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的局面下,李长宁冷笑看着靖渊王,语气带着几分讥讽
李长宁要是你表妹、你们嫡姨母能安分守己,我们自然会手下留情。
靖渊王凝视着李长宁,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靖渊王“听说你要嫁给我那侄子了,李长宁,你好狠的心啊?”
李长宁冷冷回应,神色间毫无波澜。
李长宁我一向如此
靖渊王“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靖渊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目光灼灼地看着李长宁。
靖渊王“长宁,我该怎么对你啊?”
李长宁拓拔宇,………我
李长宁刚想开口,却被靖渊王拓拔宇毫不留情地打断。
靖渊王我不想听
李长宁一听看着靖渊王说
李长宁拓拔宇,你好好的我才能放心。
………………靖渊王府………………
李未瑆看着雕梁画栋的偌大王府,忍不住嫣然一笑
李未瑆“啊?这就是皇贵妃姨母儿子的王府吗?竟如此气势恢宏!”
靖渊王府的下人见她衣着不俗却孤身一人,难免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李未瑆本就怯生生的,此刻更像受了委屈的兔子,孤零零蹲在廊下,眼圈都红了。
不多时,靖渊王风尘仆仆归来,一眼便瞥见那群下人交头接耳的模样,又瞧见李未瑆瑟缩在角落,当即眉头一皱,快步上前
靖渊王怎么了。
李未瑆见是表哥,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抽抽噎噎道
李未瑆“她们……她们说我是表哥你不知道从哪个春楼弄来的女孩,还说我……”
靖渊王闻言,脸色骤然一沉,眼神冷得像冰,不怒自威地扫过那群下人。众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噤若寒蝉地行礼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未瑆表哥,未瑆穿着一身粉色,真的如那些春楼女子般花枝招展、俗不可耐吗?
李未瑆攥着衣袖,声音里满是委屈与不安
李未瑆“可嬷嬷说,嫡母特意吩咐,只让未瑆穿色彩暗沉的衣裙,还逼着我浓妆艳抹,半点不许素面朝天;更不许我穿绫罗绸缎的华服,反倒让工匠把花盆鞋做成一高一矮,叫我走路都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她还逼着我踩着床榻,在窗户边搔首弄姿地跳舞,说这样才能‘引人注目’。”
她吸了吸泛红的眼眶,声音愈发哽咽
李未瑆凡是从京城来的男子,见了我都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说我与各地春楼的风尘女子****别无二致,全是些水性杨花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旁人想靠近我,总会有人横加阻拦,仿佛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物件……”
靖渊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从最初的阴沉逐渐变得骇人听闻。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叱云柔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把他堂堂皇亲表妹当成妓女一般肆意糟蹋、刻意折辱!这等欺人太甚的行径,简直是无法无天!
李未瑆嬷嬷说,嫡母特意吩咐她,除了让我研习琴棋书画、精进女红针黹这些名门闺秀该有的技艺,竟还要逼着我学那些如何取悦男人、博取欢心的下三滥手段!说我是天生媚骨。
李未瑆抬着泛红的眼眸,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直直看向靖渊王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叱云柔!若不是看在她是李长宁生母的份上,若不是顾及朝堂颜面与皇室宗亲的体面,他早就拔剑相向,将这蛇蝎心肠的毒妇绳之以法,断断容不得她这般无法无天地糟蹋自己的表妹!
靖渊王庆幸把李未瑆从外面接回来了,不然真会出事啊?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李未瑆的肩膀,语气沉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靖渊王表妹放心,往后有表哥在,断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你分毫。
李未瑆望着靖渊王眼中的坚毅,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却是如释重负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