着彼此,看着这个他们排练了三个月,然后搞砸了的舞台,然后——黑场。”

“字幕出。”黎听雪接上,“打出他们每个人的去向,有人做了演员,有人转了行,有人出了国,有人回了老家,但最后一行字是:‘而那个失控的夜晚,成了我们青春里,最完美的不完美。’”

创排室安静了。

许久,桑余轻声说:“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也是。”蒋易说。

顾宁璇看着白板上的大纲,缓缓点头:“有骨,有肉,有血,有泪。”

阮苏苏眼圈有点红:“我想演了,现在就想演。”

黎听雪和孙天宇相视一眼,轻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那么,”黎听雪深吸一口气,“我们有了方向,接下来细化人物小传,设计具体情节,安排失控的节奏和层次。”

“明天开始正式创排。”孙天宇说,目光扫过所有人,“这出戏,要真,要痛,要笑,要暖,要让他们笑中带泪,泪中带笑。”

“要让他们看完后,想起自己的毕业,自己的告别,自己的那些搞砸了却无比珍贵的瞬间。”黎听雪说。

凌晨一点了,但创排室里的灯还亮着。

“不早了。”顾宁璇看了眼时间,“今天先到这里?大家回去消化一下,明天带具体想法来碰。”

众人点头,开始收拾东西,黎听雪整理着笔记,孙天宇走过来,靠在桌边。

“听雪。”他叫了一声。

黎听雪抬头。

“刚才那个关于置换的说法,”孙天宇说,声音很认真,“很好,我一听,就知道对了。”

黎听雪看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很轻地笑了笑:“你的失控理论也很好,没有那个,这个框架立不起来。”

“所以我们互补。”孙天宇说,也笑了。

“嗯。”黎听雪点头,合上笔记本,“互补。”

……

他们一起走出创排室,走廊的灯暗着,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幽幽亮着。

“晚安,听雪。”孙天宇在楼梯口说。

“晚安,孙天宇。”黎听雪说。

她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一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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