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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沙漠湖的孩子——李星的夏天

星途滚烫:TOP登陆少年团的逐梦纪年

一、黄沙里长大的孩子

李星的童年,是从“沙子进眼睛”开始的。

他出生在塔克拉玛干边缘的一个小村子,那里一年到头难得下几场雨。

他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站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胡杨树下,看远处被风卷起的沙墙,一层一层压过来。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什么叫“沙漠化”,也不知道什么叫“生态危机”。

他只知道:

- 风大的时候,父亲会骂骂咧咧地关窗户;

- 井水一年比一年浅;

- 村里的人,一年比一年少。

他的父亲李长河,是个“采砂人”。

在别人眼里,那是个“破坏环境”的职业;

在李星眼里,那是父亲皱着眉头,从早忙到晚,给家里挣学费的唯一办法。

“沙子有什么好保护的?”

有一次,村里来了个穿白大褂的“生态专家”,在村口的牌子上贴了一张大海报,上面画着一片蓝色的湖和一片绿色的森林。

李长河看了一眼,就嗤笑了一声:“咱们这儿要是能有这玩意儿,我还采什么砂?”

李星那时候才八岁,他抬头看着那张海报,心里却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想象不出“湖”是什么样子,只能隐约觉得,那大概是一种比井大很多、比天空蓝一点的东西。

“爸,湖真的会有鱼吗?”

他问。

“有吧。”

李长河随口说,“电视里不是老演嘛。”

“那我们这儿,会不会也有湖?”

李星又问。

“做梦。”

李长河拍拍他的脑袋,“咱们这儿,只有沙子。”

那时候的李星,还不知道,他的人生,会被一片“突然出现的湖”彻底改变。

 

二、沙漠里出现的一片蓝

“沙漠湖”出现的那一年,李星十五岁。

那几年,全球气候治理初见成效,“TOP少年林”的生态效应通过大气环流、水汽输送,一点点影响到遥远的干旱地区。

再加上当地实施了多年的“防风固沙”“退耕还林”工程,一些原本几乎不下雨的地方,开始出现零星的降水。

没人想到,降水会一年比一年多。

更没人想到,在李星他们村外几十公里的一片低洼地带,地下水会慢慢往上涌,最后在黄沙之间,硬生生“挤”出了一片水面。

刚开始,那只是一个“水洼”。

村里的人都说,那是“老天爷开眼”,给他们一点“喝水的地方”。

可过了两年,水洼变成了水塘,水塘又变成了小湖。

“沙漠湖生态重构项目”的车队开进来的时候,李星正和几个伙伴在远处看。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外面的人”——

有穿白大褂的科学家,有戴帽子的工程师,有背着相机的记者,还有几个穿着统一制服、肩上戴着绿叶标志的人。

“那是‘TOP少年林’的人。”

有人小声说,“他们是来给我们这儿种树的。”

“种树?”

李星心里有点不以为然,“我们这儿还少树吗?种了也活不了。”

可他没想到,那些人真的在湖边搭起了帐篷,一台台奇怪的机器被卸下来,有的往地下钻,有的往水里放。

每天清晨,他都能看到那些人拿着平板,对着湖比划,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词——

“盐度”“湿地”“水生植物”“生态廊道”。

他对这些词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

湖里,真的有鱼。

那天傍晚,他偷偷跑到湖边,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见一个戴着草帽的女人蹲在水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网兜,正把一些小鱼放回水里。

“你在干嘛?”

他忍不住问。

女人回头,对他笑了笑:“在给它们搬家。”

她的眼睛很亮,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一点细纹。

李星后来才知道,她叫朱海诺,是这个项目的发起人之一,也是“TOP少年林”的第十六代守护者。

“搬家?”

李星愣了一下,“鱼也要搬家?”

“嗯。”

朱海诺点点头,“它们原来住的地方水太浅了,容易被晒热。

我们在那边挖了一片浅滩,水更适合它们生活,所以要把它们‘请’过去。”

她一边说,一边把网兜里的小鱼轻轻倒进新挖的水域。

小鱼一入水,立刻欢快地散开了。

李星盯着那片水面,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

原来,鱼也可以被“认真对待”。

原来,一片水,不只是“喝水的地方”,还可以是一个“家”。

“你是这附近的孩子?”

朱海诺问。

“嗯。”

李星点点头,“我是隔壁村的。”

“那你愿不愿意,来帮我们一个忙?”

朱海诺说,“我们需要人帮忙记录每天的水位变化,还有鸟来的数量。

你要是愿意,可以当我们的‘小观察员’。”

“有工资吗?”

李星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太直接了。

可朱海诺只是笑了笑:“有。

不多,但够你买几本书。”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我更希望你是因为喜欢这片湖,才来帮我们。”

李星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确实不是因为“喜欢”才来的,他只是觉得——

这是一个可以离开村子、不用跟父亲去采砂、还能赚点钱的机会。

可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那些小鱼在水里游动的样子。

还有朱海诺说的那句话——

“这里,是它们的家。”

第二天一早,他出现在了湖边。

 

三、湖水和父亲

成为“小观察员”的日子,比李星想象中要无聊得多。

每天,他要在固定的时间,走到湖边的几个监测点,记录水位、温度、鸟的数量。

有时候,还要帮着在岸边插一些小牌子,上面写着“禁止踩踏”“湿地保护区”。

他一开始很不理解:

“不就是一片湖嘛,踩一下能怎么样?”

直到有一次,他看到一群游客在浅滩上追逐打闹,把原本安静的水鸟全吓跑了。

那天晚上,他在记录本上写了一句:

——“今天,鸟比昨天少了三只。”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重要数据”,但写完之后,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项目组里的一个老工程师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笑着问:“你很在意?”

“也不是。”

李星挠挠头,“就是……觉得它们挺可怜的。”

“你知道吗,”

老工程师说,“以前这里连水都没有,更别说鸟了。

你现在看到的每一只鸟,都是被这片湖‘请’回来的。”

“被请回来的?”

李星有点惊讶。

“嗯。”

老工程师点点头,“它们记得路。

哪里有水,哪里有食物,它们都记得。

只要环境合适,它们就会回来。”

李星突然想到了村里的人。

这些年,村里的年轻人一批一批往外走,去城里打工,很少有人回来。

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这些鸟一样,有一天也“记得路”,再飞回来。

“你爸呢?”

老工程师问,“他支持你来这儿吗?”

“他……”

李星犹豫了一下,“他说,只要不耽误干活就行。”

其实,李长河是反对的。

在他看来,儿子应该跟他去采砂场,学一门“能挣钱”的手艺,而不是在湖边跟一群“吃饱了撑的”的人混在一起。

“你知道他们那些人是干嘛的吗?”

有一次吃饭时,李长河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他们拿国家的钱,在这儿折腾一片破湖,说什么‘生态重构’。

等哪天项目结束了,他们拍屁股走人,你还能在这儿数鸟?”

“可是,湖就在这儿啊。”

李星小声说,“他们走了,湖也不会走。”

“你懂什么!”

李长河瞪了他一眼,“水是会干的,树是会死的。

只有钱,才不会跑。”

那天晚上,父子俩不欢而散。

李星躺在床上,心里很委屈,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知道父亲说的不是全无道理。

他也知道,村里很多人都靠采砂吃饭。

如果有一天,政府真的把采砂场关了,他们一家的生活怎么办?

可他也忘不了,自己第一次在显微镜下看到湖水里的微生物时,那种“原来世界这么小,又这么热闹”的震撼;

忘不了朱海诺指着一张老照片,对他们说“这是你们这儿三十年前的样子”时,他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酸涩。

照片里,是一片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黄沙,只有几棵干瘦的灌木顽强地立着。

照片的角落,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他父亲小时候。

“你爸那时候,还没你高。”

朱海诺说,“他每天要走十几公里,去拉一车水回来。”

李星看着那张照片,突然有点理解父亲为什么对“沙子”那么不耐烦。

在父亲的记忆里,沙子代表的是贫穷、辛苦、缺水、绝望。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愿意花那么多钱,在沙子里“折腾”出一片湖来。

“你觉得,值得吗?”

有一次,李星忍不住问朱海诺,“花这么多钱,这么多时间,就为了一片湖。”

“你觉得呢?”

朱海诺反问。

“我……”

李星想了想,“我觉得挺好看的。

也挺热闹的。”

“那就够了。”

朱海诺笑了笑,“对我们来说,这就值得。”

她顿了顿,又说:“你还小,很多事你现在不懂。

但你以后会明白——

一片湖,不只是‘好看’和‘热闹’。

它会改变风的方向,改变雨的节奏,改变地下水的走向,甚至改变你们的命运。”

“改变我们的命运?”

李星有点不信,“它又不会给我们发工资。”

“它会给你们机会。”

朱海诺说,“机会,有时候比工资更重要。”

 

四、偷偷流出来的水

项目进行到第三年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那天清晨,李星像往常一样去湖边记录数据。

刚走到监测点,他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湖水的颜色,比平时浑浊了一些,岸边的几丛芦苇叶子上,沾着一层细细的泥。

他心里一紧,赶紧拿出平板,对照前几天的数据。

水位正常,温度正常,只有透明度,比平时低了很多。

“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沿着湖岸往前走。

走到一处平时很少有人来的地方时,他突然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哗哗——”

那是水流的声音。

他拨开一丛灌木,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一道被人悄悄挖开的口子,出现在湖岸的一侧。

湖水正从那个口子往外流,沿着一条被踩出来的土路,流向远处的一片洼地。

在洼地的边缘,停着几辆破旧的卡车,车旁堆着一堆刚采出来的湿砂。

李星的脑子“嗡”的一下。

他认得那片洼地——

那是父亲他们偷偷开的一个小采砂点。

因为正规采砂场被政府限制了产量,他们就跑到这边来,偷偷多采一点。

他也认得那几辆卡车。

其中一辆,是他家的。

“爸……”

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心里乱成一团。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回去告诉项目组的人,让他们赶紧堵住这个口子。

可另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回响:

——“你要是说了,你爸就完了。”

他知道,非法采砂一旦被抓到,罚款是小事,严重的还要坐牢。

这些年,父亲虽然脾气不好,但一直在咬牙供他上学,希望他以后能“离开这破地方”。

如果现在,是他亲手把父亲“送进去”,他还能算是一个“儿子”吗?

他站在灌木后面,手心全是汗。

眼前的湖水不断往外流,在土路上冲出一条浅浅的沟。

他仿佛能看到,湖底的沙子被一点点带走,岸边的植被被慢慢冲毁,水鸟因为栖息地被破坏而一只只飞走。

“你在这儿干嘛?”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李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项目组的一位生态监测员,也是平时带他做数据记录的王姐。

“我……”

李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前面的口子和远处的卡车,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她问。

李星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我……我也是刚刚才看到的。”

王姐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有失望,也有某种他看不懂的东西。

“你先回去。”

她说,“今天的监测记录,你不用管了。”

“王姐,我——”

李星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回去吧。”

王姐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那天晚上,李星回到家时,父亲还没回来。

桌上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星星,我去城里一趟,过两天回来。

你好好在那边干活,别惹事。”

李星看着那张纸,心里乱成一团。

他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已经知道事情暴露了,也不知道王姐会怎么跟项目组说。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湖水往外流的画面,一会儿是父亲皱着眉头干活的样子。

他突然想起朱海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守护,有时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

你要在‘自己在乎的人’和‘自己相信的事’之间,做一个决定。”

“可我两个都在乎。”

他在心里说,“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

可他也知道,世界不会永远给人“两全其美的选择”。

有时候,你什么都不做,本身就是一种选择。

 

五、把数据拿给父亲看

第二天一早,李星没有去湖边。

他留在家里,把这几年记录的数据、拍的照片,还有项目组发给他的资料,全部整理了一遍。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觉得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会后悔一辈子。

中午的时候,父亲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累,眼睛里全是血丝。

“你怎么没去湖边?”

李长河问,“是不是跟他们吵架了?”

“爸。”

李星鼓起勇气,“你跟我来一下。”

他把父亲带到自己的房间,把平板递给了他。

“你看这个。”

他说。

屏幕上,是这三年来沙漠湖水位、水质、生物数量的变化曲线。

刚开始,数据很不稳定,水位忽高忽低,水质也不好。

但随着项目的推进,曲线渐渐平稳下来,鱼的数量、鸟的种类都在一点点增加。

“这是什么?”

李长河皱着眉,“你给我看这些玩意儿干嘛?”

“这是湖的‘体检报告’。”

李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就像人去医院做检查一样。”

“湖也会生病?”

李长河有点不耐烦。

“会。”

李星点点头,“如果水被抽走太多,或者被污染了,它就会生病。

就像……就像你那时候天天拉水,身体会累垮一样。”

李长河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

“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李星又问。

李长河的眼神闪了一下,没有说话。

“有人在湖边挖了一个口子,把水引出去,用来采砂。”

李星盯着父亲的眼睛,“你知道吗?”

屋子里安静了很久。

李长河终于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

“我也是没办法。”

他说,“正规的场子限产,我们这些人要吃饭。

你以为我愿意冒这个险?

要是被抓住了,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可是,你知道吗?”

李星的声音有点发抖,“那一点水,对采砂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湖来说,可能就是很多鱼的命,很多鸟的家。”

他说到这里,突然有点激动:“你总说,沙子不会跑,水会干。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湖真的干了,我们这儿又只剩下沙子了,你会不会后悔?”

李长河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跟着大人去远处拉水。

那时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不用再走那么远的路,也能喝上干净的水。

“你以为我不想让这湖好好的?”

他低声说,“我也看出来了,这几年,风好像没以前那么狠了,雨也多了一点。

我也知道,这湖是个好东西。”

他抬起头,看着儿子:“可我得活啊。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采砂,我们一家喝西北风去?”

“可是,你可以不偷啊。”

李星说,“你可以去项目组干活,去种树,去当护林员。

他们也需要人。”

“我这把年纪了,谁要我?”

李长河苦笑,“再说了,种树能挣几个钱?

你上学、你将来娶媳妇,哪一样不要钱?”

“我可以自己挣。”

李星突然说。

李长河愣了一下。

“我可以去上大学,学生态,学环境。”

李星说,“我可以回来,帮他们把湖管好。

到时候,我也能挣钱。

不一定比采砂少。”

“你以为上大学那么容易?”

李长河有点不信。

“我会努力。”

李星很认真,“我不想一辈子都在沙子里打转。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想回来,把这里变得更好。”

他顿了顿,又说:“但前提是,这里还有‘值得回来的东西’。”

李长河看着儿子,突然有点陌生。

他发现,这个曾经在沙地里打滚的小孩,已经长成了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少年。

“你想让我怎么做?”

他问。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湖边。”

李星说,“去看看那片湖,看看鱼,看看鸟。

然后,你自己决定。”

他没有说“你去自首”,也没有说“你别再采砂了”。

他知道,那些话太重,他一个儿子,没有资格说。

他能做的,只是把父亲带到湖边,让他亲眼看看,那片他曾经只在照片上见过的“蓝色”,现在真真实实地存在着。

 

六、坐船进湖

那天下午,父子俩一起去了湖边。

朱海诺正在和几个工作人员讨论什么,看到他们,愣了一下。

“你今天没来,我还以为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

“我想请你帮个忙。”

李星说。

“你说。”

朱海诺点头。

“我想带我爸,坐船进湖。”

他说,“就一圈。”

朱海诺看了看李长河,又看了看李星,眼神里闪过一丝欣慰。

“可以。”

她说,“不过今天风有点大,只能在近岸转一圈。”

她叫人把一艘小船推到水边,亲自撑船。

李星和父亲坐在船上,有点局促。

小船慢慢离开岸边,驶向湖中心。

湖水在船身两侧轻轻拍打,发出柔和的声音。

李长河坐在船上,看着四周的水面,眼神复杂。

“你小时候,肯定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在我们这儿的湖里吧?”

朱海诺笑着说。

“没想过。”

李长河老实回答,“那时候,我连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你看那边。”

朱海诺指着远处。

一群白色的鸟从芦苇丛里飞起,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落在不远处的水面上。

阳光洒在它们的翅膀上,反射出一圈淡淡的光。

“那些鸟,以前是不会来的。”

朱海诺说,“是因为有了这片湖,它们才愿意飞这么远的路。”

“就为了一片水?”

李长河有点惊讶。

“就为了一片水。”

朱海诺点点头,“对它们来说,水就是命。

就像对你们来说,以前的那口水井就是命一样。”

李长河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趴在井口边,看着那一点点可怜的水,心里那种既渴望又害怕的感觉。

那时候,他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他会坐在一片真正的“湖”上,看一群鸟在头顶飞。

“你知道吗,”

朱海诺说,“我们刚来的时候,这里的水很咸,很多植物都活不了。

我们花了两年时间,才让这里的水变得适合这些鱼和鸟生活。”

她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靠采砂吃饭。

我也知道,一下子让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是不现实的。”

“那你还来?”

李长河问。

“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找到别的活。”

朱海诺说,“采砂,只能让你们暂时活得好一点。

可湖,可以让你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活得更好一点。”

她转头看向李星:“比如他。”

李长河也看向儿子。

李星正趴在船边,看着水里的鱼。

阳光透过水面,照在那些小鱼身上,它们在水中一闪一闪,像一条条小小的银线。

“你真的,想一辈子跟沙子打交道吗?”

朱海诺问。

“不想。”

李长河脱口而出。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那你想干嘛?”

朱海诺又问。

“我……”

李长河想了想,“我想,至少让我儿子,不用像我一样,天天在沙子里刨食。”

“那就对了。”

朱海诺笑了笑,“这湖,就是他的机会。

也是你们大家的机会。”

船慢慢靠岸。

李长河站在岸边,回头看了一眼那片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朱海诺说,“你担心,如果你不再偷偷采砂,你们一家的生活会很难。”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项目组的电话。

我们最近正好要扩大护林队,需要懂当地情况的人。

你要是愿意,明天可以来试试。”

李长河接过名片,手有点抖。

“我……”

他张了张嘴,“我什么都不懂。

我只会采砂。”

“护林,比采砂简单。”

朱海诺说,“你只要记住一点——

别让别人破坏这里。”

她顿了顿,又说:“你已经知道,破坏是什么样的了。”

李长河低头看着那张名片,很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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