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风带着暖意，吹得木叶村的樱花簌簌飘落。雏田提着竹篮走在樱花道上，篮里是刚做好的樱饼，粉白的糯米皮裹着红豆馅，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昨天白野约她今早去后山的樱花林，说有重要的事。她凌晨就爬起来准备，手指被蒸笼烫了好几个小红点，此刻还微微发麻，却甜滋滋的——就像篮里的樱饼。
转过街角，远远就看见樱花树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白野穿着浅色的便服，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木盒，正仰头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眼睛亮了起来。
“你来啦。”他迎上来，自然地接过竹篮，“刚想去找你呢。”
“等很久了吗？”雏田看着他发间沾着的樱花瓣，忍不住伸手替他拂去，指尖触到他的发丝时，两人都顿了一下，脸颊同时泛起红晕。
“没多久。”白野把木盒递给她，“给你的。”
木盒是樱花木做的，上面刻着细小的花纹。雏田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支发簪——粉色的樱花花瓣造型，银线勾勒的纹路里嵌着细碎的水晶，像把春天的光都藏在了里面。
“这是……”她惊讶地抬头，眼里映着发簪的光。
“上次去火之国边境执行任务，看到工匠在做这个，就想着你会喜欢。”白野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刻花纹的时候手笨，磨坏了好几个才成这样。”
雏田轻轻抚摸着发簪，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心里像被樱饼的甜味填满了。“我很喜欢，谢谢你。”她把发簪插在发髻上，正好别住一缕垂落的碎发。
白野看着她，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卷轴，展开来是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地方：“我查了资料，下个月火之国的海岸会有荧光水母，夏天的话，泷隐村的瀑布特别美，秋天……”
“你在做什么呀？”雏田笑着打断他，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眼角弯成了月牙。
“想跟你约定。”白野的声音忽然认真起来，指着地图上的每个圈，“想跟你一起去看荧光水母，一起去瀑布下练忍术，一起去摘秋天的栗子，还有冬天……想陪你堆一个比火影岩还高的雪人。”
风吹过樱花林，花瓣像雪一样落在地图上，盖住了“火影岩”三个字。雏田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忍者学校见到他的样子——那个总坐在角落，训练时会偷偷帮同学捡苦无的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能为她规划未来的模样了。
“好啊。”她拿起笔，在地图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樱花图案，“那我要在每个地方都做纪念册，把花瓣、贝壳、栗子壳都收进去。”
“还要加上我们的合照。”白野补充道，伸手牵住她的手。这一次，雏田没有躲，任由他温热的手掌包裹住自己的，指尖相扣时，仿佛有电流窜过。
两人并肩坐在樱花树下，分食着樱饼。白野咬了一口，眼睛一亮：“比上次祭典上买的还好吃！”
“那是当然，”雏田有点得意，“我加了自家酿的樱花蜜。”
花瓣落在竹篮里，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在那张画满圈的地图上。远处，忍者学校的孩子们在追逐打闹，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和樱花的香气缠在一起，温柔得像个永远不会醒的梦。
“对了，”白野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哨子，“上次你说执行任务时总担心联系不上，这个给你，吹三声我就会到。”
雏田接过哨子，银质的，上面刻着个“白”字。她握紧哨子，又想起他之前送的护身符、亲手缝的护额带，还有那封写满日常的信，忽然觉得，原来喜欢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藏在每一个细微的瞬间里。
“那我也要给你准备礼物。”她认真地说，“明天开始，我教你家族的柔拳吧，你的体术总差一点火候。”
白野笑着点头：“好啊，不过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才不会！”雏田扬起下巴，眼里的光比发簪上的水晶还亮。
樱花还在落，像一场温柔的雨，把他们的约定轻轻覆盖。那些关于季节、关于风景、关于彼此的承诺，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在这个春天，悄悄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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