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你没事吧
严浩翔猛地转身，药瓶从颤抖的手中滑落，白色药片散落一地。马嘉祺站在走廊尽头，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严浩翔没事
他迅速蹲下收拾，动作快得近乎慌乱。马嘉祺走近，目光扫过药瓶上的英文标签，瞳孔微缩。
马嘉祺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
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剖开三年的时光。严浩翔的手指停在半空，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拾起药片。
严浩翔马队想多了，只是维生素。
他站起身，脸上已经恢复之前的淡漠，但马嘉祺清楚地看到他额角未干的冷汗，和比三年前消瘦太多的脸颊。
马嘉祺维生素需要一天吃三次？严浩翔，你当我们还是当年那么好骗吗？
严浩翔轻轻笑了，笑意未达眼底。
严浩翔马队长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过问？前队友？还是……节目导师？
这句话刺得马嘉祺心头一痛。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严浩翔也是用这样疏离的语气说“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马嘉祺你……
导演两位老师！第二场录制要开始了！
导演的喊声打断了对峙。严浩翔侧身从马嘉祺身边走过，衣角带起一阵微风，留下淡淡的药香。
录制现场的气氛比上午更加凝重。轮到TNT表演时，严浩翔始终低头在评分表上写着什么。直到音乐结束，他才抬起眼帘。
严浩翔编曲第三节转调处理得太生硬。
他坐到钢琴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划过
严浩翔如果改成这样……
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是他们都记得的某个深夜，七个人在练习室即兴创作的片段。那时严浩翔笑着说，这要留到十周年演唱会上用。
琴声戛然而止。
严浩翔抱歉，失陪一下。
他快步离场，背影带着几分仓促。宋亚轩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宋亚轩他弹的是……我们当年的……
刘耀文巧合罢了。
刘耀文冷声打断，眼神却泄露了动摇。
洗手间里，严浩翔撑在洗手台前，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胃部传来熟悉的绞痛，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
严浩翔再坚持一下。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整理好表情。转身时，又变回了那个淡漠的Yan老师。
夜晚的导师会议室灯火通明。严浩翔提出要给某个表现不佳的练习生额外辅导时间。
贺峻霖严老师真是用心良苦，当年对我们，可没这么耐心
贺峻霖把玩着钢笔，语气轻佻。严浩翔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热水晃出涟漪。
严浩翔人总是会变的
丁程鑫是啊，都会变。
丁程鑫突然开口，目光如炬。
丁程鑫但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严浩翔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他起身告辞，说是要去看练习生排练。
门轻轻合上。张真源看着那扇门，突然轻声说：
张真源他喝的是温水。记得吗？他以前只喝冰美式。
会议室陷入沉默。窗外，月光洒在练习室的方向。严浩翔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排练厅，对着镜子一遍遍调整刚才的舞步。每一个转身，都带着往日的影子。
严浩翔回不去了……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声音消散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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