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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云之羽疯批反派圈养

静室的炭火噼啪作响,宫瑾渊看着郑南衣,语气平稳

郑南衣(芙沫颜)郑南衣垂着眼,缠满绷带的手紧紧攥着衣袍下摆,沉默片刻后抬眼:“宫二公子何必明知故问?地牢守卫森严,除了那位爱摆弄毒物的小公子,还能有谁?

宫瑾渊“是吗?”宫瑾渊挑眉,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宫尚角已去混元郑家,你猜他看到了什么?”见郑南衣脸色微变,他缓缓道,“人去楼空,蛛网结满窗棂,早在半年前就成了空宅。你所谓的‘家’,不过是无锋派画的饼。”

郑南衣的嘴唇颤了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倔强覆盖

郑南衣(芙沫颜)那又如何

宫瑾渊“不如何。”宫瑾渊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只是想告诉你,你死守的秘密,或许根本不值一提。”他看着她紧绷的下颌,“再不说,等远徵带着新药来,你未必还能像现在这样镇定。”

宫瑾渊就像前天一样我问了你,你不是回答了吗

宫瑾渊你喜欢寒鸦柒吧?

郑南衣(芙沫颜)你……

宫瑾渊我知道还得多谢你们的风公子啊

郑南衣(芙沫颜)首领的儿子

宫瑾渊

郑南衣(芙沫颜)自从宫门把风家赶出去首领便成立无锋但是风公子却一直在暗地和你联系,直到上个月被你们宫门抓住

郑南衣(芙沫颜)宫门应该不知道你把风公子藏在哪了吧

宫瑾渊这点你说错了,在你们无锋刺客混入新娘中,她就已经派人去营救风祈景了

宫瑾渊这件事除了我知道还有老执刃知道

宫瑾渊别转移话题了说吧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郑南衣的软肋,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垮了一下。密室里静得只剩下烛火噼啪声,过了许久,她才哑着嗓子开口

郑南衣(芙沫颜)我见过……少主宫唤羽。

宫瑾渊的眼神沉了沉

宫瑾渊他找你做什么?

郑南衣(芙沫颜)“他给了我一瓶药,让我……让我杀了老执刃。”郑南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答应,他说我若不照做,混元郑家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话音未落,宫寒渊端着一碟桂花糕推门而入,见室内气氛凝重,便安静坐到一旁,拈起一块糕点递到宫瑾渊唇边。宫瑾渊张口接住,细细品味后道

宫瑾渊很好吃你做的?

宫寒渊点头,眼底漾着浅淡的暖意。宫瑾渊见他鼻尖沾了点糕粉,便从怀中摸出一方素色手帕,轻轻替他擦去。

这一幕落入郑南衣眼中,她猛地攥紧了衣袖——那方手帕的绣纹,与她幼时迷路遇袭、被一位陌生人救下时所赠手帕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那年她才六岁,跟着家人去市集,人潮涌涌中与家人走散。她哭着在巷子里乱转,撞见两个面目不善的歹徒,吓得缩在墙角发抖。就在那时,一个穿着玄色衣袍的少年冲了过来,三两下打跑了歹徒。他蹲下身,递给她一方绣着竹影的手帕,声音清冽:“别怕,我送你去找家人。”可后来人太多,她又被挤散了,那方手帕却被她一直藏着,直到入宫前才被搜走。

难道……难道当年救她的人是……郑南衣的心跳得飞快,目光在宫瑾渊和那方手帕间来回打转,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宫寒渊咳咳

宫寒渊宫寒渊轻咳两声,打断了郑南衣的怔忡,也让宫瑾渊收回了手。他将手帕叠好放回怀中,看向门口。

暗侍溪柒匆匆进来

溪柒公子,风祈景有事找你

宫瑾渊宫瑾渊敛了神色,对宫寒渊道:“我去去就回。”又看了郑南衣一眼,“你先歇着。”说罢便起身离去。

宫门外的僻静宅院中,风祈景临窗而立,青衫被风拂得微动。见宫瑾渊进来,他转过身,唇角噙着一抹复杂的笑

风祈景瑾渊

宫瑾渊在他对面坐下,看着眼前这人。风祈景曾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只因风家与宫门政见不合,被老执刃强行逐出,后来竟暗中成立了无锋,两人之间便隔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宫瑾渊找我何事?

宫瑾渊的声音淡了些。

风祈景风祈景执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宫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总不能坐视不理。老执刃和少主遇刺,你查到什么了?”

宫瑾渊宫瑾渊看着杯中晃动的茶影,沉默片刻:“查到一些线索,但还没理清头绪。”他抬眼看向风祈景,“你呢?无锋最近在宫门附近动作频频,这事与你有关?”

风祈景风祈景抬眼看向他,目光深邃:“瑾渊,你我相识十余年,风家与宫门的恩怨,不该牵连你我。

风祈景他的声音低沉,“无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里面……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人。

宫瑾渊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他怎能不知?当年风家因与宫门在护城结界的布设上产生分歧,被老执刃以“通敌”为由逐出宫外,风祈景带着族人另立无锋,这些年两人虽暗中有联系,却始终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宫瑾渊“身不由己,就能纵容手下滥杀无辜?”宫瑾渊的声音冷了几分,“老执刃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风祈景“那不是我的意思!”风祈景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急切,“瑾渊,你信我,我从没想过要伤害老执刃!是里面的人……是他们自作主张!”

宫瑾渊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中的坚硬渐渐软了下来。他别过头,看向窗外摇曳的树影

宫瑾渊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无锋若再这样下去,宫门与无锋之间,迟早会有一场彻底的了断。

风祈景的身体僵住,脸上血色尽褪。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坐下,低声道

风祈景我知道了

堂屋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是在诉说着两人之间难以言说的纠葛与无奈。

宫门外那处宅院的堂屋,光线随着日头西斜渐渐暗淡下来,空气中的茶香与两人之间沉默的张力交织在一起,沉甸甸的。

宫瑾渊看着风祈景,目光复杂。他知道风祈景的无奈,也清楚风家与宫门之间的裂痕有多深,可“无锋”这两个字,如今在宫门眼中,早已与“祸患”挂钩。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宫瑾渊祈景,你该知道,宫门与无锋之间,积怨已深。老执刃之事,无论是否与你有关,宫门都不会善罢甘休。

风祈景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抬眼看向宫瑾渊,眼中带着一丝恳求

风祈景“瑾渊,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查清楚此事,给宫门一个交代。”他站起身,走到桌边,提起茶壶为宫瑾渊续了些茶,“先喝口茶吧,这是去年的雨前龙井,你以前最爱喝的。”

宫瑾渊看着杯中重新泛起的绿意,袅袅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熟悉的醇厚甘冽在舌尖散开,一如往昔。记忆中,两人曾在春日的庭院里,就着暖阳分享同一壶茶,那时风家尚未出事,宫门也还平静。他放下茶杯,声音缓和了些许

宫瑾渊我可以给你时间,但宫尚角那边,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风祈景风祈景坐在他对面,目光紧紧锁着他,像是要将他此刻的模样刻进心里:“我知道该怎么做。

宫瑾渊皱起眉头,正要细问,忽然觉得太阳穴一阵发紧,眼前的景象开始有些模糊。他晃了晃头,试图驱散那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可眩晕感却越来越强烈,四肢也渐渐变得沉重。

宫瑾渊“我……”

他想说什么,却发现连开口的力气都在流失,眼前一黑,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风祈景稳稳接住他软倒的身子,将人抱到床上。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宫瑾渊脸上,风祈景抬手抚过他的眉骨,俯身轻轻吻在他的额间,动作里藏着压抑多年的执念。或许是药效使然,他也渐渐抵不住倦意,靠着床沿睡了过去,衣衫在方才的动作中有些凌乱。

另一边,瑾宫早已掌灯。宫寒渊坐在窗前,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饭菜,眉头越皱越紧。已经是深夜了,二哥怎么还没回来?

渊宫里的烛火燃到第三盏时,宫寒渊终于按捺不住。他找到柳玄冥,声音里带着急意

宫寒渊风祈景在宫外的住处,你可知晓?

柳玄冥回四公子,风先生常住在城南的一处宅院,具体位置属下知晓。

宫寒渊“备车,立刻带我去。”

宫寒渊当机立断。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蔓延,让他坐立难安。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疾驰,很快便到了柳玄冥所说的那处宅院。宫寒渊跳下车,推开虚掩的院门,快步走进堂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心中一紧,循着里间的动静走了过去,猛地推开了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床榻上,宫瑾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而他身侧,风祈景衣衫不整地躺着,两人靠得极近,像是相拥而眠。屋内的气息混乱而暧昧,仿佛发生过什么。

宫寒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死死咬着牙,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逼退了眼眶里的湿意。他不能失态,尤其是在这里。~

深吸一口气,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酸涩与痛楚,快步走到床边。他小心翼翼地将宫瑾渊从床上抱起,动作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昏迷中的宫瑾渊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眉头微微舒展,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风祈景似乎被惊动,睫毛颤了颤,却终究没醒。

宫寒渊的心又是一痛,他不再看床上的风祈景,抱着宫瑾渊,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间让他窒息的屋子。

马车再次启动,朝着渊宫的方向驶去。车厢内,宫寒渊将宫瑾渊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拂过颈间,心中的痛楚才稍稍缓解了一些。无论发生了什么,他只要三哥平安就好。

夜风吹过车窗,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吹不散宫寒渊心头那片浓重的阴霾。

马车一路疾行回了渊宫。将人安置在床上时,他低头看着宫瑾渊沉睡的脸,指尖在他脸颊上方悬了悬,最终还是收回手,转身坐在床边

转眼间乌云密布,天上落下大雨,小镇上行人稀少,天光暗淡。

一个穿着黑色油布雨衣的高大男子低头走进药材铺,当家的笑脸相迎。宫尚角抬起压低的帽檐,露出一张冷漠的面容。

看见来人的脸,当家的立刻惊惶,一边说着“关门谢客”,一边匆忙招呼伙计把药材铺的门关上,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标识。

这里,是宫门的另一处据点。

当家的关上了房门,光线更昏暗了,他即刻向宫尚角行礼。

宫尚角“你这里可有宫门信鸽?”

宫尚角狭长的眼尾打量四周。

炮灰当家的点头如鼓:“有。”

宫尚角“好。帮我发回一封密报。”

“是!”

宫尚角一摆衣尾,抖落一些水渍,俯身在桌前,提笔写字。

纸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写着:“浑元郑家已人去楼空,应是提前接到风声撤离。另外,少主命我追查之事,暂无外泄迹象。”

书写完毕,宫尚角从腰间的 坠子里拿出自己的印章,盖上了“角”宫的家徽。

信纸已经卷起,用蜡将封好,宫尚角递过去给当家的。

宫尚角“最快速度,送回宫门。”

当家的恭敬收下,令仆从迅速从后门离开。

这时,另一名仆从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竹筒,汇报道:“宫门送来重要通报。”

那当家的接过来,取出密信查看。片刻后,就见他脸色骤然苍白,声音颤抖。

“角……角公子……”

宫尚角起疑,看着眼前一脸慌张的下属,皱了皱眉。

宫尚角“念。”

当家的有些不敢:“这……这……”

宫尚角宫尚角面色一冷:“念!”

炮灰当家的把心一横,念出了密信上的字:“天命不可辞拒,神器不可久旷,群臣不可无主,万机不可无统……谨任命……宫……宫子羽……”他停顿片刻,不敢抬眼,“即……即执刃位……”

炮灰宫瑾渊扶持宫子羽

宫子羽即位执刃?还让瑾渊扶持宫子羽

宫尚角嘴唇紧闭,瞳孔颤动,方才还烁亮的眼眸顷刻如封数九寒冰。

炮灰当家的看着面色森然的宫尚角,犹豫着开口:“当年立少主一事,时至今日,属下心中仍有不平……可未料如今宫门易主,竟是此人。在我心目中,角公子才是宫门执刃的不二人选……”

宫尚角宫尚角回过神来,目光严厉地看了当家的一眼:“你不关心宫门发生了何种变故,不关心老执刃为何身故,你竟然关心的是谁做新执刃?从今往后,你如果再有这种妄言……”

当家的脸色发青,立即低头

炮灰

宫尚角宫尚角的食指微微摩挲:“我的马已奔波数日,疲乏、困倦,你去帮我找一匹最快的马来。”

炮灰“是!”

大雨冲刷着泥泞的路面,留下深深的一串马蹄印。

医馆的诊疗房里,大夫正在忙碌,药锅里煎着药材,白气四溢。

宫子羽和金繁来找姜离离。然而经大夫诊治了一夜,姜离离仍躺在床上,还未清醒。

病床上那人闭眼沉睡,气息微弱,脸上浮出一片红疹,看起来有些渗人。

宫子羽宫子羽见状,皱着眉问一旁的医馆大夫:“她中的什么毒?”

大夫大夫也很犯难,如实相告:“有些复杂,感觉像是同时中了好几种毒……”

好几种?

宫子羽宫子羽愣了愣,他凑近观察:“她脸上的红疹也是因为中毒吗?”

大夫大夫点点头:“对,是一种烈毒,发作很快,但姜姑娘昏迷时又胡言乱语,感觉又像是中了伤神攻心的寒毒……”

宫子羽“有生命危险吗?”

大夫大夫不确定地摇摇头:“暂时不好说……脸上的红疹好说,几服清毒汤药下去就可以缓解。倒是让姜姑娘胡言乱语的那种伤神寒毒,暂时还没有头绪,不知道解法,可能回头需要问徵公子了……”

大夫正在这时,一个仆人进来,大夫指了指旁边已经备好的药,吩咐他:“药准备好了,送过去吧。”

金繁金繁看着仆人路过自己,问:“这药是给谁的?”

大夫大夫回答:“是给另一位也领了金制令牌的云为衫小姐。她的脸上也出现了这种红疹。”

宫子羽与金繁交换了下目光

宫子羽

正要离开时,宫子羽恍然又想起什么,回头询问大夫。

宫子羽“这两位姑娘中的毒,和执刃所中之毒,是同一种毒吗?有关联吗?”

宫子羽大夫肯定道:“没有关联。”

云为衫正在铜盆里清洗自己指甲上的蔻丹,清水微微变了颜色。

上官浅坐在窗边,非常有耐心地等着她。

窗外鸦雀无声,穿过庭院远远看去,各处挂着的白绸随风飘舞。

上官浅隔了一会儿,上官浅才若有所思道:“既然执刃和少主都同时遇害,那宫家一定启动‘缺席继承’了。”

云为衫“缺席继承?”云为衫抬起手来,抖了抖水渍。

上官浅上官浅好奇:“你的寒鸦连这个信息都没有告诉你吗?”

云为衫转身,用手帕擦干净手,青葱似的手指已经光洁,看不出任何痕迹。

云为衫“我只是魑阶,你不用高看我。”云为衫自嘲道。

上官浅上官浅一愣,很快又眉开眼笑:“你这句以退为进倒是有点噎到我了。”

上官浅‘缺席继承’是宫家为了应付极端危机而立下的家法,简单来说,就是宫门不可一日无主,山谷不可一日缺首。如果执刃和少主同时意外死亡,那么宫门山谷内拥有继承资格的第一顺位就会立刻无条件地成为新的执刃。虽然我也不懂为何会有这种荒唐的家规,但似乎宫门对此格外坚持。”

上官浅垂眸,长长的睫毛覆着两片阴影,不知想到了什么,此时身着白衣的她笑容看起来格外明媚,像雪地里初绽的桃花。

上官浅“所以,现在宫门的执刃应该就是宫二先生宫尚角了。”

云为衫不是

上官浅有点没反应过来,脸上还挂着刚才的笑

上官浅嗯?

云为衫“现在的执刃是少主宫唤羽的弟弟宫子羽。”

上官浅面若桃花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关于宫家人的信息,云为衫知道的不多。

那日在无锋的训练室,寒鸦肆只给了他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寥寥数字。

寒鸦肆寒鸦肆告诉她:“这是我们收集到的宫唤羽的信息。”

云为衫云为衫看了一眼:“就这些?”

寒鸦肆“就这些,尽力了。”

消息闭塞,能拿到这些已属不易。

云为衫认真看纸上的内容,默默记在心里。

寒鸦肆寒鸦肆想到什么,提醒她:“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没有写在上面,比如宫唤羽还有个弟弟叫宫子羽。”

那是云为衫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云为衫“有宫子羽的资料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由得问。

寒鸦肆寒鸦肆无所谓:“他不重要,你把精力放在宫唤羽身上就行了。宫唤羽是宫门的少主,也就是未来的执刃,他身上才有你需要的东西。”

这就是云为衫得到的关于宫子羽唯一的信息。

云为衫收回思绪,继续对上官浅说

云为衫“宫尚角昨晚连夜出了山谷,并不在宫门之内。所以按照顺位,由宫子羽继承执刃。”

云为衫宫三公子宫瑾渊和宫寒渊不当执刃是他们有别的身份

上官浅“果然,不愧是‘缺席’继承……宫门氏族真是一家子死脑筋,迂腐可笑。”上官浅了然,似笑非笑地嘲讽了一声,“这宫子羽既然当上了执刃,就必定要重新选婚。看来他就是你的下一个目标了,失去了宫唤羽,你可不能再失去宫子羽了。”

方才那错愕的表情已经烟消云散,上官浅重新柔和下来

上官浅希望姐姐好运

云为衫云为衫奇怪地问:“你呢?不需要好运吗?姜姑娘一时半会儿不会恢复,你不为自己争取一个金制令牌吗?”

上官浅上官浅睁着眼睛,漫不关心:“我要那东西干吗?”

云为衫“有了金牌,宫子羽不管选你还是选我,我们都更容易完成任务吧?”

云为衫上官浅不以为意:“我又不需要宫子羽选我……”

她缓缓靠近云为衫

上官浅“而且,你以为我没有金牌是因为我拿不到吗?”

她瞬间嫣然一笑。

原来不是她落败,而是她故意为之。

选新娘前一天,掌事婆婆给她们宣读了第二天的规则。所有女客用清水沐浴,早起,勿施粉黛,不可熏香,保持素玉之身、冰洁之气,静候通传。

然而翌日清晨,当掌事嬷嬷带领所有新娘去往院落集合的时候,上官浅偷偷摘下路过树丛的一片叶子,在指尖揉碎,涂抹在腕间、耳后。

大夫检查新娘时,刚搭上官浅的腕脉,就闻到了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气味,于是在卷上一边写,一边轻叹。

卷中字:“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故而不是最优异的体质。

上官浅看着大夫,目光楚楚可怜,侧过头却面露微笑。

在嬷嬷们检查她们的身体时,一排新娘里,所有人站姿挺拔,也唯独上官浅有些驼背,脖子前倾,气丧神颓。

掌事嬷嬷依次记录站姿,走到上官浅面前,看着她的体态摇了摇头。而当嬷嬷走过之后,上官浅便立即恢复了挺拔身姿,风韵出众。

云为衫“所以……”云为衫明白过来,有些意外地试探着问,“你是故意不要金制令牌的?”

上官浅上官浅面带精明:“不然呢?”

云为衫云为衫好奇:“你的目标不是执刃?”

上官浅冷眼旁观着窗外的银杏叶落,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云为衫还有那个宋鑫觅长得倾国倾城居然也没选中

宋鑫觅那是我的目标不是执刃

宋鑫觅我原住在宫门这后又回家被家人派来进入宫门

宋鑫觅我的家族素来与宫门交好

上官浅你的家族是日落雪吧

宋鑫觅上官浅姑娘真聪明

宋鑫觅没错我呢心悦的不是少主也不是现在的执刃

云为衫你是心悦角公子

宋鑫觅云为衫姑娘不对哦

上官浅你心悦宫三公子宫瑾渊

宋鑫觅确实

云为衫但他不是已有婚约要娶柳姣月吗

宋鑫觅他们虽结完婚但柳姣月不是正妻

云为衫她是妾

上官浅这正牌夫人的位置是为你留的

宋鑫觅是也不是吧

宋鑫觅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宫门后山有风花雪月家族吗只是风家被赶出宫门

云为衫为何

宋鑫觅风家与宫门产生分歧成立无锋风祈景也就是无锋的公子

宋鑫觅首领点竹的儿子

上官浅瑾公子喜欢风祈景

宋鑫觅

宋鑫觅因此宫瑾渊才不当执刃

上官浅宫寒渊是瑾公子父亲捡来的因此与宫家没关系

宋鑫觅

从诊疗房出来,宫子羽和金繁一边走一边交谈。

金繁金繁叹息:“既然姜姑娘所中之毒和执刃、少主之死没有关系,那我们还要去女客院落吗?您现在已经是执刃,还未选亲,冒然前往不太合适吧?”

宫子羽“人正不怕影子斜,况且,我连影子都笔直,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宫子羽义正言辞,正说着,路过药房,瞥见宫远徵竟也在,正与药房管事在里面低声私语,宫远徵手里正拿着一瓶药,神色有些激动。

宫子羽“徵公子也到医馆来了?所为何事?”宫子羽生疑,走了过去

贾管事药房管事姓贾,看见来人后,恭敬行礼:“执刃大人。”

宫远徵眉毛一动,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随手将把那瓶药放好,谁也没有搭理。

金繁金繁见他态度如此,忍不住开口:“徵公子,按照规矩,您看见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宫远徴闻言,宫远徵冷冷的目光斜来:“你是谁?你也配和我说话?”

宫子羽扬起下巴,故意道

宫子羽“金繁,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的理由。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由长老院评判即可。”

宫远徵垂在身侧的细长手指捏了捏,似厌恶又似忍耐,这人居然拿长老院压他!沉默片刻,他还是不得不低了头,喊了一声

宫远徴“执刃大人。”

宫子羽宫子羽一本正经地回复:“徵公子不必客气。”

宫远徵紧咬牙关,少年倔强的眼神里透出凶狠的锋芒。

宫远徴他眼珠一转,忽然凑近几步,压低声音问:“昨夜……瑾哥哥是不是在你房里睡的?

宫子羽一怔,想起清晨醒来时,自己鬼使神差抚过宫瑾渊睡颜的举动,耳根瞬间泛起热意,含糊道

宫子羽嗯,他陪着我……

话没说完,就见宫远徵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点燃的炮仗

宫远徴他怎么能在你房里睡?!

宫子羽与你无关。”宫子羽避开他的目光

没理会他的怒意,宫子羽走到一旁,拿起他刚才放下的药瓶,药瓶上写着“百草萃”。

想到父兄服用百草萃后依然中毒,而百草萃又向来由宫远徵负责,宫子羽便觉得有诸多疑点,不禁问

宫子羽“徵公子向来专精炼毒、解毒,你负责剖验父兄遗体,有结果了吗?”

宫远徴宫远徵早已有了答案:“执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宫门自己的毒药‘送仙尘’,此毒发作极快,如果没有及时解毒,必定身亡。”

宫子羽“那就还是有方可解?”

宫远徴“有,但很难。”

宫子羽哦?

宫远徴“从这味毒药研制成功以来,几乎没有成功解救的先例。送仙尘是扩散性剧毒,会随气血迅速流遍全身,留给解毒者的时间近乎苛刻。”

宫子羽“有多苛刻?”

宫远徴宫远徵抬起指尖,预估:“心跳两百次。”

宫子羽“如此烈性的毒药,难获取吗?”

宫远徴“看来执刃大人对宫门事务不怎么了解啊……”宫远徵用不屑的目光看了看他,“送仙尘在旧尘山谷内外的各个宫门据点都有贩卖,只要出得起价。”

宫子羽“送仙尘之毒难解却易得,嗯,了解了。”宫子羽转念又问,“那这毒难防吗?”

宫子羽宫远徵脸色微变:“我不懂你此问之意。”

宫子羽宫子羽终于说到重点:“那我换个说法,请问徵公子,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会不会中此剧毒?”

宫远徵沉默良久,用余光打量一眼身旁的药房管事,只能咬牙承认

宫远徴不会

宫子羽那每日按时服用百草萃的执刃和少主都因送仙尘而死,我是不是应该对制作百草萃的人问责呢?”

见他咄咄逼人,宫远徵镇定自若,充满了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沉着。

宫远徴“宫门上至长老,下至夫人,多年来一直服用徵宫研制的百草萃以及其他丹药与膳食,从未出现过半点差池。刚你问我何事也来医馆,其实我正是为了检查药房里的百草萃是否有问题……”

宫子羽“是吗?那检查后的结果是?”

宫远徴“没有问题。”

宫子羽宫子羽微眯双眼:“那就又绕回来了,我父亲和兄长怎么会中毒呢?”

宫远徴“百草萃虽由我负责研制,但送到各宫府邸之后都由各自的仆人伺候服用。不如,执刃大人好好查查你们羽宫的下人,也许会有惊喜。”宫远徵游刃有余地推了回来。

宫子羽宫子羽压下心头的怒气:“羽宫的下人,我自然会查。”

宫远徴宫远徵反唇相讥:“你确实该查。而且,执刃大人位子还没坐热,就无凭无据空口栽赃我们徵宫,也是厉害。”

柳姣月两人僵持间,柳姣月提着药箱经过,见状轻声道:“执刃,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需处理,此事不如先交予长老会彻查?

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恰在此时,宫寒渊从另一侧走来,他刚将宫瑾渊安置好,眉宇间还带着倦色,此刻沉声道

宫寒渊送仙尘虽由徵宫掌管,但并非没有外流的可能,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下毒之人,而非在此争执。

宫子羽看了看柳姣月,又瞥了眼面色平静的宫寒渊,终究是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冷哼一声,转身往女客院落去了。

宫远徵望着他的背影,脸色依旧难看,柳姣月轻轻摇头

柳姣月“何必与他置气。”

说罢,便与宫寒渊一同离开,留下宫远徵与贾管事在原地,药圃里的草药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也在无声地见证这场风波。

宫远徴宫远徵看见宫子羽走远了,敛起了方才针锋相对的神色,目光一沉,重新抬起头时冷得吓人,他吩咐贾管事:“把之前所有的百草萃全部销毁,之后宫门上下都服用熬制的新药。”

贾管事贾管事吃惊:“徵公子……这……”

少年目光微斜,瘦削的下颌线仰着,写满了不容置疑的阴郁。

贾管事低头瑟缩了一下,只能应是。

在宋鑫觅走后房内突然沉默下来。

云为衫云为衫见上官浅不再说话,继续道:“不管你的任务是什么,如果你要离开这个院落,务必注意警戒路线,我可以画一份给你,看完记得烧掉。”

警戒路线?听她这样一说,上官浅心中沉吟。她独具慧心

上官浅很快分析得出:“怪不得你大半夜的要外出,你的任务也包括要弄清楚宫门内部警戒体系吧?”

云为衫云为衫怔了一下:“你很会猜测人心,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上官浅“姐姐客气了,我毕竟是魅啊。不过你比我想象中也要聪明很多就是了。”

云为衫“是吗?”

上官浅“是啊。我本来觉得你刚到宫门,对环境生疏,第一天就莽撞地夜行刺探,非常不妥。但现在想来,你其实都是算过的吧?”上官浅兀自推断,“宫子羽带我们离开地牢的途中,你其实就已经基本掌握了宫门夜晚巡逻的动线。大婚前晚,所有的女客都会早睡,谁都不会打扰新娘,是夜行刺探的最佳时机。如果不是当晚执刃遇害,你的行踪绝对不会暴露。”

看似鲁莽,实则成算在心。

云为衫刚要接话,上官浅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啊”了一声。

上官浅“对了,你当时故意从新娘队伍里逃脱,也是为了要引起宫子羽注意吧?因为他第一次来地牢的时候,眼里可只有我……”上官浅忍不住啧啧称赞,“你假意逃脱,让他来追你,又拿走他的面具不还,让他再次来找你,姐姐真厉害。”

上官浅用手撑脸,洞穿的目光把云为衫看得透彻,她很难相信,眼前的人只是个魑而已。毕竟刚进入宫门,她就计算了这么多事,是自己低估她了。

云为衫云为衫移开视线,不算承认也不算否认:“我也没有你想得如此聪明,精于算计。上官姑娘不用太过高看我。我只是不想‘半月之期’到来时两手空空地去见寒鸦而已。”

听见“半月之期”的时候,上官浅的表情凝固了。

上官浅“谁都不想。”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云为衫云为衫说:“是谁都不敢。”

她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仿佛躯体反射一般,云为衫脑海里冒出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脊背泛起一阵恶寒。

无锋训练室里,寒鸦肆拿来一碗浓黑而黏稠的药汁给她。那药光是气味就令人发怵。

寒鸦肆可寒鸦肆告诉她:“喝掉这个,你就是‘魑’阶了。”

真正的魑。

云为衫没有多余的问话,接过碗,仰头饮下。但很快她就停了下来,脸上失了血色,嘴里咬着什么东西。

寒鸦肆“别嚼……直接喝下去。”寒鸦肆要求她。

云为衫云为衫感受着嘴里不适的触感:“药里面这些……是什么?”

寒鸦肆虫卵。

一阵恶心,让她的胃里翻腾,但是她还是咬紧牙,没有把药吐出来。

后来寒鸦肆告诉她,那是跗骨之蝇的虫卵,也叫作半月之蝇。

寒鸦肆“用它制成的毒药名为‘死誓’,意思是誓死效忠无锋。这是魑魅魍魉的专属毒药,喝下它,跗骨之蝇会在体内寄生,平日里没有任何影响,只是每隔十五天就需要服用解药。”

所以半月之期来临之前,她必须拿到有用的情报。

在云为衫失神的同时,上官浅也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身为魅,她自然也受半月之蝇的控制。

上官浅她在出发来宫门之前,曾问过寒鸦柒:“这次一去宫门,也不知多久才会归来,你是否得把‘死誓’的解药多给我一些?”

塞鸦柒寒鸦柒却回答她:“每隔半月,无锋会有人在旧尘山谷的镇上和你们接应,有收获,就有解药——”

上官浅上官浅打断了他,胸有成竹地微笑,说:“后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我一定会拿到解药的,放心吧。而且,从魑到魅,我受过的折磨还少吗?这些蚊虫鼠蚁,我才不会放在心上,多可怕的痛苦,我都受得了。”

塞鸦柒“你受不了。”寒鸦柒反驳她,目光里竟然有些心疼,“相信我,你受不了。”

她从寒鸦柒的目光里看出了沉重。

云为衫云为衫告诉她警戒的线路:“如果晚上想要出去,那尽量不要走东边那条路。”

上官浅她正准备动身,上官浅突然叫住她:“云为衫。”

云为衫略微回头。

上官浅“谢谢你。”上官浅恢复了柔和,言语带笑。

云为衫“不用谢我。我也是怕你暴露了之后给我带来危险而已。”

上官浅上官浅看着她的背影:“你要去哪儿?”

云为衫云为衫目视前方,那里是女客院落的大门:“把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情报和信息送出去。”

上官浅看着云为衫,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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