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灵光一现 然后人生彻底被毁了。
1,
在咒术回战世界深耕的理由并非只有能量焦虑和五条悟而已。
殷连枝要救自己的命了,这一次。又一次。
法力在涨潮,一浪一浪,永不停息。调剂潮水的月亮早已变成虚无的月光,只有你的左腿提醒你过去的永夜结束了。
即使你从前是为了自杀才来到这里?怎么改变念头这么快?
你以为几个月的时间很短吗?
在空白空间的几个月,你前所未有的轻松。没有担子,无需认罪,不用思考自己的喜恶,因为你不再有被审判的资格。
其实你这是自由了。
残腿的幻肢痛从未平息。你感到发汗,折磨,又被太阳一晒,好似尽力地活过。却在他们面前无法展开瘫痪的表情,明明已经残花败柳。
不想追求什么意义,却依旧想活着吗?
大约是已经死过一次,所以又燃起生命力了吧。真可笑,人是添柴就能烧的篝火吗。
这里应该是神不会踏足的领域,或许一开始就是一个专门的“监狱”。你被提审也绝不是为了什么好事。
多半是死前物尽其用吧。或者神也有点正义的好心?
好吧,那现在该拿什么面对封神的那个不愿露面的祂呢?
你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赌一把吧。
铺垫了这么久终于进主线了,你心里不免有点想吐槽。毕竟连弑神的计划都是在咒术回战世界里一点点摸索出来的,只能感谢你强大的理论能力和恐怖的原始数值了。
神大约是监控着你的,所以你一点征兆都不打算透露,连室友们也不告诉,会很干脆地像执行过去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出门去。
当然,现在时机未到,咒术回战的世界还有得你忙呢。
2,
不出所料,五条悟是不会扫描学生的身体的,更不会对霸王之卵这种无咒力的东西有什么关心。只是随口问了句,伏黑惠也用那往日微微淡漠的态度说是护身符,别人送的。
伏黑惠能一直把它挂在身上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这两天感觉出任务都顺利了,没有其他咒灵半路跳出来搅局了,十影术更是如虎添翼,玉犬恨不得超进化成皮卡丘。
事出反常必有妖……吗?这应该不算什么负面效果啊。伏黑惠不头晕也不脑热的,当然对这东西没怀疑,还以为是心理作用呢。
在将自己的变化上报给学校做档案记录之后,他就没太在意了。
五条悟错失了阻止一切的不唯一机会——不过以后他还是会全错过的。运气能这么不好,怪不得托生在这部番剧里。
最是燥热时节,你的皮肤衣却很是贴身,像第二张皮。你说你肤色太白,很容易晒伤,五条悟见识过,那是需要怀疑你血统的白色。红血丝,痘印,有点像雀斑,留在脸上像疤痕。在照片里惨不忍睹。
但你何需漂亮呢?闪闪发光的东西,光是宝石就够了吧。
3,
库洛洛的清扫计划很顺利,不得不说他很适合暗杀,水平大约是一级咒术师左右?有时候有些技能的实用性实在是过头了……
你这两天还去猎人世界抓过固定人质来供给库洛洛更好用的能力,但是发现果然保证人质活着太难了就……顺势变成筵席了。
库洛洛还骂你一句贪吃鬼呢,哪有,这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材。
格里菲斯经历了闭关一样的思考后,突然恢复了原漫画里那样宠辱不惊的模样。究竟是有目的还是发神经,我们目前不得而知,不过前两天他专门给你发了条信息。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你觉得根本没必要回。总有种中二少年觉醒前夕的感觉……
格里菲斯的脸越来越美丽了,最近被夜神月评价“达到了妖异的地步”,这让他很骄傲地整了整领子,面上倒是没什么上扬的表情。
他的房间是二楼的女儿房,也是你原本的房间。这栋别墅是你在港台的老家。当时你和父亲还有佣人们住在一起,很难不庆幸这个爹没有其他亲人了,要不然你们会一起被老封建戳脊梁骨吧。
你没什么偷窥的心思,不过他最近房间里多出来不少直板夹水乳精华之类,脸上涂得比你仔细多了。
你干脆收拾收拾,把自己手里的面膜和临期(开封了以后没用几次)爽肤水打包给了他。
自从你给格里菲斯颁布守家的任务后,他的确做得越来越好。收拾所有房间,在你要回来时提前开空调和香薰,甚至负责所有人的饮食安排……
其实挺麻烦的,毕竟大家处于不同的时区,回来的时间也是不固定的。即使有短信交流,也没多少时间准备吃的。
你对煮夫格里菲斯很满意,就是你太挑食了,每天不得不一边夸他用功一边叫他下次别做这个。
而且不得不说,他看着你吃饭的时候你有点毛毛的……谁会坐在正对面盯着你的脸就为了等评价啊?
得亏你评价完后他会走,要不然你要考虑让他出差了。
4,
夜神月为了不让人产生怀疑,已经在东京租房了。短暂的独居生活让他很是舒爽,也是因为摸鱼提前下班,他才躲过了“被五条悟查问”这种地狱级任务。
殷连枝为此很不满。
明明已经给你开免打扰了,怎么还是有办法吵他……
他最近思绪乱得需要写下来了,用最朴素的方式在纸上一顿列点,探寻自己对你的态度问题。
造成复杂态度的成因:
被欺骗,被利用。
天降之物。
毁灭家园,却救走自己。
上述一切都为了自己,甚至连剧本都没仔细写。目的明确。
与天降灾星并列的,是你无时无刻不在说的“你很重要,我需要你”。
well,夜神月仔细思索一番,还是决定给你一个有点白眼狼的定位。
即使这几天他画了好几张铅笔速写粘在墙上投飞镖,又很滑稽地补买了修墙浆糊。
这个寝室长我不想当(4)
珍珠:我想加新室友,谁支持谁反对。
🕷:谁?美国清扫完了,你还要我做什么吗?
白鹰:好呀。
珍珠:休息一会以后帮我买点甜品回家吧。
夜神月:【无语】
珍珠:房石阳明。
🕷:什么作品的?
珍珠:人狼村之谜。
夜神月:是不是改天还要把房子扩建一下?
白鹰:【不要打架】
珍珠:也可以考虑让某个人住冰柜里。
珍珠:@🕷,电影看完了吗?
🕷:你说哪部?
夜神月:【呃呃】
珍珠:三楼的那些。
🕷:我记得我看完放回去了啊?你怎么还是发现了。
珍珠:你以为我卧室没监控吗?
白鹰:不要随便闯进别人的卧室啊。
🕷:……看完了。
珍珠:好的,麻烦写两句读后感,宁缺毋滥哈。
🕷:1
“在和谁聊天?”
“哇!”
五条悟你瞬移就罢了,不知道先出点声吗!
他面色有点凝重的样子,该不会又有什么直觉系天赋把你和夜神月联想到一起了吧?
五条怎么把眼罩摘下来了?
他也注意到了你的视线:“我回东京了一趟,今天我们去哪里?”
“今天想休息了。”你揉揉脑袋。
他露出“诶那怎么不通知他不上班”的表情。
你们瘫在保姆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5,
“我查了这么久父亲的事,你也能发现不少不对劲吧?”
“是呢,令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而且四处办俱乐部,还有和你一样魔鬼的行程什么的……”他适当地拉长音,等待着你的捧哏。
“叫他老登就行。我认为他的部分记录是伪造的,他可能用了蒙太奇向所有人传递同一套线索。这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是他的自己人。”你伸个懒腰,嘴里吐出一口浊气。
“那他伪造那些记录是要做什么呢?有人查?”
“大约不是什么正常的生意。我们之前在堂口不也问过吗?他是真的去过那里。”
五条换了个托腮的动作:“你这么长时间也不跟他见一面吗?私底下调查这么多事不该去洗清一下嫌疑吗?”
“你猜你去东京那会儿我在干什么?”
五条悟沉默了,这是个站不住脚的借口。时间和频率都不对。哪有大晚上省亲还只省不两天的。
罢了,他也没有要求雇主说实话的必要。
“小心你父亲从中间人那里知道你的动向哦。”
你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即使头都没冲着他:“不会的。他很有分寸,不为难那群老鼠。”
“老钱会那么有礼貌吗?”
“倒不是,是因为他以前也是做老鼠的。”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正巧了,你以前也是做白手套的。
一家老鼠。
车窗外风声刮得通风口呼啦呼啦响,鬼哨一样。你做贼心虚,关掉了新风系统。
一段什么都不做的沉默里,你用余光瞟五条悟的眨眼频率。
像车灯打双闪。
连手机都没拿起来的五分钟后,五条悟突然侧过身来撑到你座位上!
你像被陌生人看见的野生动物一样炸了毛。然而他在看见你的一场反应以后只是盯得你更紧了,手指还正模仿着蜘蛛一点点在皮面座椅上往前爬。
直到你彻底被逼得贴在车窗上五条悟才眨眨眼睛,好像反应过来你也是人类,不能太随便之类。
“我们好像不该坐在同一辆车上啊。”他这样冷漠地陈述。
而你每次瞟向他的瞳孔,都只是停留麻雀转头的一瞬间而已。心虚似的。
他按住了你的侧脸,手掌干脆把整只耳朵包住,和车窗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天平在慢慢倾斜。
“你是要审讯我吗?这是怎么了?”虽然一直不怎么睡觉真的有点可疑,但这不是你的错!时间紧迫嘛。
车里空调打得很低。五条悟想法设法地按住了你的脑袋,却还是没法控制住你的眼睛。
你们好像都忘了这是越界的动作,忘记了你是个雇主,你们好像只是在大草原上打架的袋鼠。
殷连枝讨厌这样。
“你要干什么?”
“看我的眼睛。”他的重音毫不遮掩,怎么一下子就从平和的聊天变成了嫌疑犯现场?
“不是为了个眼神你至于吗?”
五条悟没说话。
你也是没看他。人活一口气,你才不认输呢!
他是神颜最强也不行!
天平倾斜到了底,发出“铛”的一声。这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的平衡,除非骑着火箭跑到世界外面去。
五条悟把手从你的脸上往下滑,你感到不知道是凉是热的温度,拇指按住了你的另一侧脸颊。
竟然是扳下巴吗?
沉默中,你还是开口了:“你确定吗?”
你在越界啊,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总该知道了吧。
“那你倒是抬眼睛看着我啊。”这不是审讯的态度,稳了。
五条悟明明眼睛是很凉的水色,此时目光却快变成保温瓮下的蓝色酒精块了。
烧起来的究竟是什么?
他知道完蛋了,出意外了。可是他该怎么停下?没人教过他啊。原本不是在保持距离的吗?原来自己那些隔离的办法都是没有用的吗?
他早忘了他在你面前几乎没开过无下限了。
出问题了。可究竟哪出问题了?不是一切都在稳步进行吗,他对你的好感度不也没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他会这样怀疑你?
也没刷太快啊?这都将近九月份了诶。
算了,捏得你脸疼。怎么总是要在相处里妥协?没有那些神的权能,你真的就这么弱吗,连话语权都争不来?不甘心。
你抬眼看他。其实你也不是不能做到对视,只是不习惯,你又恰巧喜欢宠着自己而已。
你那条左腿正发出零件扭曲的声音。
那段假肢已经快腾挪到嵌进车门了。
五条悟看着你的眼睛,先半站起来,把你那条腿从车门里的储物槽里捞了出来。随后又一本正经地半跪在你面前,这一套动作下来竟然还和你直视着。
他眼睛里有什么熔化的物质在流淌,世界上有没有蓝色的岩浆?你好像见到了。
你想起来这世上有点燃就发出极高蓝紫色火焰的化学物质,气出如虹的拖尾在眼睛里划过,你正在五条悟眼里看你的脸。
“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五条,你扳着我脸呢你一本正经说这个?
你干脆伸手也掐上他的脸:“那反过来想一下吧,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
五条悟松开了他的手,随后直接伸腿卡进了你的座椅,非常不客气地把你抵在了靠背上。
你的手的确扛不住他的脸。刚松开一点点,脸颊肉刚回弹的时候,五条悟就又掐住了你的手腕。
你比了个拳头锤了一下他下巴。
空气反而变得更焦灼了。言情书上不是这么教的啊?
五条悟的沉默一半是在说服自己,一半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你突然不明不白的冒出一句:“我除了被强吻以外还没有亲过别人诶。”
五条悟的眼睛又开始打双闪。
“那我会是第一个吗?”
“不一定。不过如果不是最后一个的话,我对下一个一定也说刚才那句话。”你很狡黠的并没有表达什么同意。
他凑近了一点,如果你也有他那样优越的鼻梁,此时你们肯定就撞上了。
“所以?”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笑着眨眼睛。
电话响了。五条悟的。
真是,这几天都没人打过来,亏他开了几天的免打扰。怎么现在来烦人?
他很干脆地按掉了电话,随后扣住你的后颈吻上去。
你没闭眼睛,他也没有。
你们都不会这个,来来回回像回合制小猫舔水。
“怎么不张嘴?”他这样问。
“伸舌头的话好丑哦。吻戏我都不看那种的。”
“那就闭眼睛啊。”怎么说呢?倾盆之势不可挡。你反正招架不了,只能一浪打浪了。
不会闭眼睛的。就算是五条悟这种究极覆面人,也会露出那种好看的表情啊。
今天的事大约算失控吧。都怪五条,你是不会承认的,这是强吻,强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