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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幻域终传,万法归宗

法则重归:道尊归来

从幽冥废域回来后,四人在青竹林歇了足足五日,才算把神魂里的阴寒彻底逼出去。赵昊不再瘫门槛了,每日攥着剑在竹林里练得满头汗,剑风扫过竹枝,溅起的露水都带着凌厉劲儿,练到尽兴时还会吼两声,像是要把幽冥殿里憋的浊气全吐出来:“下次再碰阴蚀玩意儿,我直接把剑烧红了劈,看它还敢不敢缠魂!”

苏清月每日熬两锅药,一锅补灵力,一锅固神魂,陶罐换了三个,指尖沾着的药渍洗了好几遍都没彻底褪去。她把最后一包醒魂灵草晒干磨成粉,分装在绢袋里,塞进每个人的储物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疗伤膏和护魂丹,确认够用量才松口气:“最后一处分殿在混沌边缘,幻蚀气能扰心神、造幻境,比阴蚀气还邪门,这些药粉随时揣着,闻一口就能醒神。”

炎烈很少说话,大多时候坐在竹屋角落温养镇炎珠,掌心的纯火从微弱到炽盛,反复打磨,偶尔会抬手对着空气挥一道火鞭,火鞭落地时,能把地面烧出一道浅痕,带着净化混沌的余劲。他摸了摸胸口的镇炎珠,珠光温润,比之前凝实了不少:“混沌边缘的气最杂,纯火能撑一阵,若遇幻境,我会用火光照醒大家。”

凌霄这五日几乎没出过竹屋,盘膝坐在石台上,掌心的万法本源晶悬浮在身前,六色法则灵光流转,偶尔会泛起一道极淡的银白灵光——那是最后一处分殿的气息,藏在混沌边缘的幻域废界,属性偏幻法,却裹着浓郁的混沌气,像是扎根在混沌本源的边缘,每一次共鸣,都能清晰听到星海深处传来的嘶吼,那嘶吼不再模糊,带着撕裂法则的威势,震得神魂发颤。

第六日清晨,天刚亮,灵虚子、青冥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位诸天核心位面的长老,每个人神色都沉得厉害。灵虚子递来一枚莹白的玉符,玉符上刻着繁复的破幻纹路:“这是‘清神玉符’,能抵御高阶幻蚀气,幻域废界是混沌边缘唯一残存的上古幻法位面,里面的幻境能勾出人心底的执念,陷进去就难出来,且分殿外有混沌气包裹,需万分谨慎。”

青冥递来一块墨色的镇魂玉,放在凌霄掌心:“这玉能稳神魂,若被幻境困住,捏碎玉就能暂时挣脱,幻域的通道只能维持两个时辰,取完传承必须立刻返回,晚了就会被混沌气卷入星海乱流。”

凌霄握紧镇魂玉,指尖传来玉的凉意,神魂瞬间稳了些。他抬眼看向众人:“最后一处分殿,也是最险的一处,幻蚀气扰心神,混沌气蚀法则,若遇幻境,别信眼前所见,以同伴的声音为锚,我会用万法领域稳住大家的心神。”

众人点头,各自检查好物资,赵昊把清神玉符贴在剑鞘上,又摸了摸储物袋里的药粉,咧嘴道:“放心,我心大,执念不多,幻境也勾不出啥。”苏清月把镇魂玉系在手腕上,指尖捏着一枚生机灵草,随时准备唤醒同伴;炎烈把镇炎珠握在掌心,纯火蓄势待发。

辰时一到,众人赶往灵界跨位面通道,通道口泛着银白灵光,却裹着淡淡的混沌气,灵光与黑气交织,看着格外诡异。凌霄抬手祭出万法本源晶,六色灵光暴涨,裹住众人,将混沌气隔绝在外,率先踏入通道,身后众人紧随其后。

落地幻域废界的瞬间,一股驳杂的气息扑面而来,既有幻法的缥缈,又有混沌的滞涩,还有蚀骨的寒意,吸一口就觉得心神晃了晃,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赵昊眼前闪过之前被雷蚀魔麻痹的画面,手臂下意识发麻;苏清月看到了凡界的故土,草木葱郁,却裹着混沌气,渐渐枯萎;炎烈眼前浮现出魔界火山喷发的景象,纯火被混沌气压制,渐渐熄灭。

“别信幻境!捏药粉!”凌霄率先反应过来,捏碎掌心的药粉,浓烈的醒魂气息散开,同时运转万法领域,六色灵光裹住众人,将眼前的幻境撕碎。众人猛地回神,纷纷摸出药粉闻了闻,心神才彻底稳下来,后背都惊出了一层冷汗。

“好家伙,这才刚落地就来这么一下,也太狠了。”赵昊抹了把额头的汗,握紧剑柄,眼神警惕地看向四周,“这地方看着啥都没有,却处处是陷阱。”

幻域废界的天是灰蒙蒙的,没有天地之分,脚下是虚无的光雾,踩上去软绵绵的,像是踩在云朵上,远处偶尔会闪过破碎的画面,有上古修士战斗的残影,有位面崩塌的景象,都是被幻法留存的记忆碎片。空气里的幻蚀气肉眼看不见,却能随时钻进心神,稍不留意就会陷入幻境。

“分殿在混沌气最浓的地方,跟着本源晶的指引走。”凌霄掌心的万法本源晶泛着银白灵光,灵光朝着前方延伸,指向一片裹着黑气的光雾区,那里混沌气最浓,却也藏着精纯的幻法灵光。

四人顺着银白灵光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要时刻稳住心神,偶尔有幻蚀气袭来,眼前闪过碎片幻境,都靠药粉和清神玉符化解。走了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几道透明的身影,正是幻蚀魔——身形缥缈,像是由光雾组成,周身裹着淡白的幻蚀气,能融入周围的幻境,悄无声息地靠近。

一只幻蚀魔突然钻进赵昊的心神,赵昊眼前瞬间变了,他看到自己的剑刃断了,凌霄、苏清月、炎烈都被混沌魔物困住,朝着他呼救。他红了眼,抬手就要冲上去,却被一只手拉住,是苏清月:“赵昊,是幻境!”

苏清月抬手挥出一道生机灵光,落在赵昊身上,赵昊猛地回神,眼前的景象消失,那只幻蚀魔正飘在他身前,周身幻蚀气更浓了。他咬牙挥剑,金系剑气劈在幻蚀魔身上,幻蚀魔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瞬间散成光雾,却没彻底消失,又朝着炎烈飘去。

炎烈抬手挥出掌心火,火光落在光雾上,幻蚀气被灼烧得滋滋冒白烟,光雾渐渐消散。可周围的幻蚀魔越来越多,有的钻进心神造幻境,有的缠绕在护罩外,试图侵蚀法则,万法领域的灵光开始震颤,凌霄的灵力耗损得极快。

“这些魔靠幻蚀气存活,清不掉,冲过去!”凌霄运转体内六色法则,万法领域暴涨,灵光里掺着银白幻法灵光,将周围的幻蚀气暂时压制,清出一条通路,“跟着我的灵光走,别偏离!”

四人顺着通路往前冲,赵昊挥剑劈砍靠近的幻蚀魔,苏清月持续释放生机灵光,唤醒可能陷入幻境的同伴,炎烈用火光灼烧幻蚀气,凌霄则牢牢掌控领域,抵御混沌气的侵蚀。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分殿外,分殿被一层银白与黑色交织的禁制包裹,禁制上刻着上古幻法符纹,裹着浓郁的混沌气,每一道符纹都在流转,像是在不断变化,试图迷惑人的心神。

“是幻法混沌禁,能不断变化幻境,还能借混沌气加固,硬破会被幻境困住,且会引动混沌气爆发。”凌霄抬手摸了摸禁制,指尖刚触到,眼前就闪过自己被混沌本源吞噬的画面,他猛地攥紧镇魂玉,玉的凉意传来,才挣脱幻境。

炎烈抬手挥出纯火,火光落在禁制上,被幻法引向别处,烧在了空处:“幻法能转移攻击,硬打没用。”

苏清月盯着禁制上的符纹,轻声道:“符纹虽在变,却有规律,跟着本源晶的银白灵光走,应该能找到核心。”

凌霄点头,将万法本源晶贴近禁制,银白灵光顺着符纹流转,果然,符纹的变化渐渐慢了下来,一道细微的银白纹路浮现,正是禁制的核心。他抬手将六色法则灵光注入核心,同时捏碎清神玉符,清神气息散开,抵御幻蚀气的干扰:“清月,净化混沌气;炎烈,用火光稳住禁制,别让它变;赵昊,守在旁边,防幻蚀魔偷袭。”

三人立刻配合,苏清月催动枯荣域,绿色灵光裹住禁制,将混沌气一点点净化,禁制上的黑色渐渐褪去,银白灵光愈发纯粹;炎烈操控纯火,在禁制外围形成一圈火墙,固定住符纹的变化;赵昊握紧长剑,盯着周围,有几只漏网的幻蚀魔靠近,都被他一剑劈散。

半个时辰后,禁制上的混沌气彻底被净化,凌霄抬手挥出一道六色剑气,剑气顺着银白核心劈下,禁制应声开裂,化作光雾消散,露出分殿的入口。分殿通体由莹白的幻法灵玉打造,殿身刻满银白符纹,泛着温润的灵光,殿内弥漫着精纯的幻法道韵,却也裹着一丝淡淡的混沌气,显然分殿曾被混沌气侵袭,却靠着幻法法则勉强抵御。

殿内中央立着一座银白的祭坛,祭坛上悬浮着最后一枚传承水晶,水晶泛着炽盛的银白灵光,与凌霄掌心的万法本源晶强烈共鸣,每一次共鸣,都能听到星海深处混沌本源的嘶吼,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在恐惧。而祭坛两侧,立着一尊通体银白的守护傀儡,这傀儡与之前的都不同,身形高大,手持一把银白长剑,周身裹着银白、红、青、紫、黄、蓝七系法则灵光,双眼燃着淡白的火焰,气息雄浑如渊,竟是渡劫巅峰的战力!

“是七系法则傀儡,渡劫巅峰!”灵虚子之前提过,上古万法殿的终极守护傀儡,会融合多系法则,战力极强,没想到最后一处分殿的守护,竟是这样一尊傀儡。

傀儡见众人闯入,抬手握住银白长剑,长剑挥出时,七系法则灵光交织,化作一道七彩剑气,朝着四人横扫而来,剑气带着撕裂法则的威势,撞在万法领域上,领域灵光剧烈震颤,瞬间裂开一道浅痕。

“好强!”凌霄心头一沉,他此刻是渡劫后期,却与傀儡差了一个境界,且傀儡融合七系法则,战力远超普通渡劫巅峰。他抬手将万法本源晶抛到身前,六色法则灵光暴涨,与剑气碰撞,两道力量交织,爆发出震天巨响,气浪将四人掀得后退两步,赵昊的胳膊被气浪扫到,疼得咧嘴。

“不能硬拼,找它的法则破绽!”凌霄运转因果法则,盯着傀儡的动作,傀儡融合七系法则,看似完美,却有一处破绽——七系法则在胸口的核心处交汇,那里是力量的源头,也是最薄弱的地方。

他朝着赵昊使了个眼色,赵昊会意,握紧长剑,朝着傀儡的左侧冲去,金系剑气劈在傀儡身上,却被傀儡的土系法则挡住,溅起火星;炎烈趁机挥出火鞭,缠在傀儡的右腿上,纯火灼烧着傀儡的法则灵光,傀儡的动作顿了一下;苏清月催动枯荣域,绿色灵光化作藤蔓,缠住傀儡的左腿,限制它的移动。

傀儡怒吼一声,挥剑斩断火鞭和藤蔓,长剑朝着赵昊刺去,赵昊连忙后退,却还是被剑气扫到,衣衫撕开一道口子,皮肤划出一道血痕。凌霄抓住机会,运转时空法则,瞬移到傀儡身后,五彩长剑朝着傀儡的胸口核心刺去,剑刃穿过七系法则灵光,刺在核心处,却被一道银白灵光挡住,难以深入。

“核心有护罩!”凌霄咬牙,将体内所有灵力注入长剑,六色法则灵光暴涨,却还是撑不住傀儡的反击,傀儡转身挥剑,朝着他的后背劈来,他只能瞬移避开,后背却还是被剑气扫到,疼得心神一震。

星海深处的嘶吼越来越近,混沌本源的气息越来越浓,分殿开始微微震颤,像是要被混沌气侵蚀。凌霄知道,没时间耗了,他攥紧掌心的镇魂玉,眼神坚定:“清月,借我所有生机灵力;炎烈,烧它的核心护罩;赵昊,用尽全力劈它的剑!”

苏清月毫不犹豫,抬手将体内所有生机灵力输给凌霄,绿色灵光顺着凌霄的经脉流淌,凌霄的气息瞬间暴涨;炎烈操控纯火,化作一道火柱,朝着傀儡的胸口核心射去,火柱撞在护罩上,护罩灵光剧烈震颤,渐渐黯淡;赵昊握紧长剑,将所有灵力注入剑刃,金系剑气凝聚到极致,朝着傀儡的银白长剑劈去,两剑相撞,傀儡的长剑微微偏移。

“就是现在!”凌霄运转体内所有法则,包括即将觉醒的幻法法则,周身气息轰然暴涨,渡劫后期的壁垒彻底破碎,修为突破至渡劫巅峰!同时,他握紧五彩长剑,七系法则灵光交织,朝着傀儡的胸口核心狠狠刺去:“万法归一剑,破!”

长剑穿透护罩,刺入傀儡的核心,傀儡发出一声震彻分殿的嘶吼,七系法则灵光纷纷碎裂,身形渐渐僵硬,最后轰然倒地,碎成莹白的石块,七系法则灵光顺着石块流淌,融入殿内的空气里。

众人松了口气,凌霄落地时,脚步踉跄了一下,修为刚突破,灵力还没稳,却也顾不上休整,快步走到祭坛前,抬手握住最后一枚幻法传承水晶。

水晶入手的瞬间,一股精纯的幻法万法传承涌入体内,丹田内的万法本源晶瞬间亮起来,银白灵光与之前的六色灵光交织,形成七系法则光网,光网流转间,又渐渐融合,化作一道璀璨的金色灵光——完整的万法本源,觉醒了!

凌霄周身的气息雄浑如星海,万法领域拓展至两千丈,能随心操控七系法则,净化混沌气的能力达到极致,星海深处混沌本源的嘶吼,在他耳边渐渐弱了下去,他能清晰感知到混沌本源的位置,也能感知到混沌祖域封印的裂痕。

传承融合完毕,分殿剧烈震颤,殿身灵玉纷纷碎裂,混沌气顺着裂缝涌入,分殿即将被混沌气吞噬。“走!通道要关了!”凌霄收起万法本源晶,拉着苏清月朝着殿外冲去,赵昊和炎烈紧随其后,四人刚冲出分殿,分殿就被混沌气包裹,化作一团黑气,消失在幻域废界。

四人朝着跨位面通道疾驰,身后的幻域废界渐渐被混沌气吞噬,星海乱流涌动,通道的灵光越来越淡。他们拼尽全力,在通道关闭的最后一刻冲了进去,落地灵界时,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却难掩眼中的欣喜——所有万法分殿传承,集齐了!完整的万法本源,觉醒了!

凌霄握紧掌心的万法本源晶,金色灵光温润,能清晰感知到混沌祖域封印的状态,裂痕还在扩大,却被万法本源的气暂时压制。他抬眼看向星海深处,那里的黑暗依旧深邃,却不再让人恐惧,因为他已拥有守护诸天的力量。

灵虚子、青冥等人围上来,眼中满是激动,诸天核心位面的修士也纷纷赶来,欢呼声响彻灵界。可凌霄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接下来,要奔赴混沌祖域,加固封印,彻底终结混沌隐患,护诸天万界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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