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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汉江月色里的温柔

舞台绽放时:我们的出道纪年

合作舞台的余温裹着聚光灯的残影,在练习室的镜面与走廊尽头久久没散,边伯贤的追求便借着这缕余温悄然生长,每一分用心都裹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沉在爱豆身份的枷锁里,搅出满室拉扯的纠结,连呼吸都带着怕越界的轻缓。

他总把你的练习表记在心里,精确到分算好你收工的时刻,绕远三条街从公司另一侧的车库绕回,只为在地下车库的昏暗路灯下“偶遇”你。指尖攥着的鲫鱼饼还带着掌心的温度,是你上周练舞间隙随口提了句“好久没吃甜口的鲫鱼饼”,他便记了三天,路过老店特意排队买的。递到你手里时,却只扯着嘴角笑,语气装得随意:“刚好路过看到,想着买多了浪费,你不嫌弃就拿着。”你咬下一口,甜糯的馅料混着温热的气息漫开,抬眼时撞见他耳尖藏不住的红,明明眼神黏在你脸上,却又飞快移向车库入口,怕被任何人撞见这片刻的“巧合”。

直播结束时已是深夜,卸妆水揉得眼周发涩,手机震了下,是匿名账号发来的私信,只有短短一句:“今天美瞳戴了快六小时,记得滴眼药水,别伤眼睛。”你盯着屏幕愣了愣,指尖划过键盘想回句谢谢,却见对方已显示离线。次日练舞休息时,你凑到他身边随口提了句匿名提醒,他手里转着的矿泉水瓶猛地顿了下,慌忙摆手,耳尖泛红:“应该是工作人员吧,公司偶尔会提醒这些。”可你分明瞥见他手机后台,匿名账号的头像,是上次合作舞台时你随手拍的舞台侧影,被裁得只剩一角裙摆,却藏不住他偷偷存下的心思。

家族活动后台的化妆间人来人往,喧闹裹着化妆品的香气飘在空气里,他趁众人围着造型师确认细节的空档,拽着你的手腕往走廊拐角带,掌心的温度烫得你指尖发麻,松开时递来个素净的白色小盒子。打开的瞬间,细碎的银光亮了下,是枚定制耳机,耳罩内侧刻着你名字的缩写,字体圆润,带着刻意磨过的柔和边缘。“舞台上用着方便,隔音比公司标配的好,唱跳时能听清节奏。”他声音压得低,眼神落在耳机上不敢看你,你抬头撞进他眼底,那里盛着满得快溢出来的温柔,像揉碎的月光,却又飞快闪过一丝犹豫,连忙补了句:“团队统一订的,我多拿了一个,放着也是浪费。”后来你戴着耳机上舞台,同队成员凑过来夸好看,找经纪人问同款,才知道这配色是你上次跟造型师提过最爱的奶白色,全公司只定制了这一副,是他特意托人额外做的。

最让你心疼的,是深夜四点的练习室。加练到嗓音发哑,推门时撞见他坐在角落的地板上,背靠着镜子,指尖轻轻划过手机屏幕,上面是粉丝线下应援的视频,灯牌连成一片银海,弹幕刷着“永远相信边伯贤”。他眉头紧锁,下颌线绷得发紧,指尖摩挲着屏幕边缘,像是在掂量这份喜欢与责任的重量。听见推门声,他猛地抬头,眼神里的迷茫还没散去,愣了两三秒才勉强扯出个笑,声音带着未散的疲惫:“还没走?练到这么晚。”你没说话,在他身边坐下,膝盖轻轻碰到一起,能感受到他身体的轻微紧绷。沉默了半分钟,才听见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要融进空气里:“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没明说后半句,可你懂——他既想把所有温柔都捧到你面前,记得你爱吃的口味、怕黑的习惯、练舞易酸的腰腹,又怕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被曝光,毁了你刚起步的事业,更怕辜负千万粉丝跨越山海的期待。就像捧着易碎的珍宝,指尖想握紧,又怕力道重了,让这份美好碎在手里,连仅有的靠近都成奢望。

他总在凌晨两点约你去汉江,避开所有可能有私生的路段,提前把车停在离江边百米外的隐蔽处。晚风带着江水的凉意吹过来,他把身上宽大的黑色外套脱下来,裹在你肩头,布料上沾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夜风漫进鼻腔。两人踩着月光沿着江岸走,脚步放得极轻,聊练习时的趣事、舞台上的小失误,偶尔沉默,也只剩江水拍岸的声响。可不管聊得多投入,他总会在四点五十准时看表,催你往回走,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眼底却藏着不舍:“宿舍门禁五点,再晚就会被宿管登记,被拍到就完了,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你攥着外套衣角点头,看着他把你送到宿舍楼下,直到你走进楼道、灯光映出身影,他才转身离开,背影在凌晨的薄雾里缩成一小点,走两步还会回头望一眼,怕你没安全进去。

你感冒发烧那天,练舞时差点晕倒,被队友送回宿舍休息。昏昏沉沉间听见敲门声,开门是他的助理,手里拎着药和保温桶,笑着说:“伯贤前辈让我送来的,说你感冒了,吃点粥养养胃,药按说明吃就行。”保温桶里是温热的南瓜粥,熬得软烂,是你之前提过爱喝的口味,药盒上还贴了便签,写着服药时间和注意事项,字迹清秀,是他的笔锋。后来收到他的短信,只有短短一句:“前辈关心后辈是应该的,好好休息,别耽误行程。”你盯着短信看了很久,指尖划过屏幕,能想象到他写这句话时,纠结着要不要多问一句身体状况,最终还是把多余的关心咽了回去的模样。有一次练舞间隙,休息室只剩你们两人,你忍不住抬头问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忽远忽近?想对我好,又要刻意躲着。”他沉默了很久,指尖攥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声音带着没睡醒似的沙哑,眼底蒙着一层雾:“我怕给你带来麻烦,粉丝、公司、行程,哪一样曝光了都能把你拖进舆论里。我们都是靠舞台活着的人,我更怕我们都输不起,输了事业,也输了彼此。”他的手慢慢抬起来,指尖快要碰到你脸颊时,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缩回去,眼底的纠结像拧在一起的棉线,缠了一层又一层,解不开,也舍不得剪。

就连粉丝都开始磕你们的“前后辈默契”,合作舞台的同框片段被反复剪辑,“神仙互动”“眼神拉丝”的话题刷上热搜,评论区满是“好配”的留言。可他看到这些时,却开始刻意减少公开场合的互动——舞台上避开你的眼神,采访时不接关于你的话题,合照时特意站远一个位置。可私下里,又忍不住把对你的好藏在细节里:你录歌卡壳,反复唱不好副歌部分,深夜收到他发来的音频,是他录的和声示范,嗓音温柔,标注了换气点和转音技巧;赶行程时起太早,来不及吃早餐,他路过你身边,趁没人注意把自己的餐盒塞给你,里面是你爱吃的三明治和热牛奶,只低声说:“我不饿,你吃。”

他的追求,从来没有直白的告白,全是藏在“巧合”里的用心,是裹在“前辈关怀”下的真心,是明知爱豆身份难容这份感情,却还是忍不住靠近的纠结。就像在刀尖上跳舞,脚下是灼烧的火焰,每往前一步都怕灼伤彼此,可又舍不得停下脚步,只能在小心翼翼的拉扯里,把喜欢藏在每一个不敢言说的瞬间,盼着能多靠近一点,又怕一步错,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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