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得灯笼穗子轻轻晃动。雏田手里的小鱼缸里，那条红白金鱼正吐着泡泡，尾巴扫过玻璃壁，发出细碎的声响。
“它好像很喜欢新家呢。”雏田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鱼缸，指尖轻轻点了点玻璃，金鱼立刻凑过来，用嘴碰了碰她的指尖。
白野站在她身边，手里提着刚买的鱼食，闻言笑了笑：“毕竟是你捞的，肯定机灵。”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玻璃罐，“刚才路过花店，老板说这个鱼食对颜色好，试试？”
雏田接过玻璃罐，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海藻香飘出来：“谢谢。”她用小勺舀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撒进鱼缸，金鱼立刻游上来抢食，尾巴拍得水花四溅。
两人看着金鱼吃食，谁都没说话。刚才在祭典上悄悄相勾的手指，此刻还残留着彼此的温度，像有根无形的线把两人系在一起。
“那个狐狸烟花，”雏田忽然开口，声音比夜风还轻，“你说像不像传说里的九尾？”
“有点像。”白野应道，目光落在她被灯笼照亮的侧脸，“不过没你刚才看烟花时的样子可爱。”
雏田的脸颊瞬间升温，慌忙低头看鱼缸：“你又取笑我。”
“没有，是真的。”白野的声音很认真，“你仰头看烟花的时候，眼睛比烟花还亮。”
他往前凑了半步，灯笼的光刚好落在他眼里，映出清晰的认真。雏田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手里的鱼缸晃了晃，金鱼受惊般游到缸底。
“我……”白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远处传来的鸣笛声打断。是巡逻的忍者骑着摩托经过，车灯晃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像道短暂的屏障。
等车灯远去，白野只说了句：“很晚了，送你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是没怎么说话，但距离却比来时更近了些。快到雏田家楼下时，雏田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护身符：“这个给你，刚才在神社求的，保平安的。”
护身符是粉色的，绣着只小小的狐狸。白野接过来，指尖触到她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谢谢。”他把护身符塞进贴身的口袋，“那……我明天去找你？”
“好啊。”雏田点头，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看着雏田走进楼道，白野才转身离开。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护身符，又想起刚才没说出口的话——其实，比起九尾烟花，我更想多看会儿你。
鱼缸里的金鱼还在吐泡泡，像是在替没说出口的话，轻轻应和着这个温柔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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