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的反噬

酒吧后门的仓库里，潮湿的空气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胡小宝被刘海涛拽进来时，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疼得他眼前发黑。还没等他缓过劲，粗糙的麻绳已经缠上了他的手腕，刘海涛的动作又快又狠，绳子勒得他手腕生疼，指尖很快开始发麻。

“别乱动。”刘海涛的声音像淬了冰，他一脚踩在胡小宝的背上，将人死死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扯着胡小宝的衬衫领口，“刺啦”一声，布料被硬生生撕裂，露出他光裸的后背。胡小宝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哀求，可后背的力道越来越重，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裤子被刘海涛粗暴地扯下来，冰凉的地面贴着皮肤，让他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现在知道怕了？”刘海涛蹲下身，手指捏着胡小宝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昏暗的光线下，胡小宝的脸满是泪痕，眼神里的惊恐和绝望，像极了曾经被他困住的那些人。刘海涛嗤笑一声，松开手，随手从旁边捡起一根生锈的钢管，钢管在地上拖过，发出刺耳的“哗啦”声，听得胡小宝心脏骤停。

“你不是喜欢装好人骗别人吗？”刘海涛举起钢管，毫不犹豫地砸在胡小宝的背上。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胡小宝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胡小宝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头发，黏在满是灰尘的脸颊上。他想求饶，可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钢管一下又一下落在他的背上、腰上、腿上，每一次击打都精准又狠戾，没有丝毫留情。胡小宝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被砸破的灼痛感，温热的血顺着后背往下流，浸湿了身下的地面，在水泥地上晕开暗红色的痕迹。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曾经那些被他伤害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赵静怡蜷缩在仓库里的样子、王珂捂着脸哭泣的样子、赵叔失望又愤怒的眼神……那些他从未在意过的痛苦，此刻全都变成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上。

“你不是很会控制别人吗？”刘海涛停下动作，用钢管挑起胡小宝的下巴，看着他涣散的眼神，语气里满是残忍的戏谑，“现在怎么不装了？怎么不笑了？”

胡小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只有心脏还在徒劳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沉重的悔恨。他终于明白，自己曾经施加在别人身上的所有恶行，都不是凭空消失的——它们像一笔笔孽债，终究要以更惨痛的方式，连本带利地偿还。

刘海涛像是玩腻了，随手将钢管扔在一边，看着蜷缩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胡小宝，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记住这种感觉。”他踢了踢胡小宝的腿，语气冰冷，“下次再敢骗到人面前装模作样，就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

仓库的门被“哐当”一声关上，外面的光线彻底消失，只剩下胡小宝躺在冰冷的血泊里，意识在疼痛和黑暗中一点点沉沦。他能感觉到生命在慢慢流逝，后背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也没有力气去后悔——他布下的陷阱，最终还是将自己拖进了最深的地狱；他欠下的孽债，终究让他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