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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的助理是榜一富婆

陆霖的新电影《长风渡》开机在即,作为备受瞩目的年度大制作,又是陆霖签约星耀传媒后的首部重磅作品,从选角到前期宣传都备受关注。剧组为了预热,安排了一次核心主演的媒体见面会。除了陆霖这位绝对的男主角,女二号“林婉儿”的扮演者——新人演员苏蔓,也因为其清冷脱俗的古装扮相和剧组有意无意的力捧,获得了不少话题度。

苏蔓很聪明,也懂得利用机会。媒体见面会上,她巧妙地站在陆霖身侧不远不近的位置,回答问题时,眼神总会不自觉地飘向陆霖,带着恰到好处的仰慕和羞涩。当记者问到和陆霖对戏的感受时,她微微脸红,声音柔美:“陆霖老师是我的偶像,能和他合作真的很紧张,但他非常照顾新人,给了我很多指导。” 说着,还向陆霖投去感激的一瞥。

陆霖的回答则礼貌而疏离:“苏蔓很努力,大家合作愉快。” 他全程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身体语言明确——除了必要的礼节性互动,他的重心始终放在与导演和其他主演的交流上,甚至有意无意地将站位调整到离苏蔓更远些。

然而,这些细节在八卦媒体的镜头和笔下,是可以被裁剪和放大的。很快,一些似是而非的通稿和“路透”照片开始在网上流传。

「新人苏蔓与顶流陆霖片场互动有爱,疑似获特殊关照?」

「《长风渡》未播先嗑?陆霖苏蔓颜值搭配养眼,戏外交流引遐想。」

甚至有营销号挖出苏蔓采访中说“理想型是成熟稳重有才华的男性”,暗指陆霖。

这些消息鹿予晴自然也看到了。她正和工作室团队开会,手机屏幕亮起推送,标题颇为醒目。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一下,几个年轻同事悄悄观察她的脸色。

鹿予晴只是瞥了一眼标题,手指在屏幕上划掉推送,神色如常地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说到跨界合作的品牌调性,我们必须确保……” 她语气平稳,思路清晰,仿佛那则八卦只是无关紧要的广告。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那根弦,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不是不信任陆霖,而是对娱乐圈这种惯用的炒作手法有些厌烦,也有一丝……对自己可能被卷入这种无聊比较的不适。她知道陆霖身处漩涡中心,有些事避无可避。

晚上视频,陆霖那边刚下戏,脸上还带着妆,略显疲惫。他先照例问了鹿予晴今天忙不忙,吃了什么,然后语气寻常地提起:“今天网上是不是又有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鹿予晴正在敷面膜,闻言“嗯”了一声,声音透过面膜有些闷:“看到了,常规操作。”

陆霖在屏幕那头仔细看着她的表情,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不悦的痕迹,但鹿予晴眼神平静,甚至带着点调侃:“怎么,陆老师魅力太大,又收获迷妹一枚?”

“少来,”陆霖无奈地笑,眉头却松开了些,“剧组安排的宣传策略罢了,配合一下。不过……”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带着一丝认真,“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

“我才没空往心里去,”鹿予晴揭下面膜,对着镜头做鬼脸,“我忙着呢。倒是你,注意分寸,别被‘清冷小白花’迷了眼哦。”

“清冷小白花?”陆霖挑眉,随即嗤笑一声,“哪有我家小鹿好看,又甜又飒,还会用订书机。”

两人插科打诨几句,这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鹿予晴相信陆霖能处理好,也相信自己不会为这种级别的风波所扰。

然而,苏蔓的“努力”似乎不止于此。几天后,一组“剧组日常”花絮照流出,其中一张是陆霖坐在休息椅上看剧本,苏蔓拿着水杯站在旁边,微微俯身,似乎在说什么,角度抓拍得极其微妙,看起来两人距离很近,姿态亲昵。照片还配了文字:“片场休息间隙,苏蔓贴心为对戏前辈送水,陆霖笑容温和。”

这张照片的冲击力比之前的通稿强得多。连一些陆霖的老粉都有些嘀咕,虽然相信陆霖的人品,但画面确实容易引人遐想。鹿予晴的微博下,也开始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有“好心提醒”的,也有冷嘲热讽说她“管不住”的。

鹿予晴看着那张照片,心里那点厌烦变成了些许冷意。她认出陆霖那个笑容,根本是他应付不熟的人时标准的礼貌表情,眼里没什么温度。但大众不会细看。

就在这时,陆霖的微博更新了。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显然是用手机随手拍的,视角是从车内向外。车窗玻璃上,映出一个清晰的倒影——是陆霖自己的侧脸,而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副驾驶座位上,一个女孩毛茸茸的后脑勺。女孩似乎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明显属于陆霖的、宽大的黑色外套,只露出小半张脸和长长的睫毛。车窗外的街景飞逝,形成流动的光斑,而车内这一隅,静谧而温暖。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照片的一角,入镜了车前摆放的一个小物件——一个手工制作的、略微粗糙的羊毛毡小鹿,小鹿的脖子上,挂着一枚微型的、金色的订书机挂饰。这个小鹿摆件,鹿予晴的老粉和CP粉都认得,那是鹿予晴早年第一次尝试做手工时做的“失败品”,却被陆霖当宝贝似的抢了去,一直放在车里。那个订书机挂饰,更是他们之间众所周知的爱情信物。

这张照片,没有任何配文,却比千言万语都更有力。它清晰地传递出几个信息:

1. 陆霖此刻和谁在一起(副驾驶的专属位置)。

2. 他们之间亲密自然的相处状态(他的外套,她的安睡)。

3. 最重要的——宣告所有权。那个独一无二、象征着他们爱情起点和羁绊的订书机小鹿,就摆在他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无声地宣告着这个副驾驶,这个身边的位置,乃至他整颗心,早有主人,且永不更改。

微博瞬间炸了。

“卧槽!直接上核武器!订书机小鹿!!!”

“这宣示主权的方式也太特么帅了吧!陆霖牛逼!”

“所以某人那些通稿照片是啥?独角戏吗?笑死。”

“正主亲自下场打脸,爽文剧情!”

“副驾驶的晴姐啊啊啊!好甜好安心!”

“那些说风凉话的黑子脸疼不疼?”

这张照片以雷霆之势冲上热搜榜首,瞬间盖过了所有关于苏蔓的暧昧通稿。 CP粉狂欢,路人赞叹陆霖的刚和深情,就连原本有些疑虑的粉丝也彻底安心了。苏蔓那边之前所有的“努力”,在这张无声却重若千钧的照片面前,显得可笑又徒劳。

鹿予晴是在工作室同事的小声惊呼和挤眉弄眼中看到这张照片的。她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脸颊开始发烫,心里那点因流言而产生的细微芥蒂和冷意,像被投入沸水的冰块,瞬间消融殆尽,化作滚烫的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她知道陆霖会处理,但没想到他会用如此直接、如此“陆霖”的方式——不解释,不争论,只是用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一个只有他们懂的细节,就将所有魑魅魍魉隔绝在外,将她稳稳地护在他的世界里,向所有人昭示她的无可替代。

她拿起手机,想给他发消息,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似乎说什么,都抵不过此刻心中澎湃的感动。

这时,陆霖的消息先跳了出来,只有短短几个字:

「看到没?副驾驶,永远是你的。」

紧接着又是一条:

「小鹿监督员说,今天想喝芋泥波波奶茶,三分糖,去冰。」

鹿予晴看着屏幕,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却有些发热。她回复:

「看到啦。陆司机,开车看路,别看副驾驶。」

「奶茶批准了,记得加两份芋泥。」

放下手机,她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一片澄澈安然。外界的风雨或许不会停歇,但只要有他在,用他的方式筑起高墙,亮起明灯,那么她的世界,就永远是晴朗的。而这份被坚定选择、被高调珍视的感动,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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