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嘉祺看到林幺圆虽然沉睡但衣着完整,脸色也似乎因为药物缓和了一些时,周身那骇人的冷意才微不可查地收敛了一丝。
但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刘耀文身上时,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马嘉祺“刘家的小子。”
马嘉祺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马嘉祺“解释。”
刘耀文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解释。
刘耀文“她发烧晕倒了,我不知道她家具体地址,只能先带她来这里休息,刚喂她吃了药。”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像是在陈述事实,而非心虚。
他可不是怕马嘉祺,只是毕竟算起来马嘉祺也是半个长辈。
刘耀文认为自己这只是给马嘉祺面子而已。
马嘉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直视他刚才那一瞬间想要拿走娃娃的私心。
刘耀文被他看得几乎想要移开视线,却强撑着与他对视。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马嘉祺迈步走进了房间。
他径直走到床边,俯身,用手背极其轻缓地贴了贴林幺圆的额头,确认温度。动作间流露出的是一种与平时冷漠截然不同的、近乎本能的关切。
然后,他直起身,看也没看刘耀文,只是淡淡地说,
马嘉祺“你可以走了。”
语气不容置疑。
刘耀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比如“她还没完全退烧”,或者“我本来就要走的……”
但面对马嘉祺那完全不想与他多言的态度,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林幺圆,又看了一眼她书包侧袋里那个差点被他拿走的娃娃,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遗憾的复杂情绪。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刘耀文站在走廊里,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懊恼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
还是没有把娃娃拿走!
而房间内,马嘉祺站在床边,目光从林幺圆脸上移开,落在了那个灰色的棉花娃娃上。
他那双冰冷的、属于非人存在的竖瞳微微收缩,似乎察觉到了这娃娃上附着的一丝极其微弱、却与他认知中任何一种力量都不同的奇异波动。
他伸出手,指尖在距离娃娃几厘米的地方停下,最终却没有触碰。
他拉过被子,仔细地替林幺圆掖好被角。
他永远冰冷的手指甫一触碰到她的脸颊,便被因发烧而浑身滚烫的少女下意识的紧紧贴住。
看着昏睡不醒的少女,男人眼底的涟漪微动。
是他养大的,幺幺啊。

男人褪下黑色的外套。
冷血动物带着丝丝寒意的身躯轻轻贴近无知的少女。
睡梦中,浑身滚烫的女孩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小叔的冰冷。
粗壮的蛇尾温柔的勾起她的细腰,环绕、交缠、收紧。
直到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