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少离多的牵挂

随着张云雷重新回归舞台，演出排期渐渐密集起来。从本地园子到各地巡演，他像上了发条的钟，不停地转着。曾经朝夕相处的日子变得奢侈，大多时候，两人只能隔着屏幕说说话。

第一次分别是去南方巡演，要去半个月。临走前，张云雷把那方云锦仔细叠好，放进姜云梦的抽屉：“天冷了就拿出来用，别冻着。”

姜云梦帮他整理着行李箱，把常用的药分门别类放好：“到了地方记得报平安，演出别太累，晚上早点休息。”

“知道了，你也是，医院忙起来别总忘了吃饭。”他攥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

送他到机场，看着他过安检的背影，姜云梦心里空落落的。回到宿舍，打开抽屉看到那方云锦，指尖划过细密的纹路，像触到了他留在身边的温度。

异地的日子，全靠手机维系。他演出结束已是深夜，再累也会打个视频电话，看着屏幕里她带着困意的脸，听她说几句医院的琐事，心里才踏实。她知道他忙，从不多打扰，只是每天睡前发一句“晚安，注意身体”，哪怕他第二天才回，也觉得安心。

有次他在外地演出，突然降温，姜云梦看到当地天气预报，连夜给他寄了件厚外套。收到快递时，他正在后台候场，拆开看到外套，心里一暖，给她发消息：“穿着正好，暖和。”

她回了个笑脸：“那就好，别感冒了。”

演出间隙，他会跑到当地的书店，给她挑几本医学相关的新书寄回去；她休息时，会翻出他的演出录像，一遍遍看，对着屏幕里的他轻轻笑。

最煎熬的是赶上对方生病。张云雷在北方演出时淋了雨，发了低烧，怕她担心，只字未提，说话时却忍不住咳嗽。姜云梦一听就听出不对劲，逼着他量体温，隔着屏幕一遍遍叮嘱他吃药、多喝水，急得眼圈都红了。

“真没事，小感冒而已。”他笑着安慰，“等我回去，你再好好‘教训’我。”

挂了电话，她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托当地的朋友送去了感冒药。

她值夜班时急性胃炎犯了，疼得脸色发白，同事送她去急诊。他演出完看到她发的“有点不舒服，刚从急诊回来”，急得差点订最早的机票飞回来，打了十几个电话，直到确认她没事了，才稍稍放心。

“让你别总熬夜，别乱吃东西，你就是不听。”他的声音带着后怕的沙哑。

“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她虚弱地笑，“你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异地的距离，让牵挂变得格外沉重，却也让彼此更懂珍惜。每次重逢，哪怕只有短短一天，也觉得珍贵。他回来时，总会提前买好她爱吃的点心，一出机场就往医院跑，只为看她一眼；她休息时，会去机场接他，哪怕等再久，看到他出现在人群里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有次他巡演回来，直接去了医院。她正在查房，穿着白大褂，认真地跟护士交代着什么。他就站在走廊尽头等，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突然觉得，所有的奔波都值得。

她看到他，眼里瞬间亮起光，快步走过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他笑着，把手里的花递给她，是一小束淡雅的雏菊，“刚在路边买的。”

她接过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心里暖得发胀：“正好查房结束，我请你去吃午饭。”

两人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身上，仿佛能驱散所有的距离和疲惫。聚少离多的日子或许辛苦，但只要心里装着彼此，知道总有个人在等自己回家，再远的路，也觉得有方向。

就像戏里唱的“隔花阴人远天涯近”，距离或许遥远，但心在一起，便不惧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