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故意顿了顿,坏心眼地往她红透的耳孔里吹了口气,声音低哑又蛊惑,“你想继续往下摸?”话音未落,他握着她柔荑的手微微用力,作势就要再往下移,“再不说话,我可就真的往下了。”
章台吓得连忙睁开眼,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慌乱,刚要开口阻止,就被纪伯宰抢先一步打断。“想让我停下也容易,”他笑得眉眼弯弯,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狡黠,“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继续了。”
“你方才明明说说话就可以的!”章台瞪大了双眼,脸颊涨得通红,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急切的控诉。
“刚才我说的时候,仙子可是没开口呀。”纪伯宰笑得愈发温柔,眼底却藏着几分恶劣的戏谑,“现在选一个吧——是亲我,还是要继续往下摸?”
章台羞愤得脖颈都染上了绯色,这两个选项她一个都不想选!
“再不做选择,”纪伯宰缓缓腾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蜷着身子、任他摆布的娇人,眼底的红意愈发浓重,呼吸也灼热了几分,“不怕我提更过分的要求吗?”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勾住了她腰间的细带,指尖轻轻一扯,外层的薄衫便顺着肩头缓缓散开,露出内里衬着的月白色中衣,勾勒出纤细玲珑的曲线。
章台瞳孔猛地一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亲!”
纪伯宰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就差一点,便能再进一步了。但这点失落转瞬即逝,他俯身的动作依旧干脆利落,目光灼灼地锁在心上人白里透粉的细腻玉肌上,喉结轻轻滚动:“嗯,我准备好了。”
章台与他灼热的视线对视不过一秒,便像被烫到般迅速错开,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声音结结巴巴带着颤音:“你…你你闭上眼睛!”
纪伯宰挑了挑眉,眼底漾开几分纵容的笑意。念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终究是顺着她的意,缓缓合上了双眼。
视觉被屏蔽的瞬间,其他感官便被无限放大。章台身上清冽的兰香愈发清晰,丝丝缕缕侵入鼻息,缠得他心头那点绮念再度疯长,连带着呼吸都热了几分。
空气仿佛凝滞了许久,久到纪伯宰几乎要按捺不住睁眼的冲动时,一片微凉柔软的触感终于轻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并非他期待的唇瓣相触,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好、好了!你可以走了!”章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羞赧,话音刚落,便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连眼尾都泛着红。
纪伯宰缓缓睁开眼,望着她这副娇羞无措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心头的满足感溢于言表。他抬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方才被她吻过的地方,语气带着几分浓浓的宠溺:“这次便饶过你,下次可不许再这般投机取巧了。”
脚步声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门外,章台才像是脱力般,松开了捂脸的手,瘫软在床榻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算是把这尊“瘟神”送走了!
章台刚松下那口悬着的气,耳畔便传来柜门“吱呀”一声轻响。她心头一紧,猛地侧过头去,警惕的声音带着未散的颤意:“谁?”
柜门后缓缓探出一颗小巧的脑袋,明意那双澄澈的眸子裹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愧疚,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章台泛红的下颌,以及被吻得红肿发亮的樱唇上,声音细若蚊蚋: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