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屋内。
纪伯宰向身后扫了一眼,门就自动合上了,整个屋子外围就多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
章台的手臂仍牢牢圈着男子脖颈,乌溜溜的眼珠正好奇地四下打量。这屋子陈设陌生,她只顾着瞧那案上的青铜灯盏、墙边悬着的素色幔帐,竟未察觉怀抱她的人把脚步放的越来越慢了,目光灼灼地落在她发顶。
直到周遭景物全然静止,她才猛然回过神,微微仰起脸,鼻尖擦过男子下颌:“嗯?怎么不走了?”
纪伯宰垂眸凝视着她,嗓音低沉带笑:“你在看什么?这般入神。”
章台老实作答,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他肩头衣料:“在看你这屋子的摆设。你到底带我来了哪里?”
他眼神微闪,目光掠过屋内简素的陈设——除了必要的床榻、案几,竟无多余物件。“看着东西很少吧?”他故作平淡道,“这是我近来临时歇脚的地方。”
“近来?”章台敏锐地抓住字眼,眼底满是疑惑。
纪伯宰颔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圈在自己颈间的手背,语气带了几分刻意的暧昧:“对。以往我住的,可是你那间屋子。”
话音刚落,章台的耳廓便腾地染上绯红,方才还仰着的脸瞬间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羞赧,嘴角也不自觉地抿成一道小巧的弧线。
见她这副模样,纪伯宰心情愈发畅快,抱着她继续往里走,小心翼翼地将人安置在铺着软褥的床榻上。“不逗你了,”他指尖轻轻刮了刮她泛红的脸颊,“你先在这儿歇歇,我去把外头的人赶走,很快回来。”
章台乖巧点头,声音软得像小猫般:“嗯嗯。”
这软糯的应答听得纪伯宰心尖发痒,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你怎么总这么乖?这般模样,倒叫我忍不住想欺负你。”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骤然定格在她下巴上——有道淡粉色的指印尚未消退,明明沐齐柏当时没怎么舍得用力,但因章台的肌肤过于娇嫩这才留下痕迹。
刹那间,沐齐柏先前贴近她的画面猛地窜入脑海,一股无名怒火瞬间席卷了他的胸腔。他眸色沉了沉,语气也冷了几分:“方才夜色太浓,我竟没看清。”
章台被他眼中骤然翻涌的幽光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床榻内侧缩了缩,声音带着几分怯意:“他、他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你先去把人赶走吧,别耽误了。”
纪伯宰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掌心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按住章台肩头,既霸道又刻意收了几分劲,免得弄疼她。
他俯身贴近,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清冽的松木气息扑在她耳廓,嗓音低哑得极具蛊惑:“告诉我,他都碰了你哪里?我替你弄干净。”
耳畔的炙热呼吸一阵接一阵,章台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她并非懵懂孩童,这般暧昧缱绻的氛围里,怎会听不懂他话中深意?她偏过脸,声音细若蚊蚋:“我自己可以……你不用管我。”
“你不说,那我只好自己猜了。”纪伯宰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执拗,话音未落,微凉的唇瓣便精准地覆上了她下巴上那道淡红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