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冲回赛场时,正看到佐助被我爱罗的沙缚柩紧紧裹住,黑色的咒印在他皮肤上疯狂蔓延,却始终无法挣脱。我爱罗站在沙堆中央,红色的头发被风沙吹得狂舞,眼睛里翻涌着守鹤的凶戾。
“佐助!”白野低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忍法·涡潮破!”
淡蓝色的查克拉漩涡如利刃般切开沙堆,硬生生在沙缚柩上撕开一道裂口。佐助抓住机会,猛地挣脱束缚,咒印的力量让他暂时压制了伤势,苦无反手刺向我爱罗的咽喉。
“没用的!”我爱罗狂笑起来,沙粒瞬间凝聚成盾牌,挡住苦无的同时,数道沙矛射向佐助的要害。
白野飞身挡在佐助身前,查克拉绸带化作屏障,硬生生扛下了沙矛的冲击。绸带上的封印纹路亮起,沙矛上的杀意被瞬间中和。
“你怎么还没走?”佐助喘着粗气,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先解决他再说。”白野的目光锁定我爱罗,“他体内的守鹤快要失控了,必须尽快压制。”
我爱罗看着他们,眼神里的疯狂更甚:“压制?你们以为能阻止尾兽的力量吗?这个世界只会带来痛苦,不如一起毁灭!”
沙粒如海啸般掀起,整个竞技场的地面都在震颤。看台上的残余观众尖叫着逃窜,忍者们组成的防线被沙浪一次次冲垮,鲜血混着沙尘染红了大地。
“鸣人呢?”白野一边抵挡沙粒的攻击,一边问佐助。
“去追那个穿风衣的家伙了。”佐助咬着牙,“说是要找什么解药。”
白野心里一沉。鸣人去找大蛇丸了?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大蛇丸的对手!但眼下他被我爱罗缠住,根本分身乏术。
“你去帮鸣人!”白野对佐助喊道,“这里交给我!”
“你一个人?”佐助皱眉,“他的力量……”
“我有办法暂时困住他。”白野的查克拉开始急速运转,淡蓝色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漩涡,“快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佐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疯狂的我爱罗,最终咬了咬牙,转身冲向竞技场深处。他知道白野的封印术或许真的能克制沙子,更知道鸣人那个笨蛋冲动起来有多危险。
“想跑?”我爱罗的沙粒如影随形,追向佐助的背影。
“你的对手是我!”白野纵身跃起,查克拉绸带如长鞭般抽向沙浪,“漩涡一族的封印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种依赖尾兽的家伙!”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我爱罗。他猛地转身,沙粒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沙之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拍向白野:“闭嘴!你懂什么!从出生起我就被当作工具,只有疼痛能证明我还活着!”
白野没有退缩。他看着我爱罗眼底深藏的绝望,忽然想起了涡潮隐村覆灭时,母亲将他藏进密道时说的话:“活着,不是为了仇恨,是为了找到值得守护的人。”
“我确实不懂你的痛苦!”白野的声音穿透沙浪,清晰地传到我爱罗耳中,“但把痛苦转嫁给别人,就能让你好过吗?你看看这些被你伤害的人,他们和你一样,只是想好好活着!”
他的查克拉骤然爆发,淡蓝色的漩涡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封印阵,将沙之手牢牢困在其中。封印纹路如蛛网般蔓延,不断侵蚀着沙粒中的尾兽查克拉。
“啊啊啊——!”我爱罗发出痛苦的嘶吼,守鹤的力量在他体内冲撞,身体开始出现沙化的迹象,“我杀了你!”
沙粒突破封印阵的一角,狠狠撞在白野胸口。他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断裂的石柱上,喷出一口鲜血。但他没有松手,双手死死维持着封印阵,淡蓝色的光芒与沙粒的黄色光芒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白野君!”
熟悉的声音传来。白野艰难地转头,看到雏田正站在通道入口,手里握着苦无,白色的身影在血色中格外醒目。她身后跟着几个医疗忍者,正忙着救治伤员。
“谁让你出来的?!”白野又急又气,“快回去!”
“我不!”雏田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我要帮你!我的白眼能看到守鹤的查克拉核心,我可以告诉你它的弱点!”
她的白眼在阳光下泛着坚定的光,查克拉如溪流般涌向白野,虽然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白野看着她,忽然笑了。这个总是害羞的女孩,在最危险的时刻,却站得比谁都笔直。
“好。”他擦掉嘴角的血,声音因脱力而沙哑,却异常清晰,“告诉我,它的核心在哪里?”
“在、在他心脏的位置!”雏田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精准,“那里的查克拉最混乱,是守鹤力量的源头!”
白野深吸一口气,将雏田传来的查克拉与自己的融合,淡蓝色的封印阵突然收缩,化作一道尖锐的查克拉锥,直刺我爱罗的胸口!
“忍法·螺旋破封!”
查克拉锥穿透沙层,精准地击中我爱罗的心脏位置。我爱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守鹤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红色的头发垂落下来,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沙粒失去控制,纷纷落回地面。竞技场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远处隐约的爆炸声。
白野脱力地坐在地上,胸口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雏田立刻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白野君,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该……”
“别哭。”白野抬起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指尖带着血痕,“你做得很好。”
他看着远处三代目火影与大蛇丸战斗的方向,浓烟滚滚,心里一片沉重。但当他低头看到雏田担忧的眼神,看到周围忍者们互相搀扶的身影,又忽然觉得,只要还有人在守护,木叶就不会倒下。
“我们……会赢的,对吗?”雏田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却充满了期待。
白野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点头:“嗯,我们会赢的。”
因为他们是忍者,是木叶的忍者。守护村子,守护同伴,是刻在骨子里的誓言。
哪怕遍体鳞伤,哪怕前路黑暗,他们也会像这竞技场里顽强亮起的灯光,在血色中,守住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