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淮看着两人,眼里满是调侃。“没有没有没有,你最帅,你最帅。念初”白鹤淮敷衍了苏昌河几句,便抬手示意谢念初过去。
谢念初一头雾水“神医,怎么了?”白鹤淮拉着她快步的走向门外。“当然是去吃饭啊,你们马上要走了,可不得吃顿好的。”
苏昌河见两人自顾自的走了,无奈摇了摇头,看向苏暮雨。“既然她们先去了,那我们先谈正事。”苏暮雨正有此意的点了点头。
‘醉风楼’二楼雅间,梨花木桌案上摆着一套梨花木桌案上摆着一套冰裂纹汝窑茶具,白瓷茶荷中卧着蜷曲的碧螺春,茶香混着窗外湿意漫开。
油光锃亮的酱肘子泛着琥珀色光泽,皮酥肉烂;清炒虾仁莹白饱满,裹着薄芡,透着鲜甜;一盘水晶虾饺皮薄馅足,褶纹精巧,旁边还摆着两碟清口的腌梅与凉拌藕尖,热气混着菜香漫开。
谢念初素手执筷,指尖夹起一只虾饺,轻轻咬开小口,汤汁清甜四溢,鬓边银簪在灯光下闪着冷光。眼睛顿时一亮“好吃!”她声音清润,目光扫过桌上菜肴,眼底带着几分浅淡笑意。
对面的白鹤淮青衫微展,抬手执筷夹起一块酱肘子,动作从容不迫。她将肉送入口中,唇齿间满是醇厚酱香,抬眼时眉峰如远山含黛,眼底笑意更深“念初若是喜欢,等你们办完事情,在南安城定下,我们日日来此。”
楼内丝竹声隐约传来,夹杂着楼下食客的谈笑声。谢念初夹起一箸凉拌藕尖,入口脆嫩爽口,目光转向白鹤淮,见白鹤淮从刚刚开始便没怎么动筷子。嘴里不自觉的停下咀嚼。“神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啊?”
白鹤淮眼底笑意里藏着几分调侃“听苏暮雨说你和苏昌河你们三人都是无名者出生,那你之前是哪里人啊?”谢念初放下筷子。“我是孤儿,从有记忆起就在流浪来到暗河的原因”
谢念初伸出手,白鹤淮眼光注视着谢念初的手,手指纤长白皙,皮肤细腻,骨节分明。明明是个用刀的习武之人,但是手上却没有一点茧子。很怪,白鹤淮皱了皱眉,再仔细看下去。
却见谢念初直接拿起刀往手掌心划了一道,那道三寸长的伤口斜贯掌心,从食指根延伸至横纹,皮肉翻卷间,并非鲜血先涌,而是青红色的蛊丝顺着破损的肌理缓缓浮现——那是血蛊的触角,与她的血脉缠绕共生了十余年。
白鹤淮神色大惊“这是,血蛊!”白鹤淮明白了为什么谢念初会被暗河看中了。血蛊修炼条件十分苛刻。这世上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孩童不难找,但是要让体内的阴寒气息和蛊虫的阴毒本质契合,这可不容易。
谢念初攥紧手掌,伤口被牵扯得微微撕裂,血蛊似感知到宿主的痛楚,在皮肉下轻轻蠕动,蛊丝顺着经脉蔓延,带来一阵奇异的麻痒——那是它在修复伤口的信号。
原本翻卷的皮肉渐渐收拢,伤口边缘泛起淡淡的绯红,青红色的蛊影在血肉间若隐若现,如脉络般与她的掌纹交织,将利刃造成的创伤悄悄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