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娥皇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她实在好奇,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既能全身而退,又能将魏劭的心上人踢出局?莫非是设了什么反间计?她倒真想见见本人了…
“那……那女君可要带些礼品?寻个什么由头才好?”小枣追上前问道。
小乔的脚步蓦地放缓。是啊,自己这般巴巴跑过去,问人家是如何做到的,岂不可笑?况且,当初那字条还是经自己手送去的……苏娥皇心思缜密如狐,自己还是别轻易招惹为好。她话锋一转:“方才你不是说婆母气极了么?我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劝劝她。”
“啊?”小枣看了看日头,“女君当真要这个时辰去请安吗?”
嘴上斩钉截铁地回着,“当然!”实则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请安?才怪!
她是想去凑个热闹,瞧瞧这出好戏的余韵!
...
魏府,朱氏院落。
郑姝刚跨进院门,便见嬷嬷双眼发亮,竟似见了救星一般迎上来:“女郎可算来了!夫人先是去了听阁,随后又亲自往男君院中去,谁知竟是扑了空。遣人去衙署请男君回来问安,也只得了“公务缠身,暂不能归”的回话,也没同往日那般说何时来问安,这才惹得夫人肝火大旺,一口茶都不肯饮下。”
“究竟出了何事?姨母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去了听阁?”郑姝目光落在嬷嬷脸上,不等她回答又问了一句,“莫非是娥皇姐姐说了什么,才惹得姨母不快?”
嬷嬷脸上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虽说想要托付苏女郎之事未被应答,但若说她有错处或失言,倒也不然。说实话,她也未曾摸清夫人为何突然如此焦灼,只得道:“女郎还是亲自去问夫人吧,老奴也说不真切。”
郑姝移步入内,果见朱氏满面焦躁,坐立难安。
“姨母。”
朱氏瞧见她,脸上先是掠过一丝喜色,转瞬便又耷拉下来,摇头叹气:“楚玉啊……是姨母没用,终究是帮不上你。”
郑姝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温声道:“姨母说的哪里话?楚玉蒙姨母多年照拂,早已心满意足。姨母这般伤心,楚玉看了心疼,不如告知楚玉,究竟是何事让您如此焦灼?”
朱氏满面愁容,握着郑姝的手絮絮道来,过于沉浸在情绪中竟未察觉郑姝的手指已悄然松开:“你说说仲麟,他是不是昏了头?既要将你嫁出去,怎还应允让娥皇回武山国?苏家几年前的行径还不够明白吗?好好一个女儿送回去,他们怎会轻易放回来!”
“万万不可!”郑姝急声道,见朱氏被她吓了一跳忙握住朱氏的手,语气放缓却带着几分后怕:“绝对不可!娥皇姐姐容色倾城,性子又纯良,若是让她回了武山国,指不定又要被苏家当作筹码,送去边州或是其他蛮荒之地联姻。姨母,你可得好好劝劝表哥,断不能让姐姐踏入那虎狼之地啊!”
朱氏亦握紧她的手,连连点头:“正是这个理!好好一位闺阁女子,怎能被当作货物般送来送去?此事,我定要与仲麟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