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成绩出来,陈奕恒依旧是全年级第一,张桂源则进步到了全年级第二,两人之间的差距,只剩下微弱的几分。
班主任在班里表扬了他们,尤其是张桂源,进步格外明显。下课的时候,同学们围着他们祝贺,陈奕恒笑着道谢,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张桂源身上,眼底满是骄傲;张桂源被同学围着,却也一直留意着陈奕恒的身影,等同学们散去,他走到陈奕恒身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差一点,下次我一定超过你。”
“好啊,我等着。”陈奕恒笑着回应,语气里没有丝毫较劲,只有真诚的鼓励。他知道,张桂源为了进步,付出了很多——每天早上比别人早半小时去教室背书,训练结束后放弃休息,留在教室里刷题,就连以前用来练吉他的时间,都被压缩了不少。
为了庆祝两人都取得了好成绩,张桂源拉着陈奕恒去了一家小餐馆,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陈奕恒爱吃的。吃饭的时候,张桂源不停给陈奕恒夹菜,像是要把之前冷战时没来得及照顾他的都补回来:“多吃点,最近上补习班肯定累坏了。”
陈奕恒看着碗里堆得满满的菜,心里暖暖的,也给张桂源夹了一块排骨:“你也多吃点,训练那么辛苦,还要兼顾学习,别累垮了身体。”
两人边吃边聊,说起之前冷战的日子,都忍不住笑了——笑当时的自己太过倔强,笑那些藏在疏离背后的在意,明明只要多说一句,就能解开所有的误会,却偏偏僵持了那么久。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要第一时间跟对方说,好不好?”张桂源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陈奕恒。
“好。”陈奕恒重重地点头,“再也不冷战,再也不刻意疏离了。”
吃完饭,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回去,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路过一家文具店,陈奕恒拉着张桂源进去,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笔记本,递给他一个:“以后我们把错题都写在这里,互相监督,一起进步。”
张桂源接过笔记本,指尖摩挲着封面,心里满是欢喜:“好,以后每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教室刷题,互相讲题。”
从那以后,晚自习的教室里,总能看到两人并肩刷题的身影。陈奕恒帮张桂源补数学,张桂源帮陈奕恒练体能——每次陈奕恒体能测试跟不上,张桂源都会陪着他一起练,耐心地指导他动作,给她加油打气。
练习室里,也重新响起了两人合奏的声音。张桂源弹吉他,陈奕恒唱,旋律温柔,歌声清澈,搭配在一起,格外动听。偶尔陈奕恒唱错了调子,张桂源会笑着调侃他,陈奕恒也不生气,反而跟着笑,然后重新再来。那些曾经的愠火和疏离,早已被这些温暖的日常,取代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