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武则天召来上官婉儿与狄仁杰沉声道“明堂纵火案,关乎国本,不能再让周兴等人胡来,狄仁杰,你刚正不阿,精通刑狱,婉儿,你心思缜密,熟悉朝堂人脉。朕命你二人联手,彻查此案,务必查明真凶,还朝野一个公道”
“臣(臣女)遵旨”二人躬身领命
出宫后狄仁杰看着上官婉儿沉声道“上官舍人,此案棘手,周兴已抓了不少人,我们既要推翻他的供词,又要找出真凶,还要避开酷吏的掣肘,步步需谨慎”
“狄大人所言极是”上官婉儿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周兴抓捕的官员,多是李唐旧部或世家子弟,看似有据,实则牵强。我们不妨先从明堂的守卫与修建工匠入手——纵火者能避开禁军,直达穹顶,定是对明堂构造与守卫换班了如指掌”
二人分工合作,狄仁杰带人勘查明堂废墟,询问当日值守的禁军与宫人,排查线索,上官婉儿则利用执掌文书的便利,调阅明堂修建的卷宗,核对工匠名单、材料采买记录,以及案发前后的宫门出入凭证
卷宗堆如山上官婉儿逐字逐句翻阅,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名录,忽然“贺兰敏之”三个字映入眼帘——此人是武则天的外孙,曾参与明堂修建的监工,却因骄奢淫逸、冒犯皇家,被武则天流放雷州
去年刚病逝,但卷宗显示案发前一日,有一名与贺兰敏之旧部同名的工匠,以“修缮穹顶铜钉”为由,入宫后便不知所踪
“狄大人,或许有眉目了”上官婉儿即刻将线索告知狄仁杰,二人顺着这条线索追查,很快查明,那名工匠实为贺兰敏之的亲信,名叫王忠
因主子惨死,对武则天心怀怨恨,暗中联络了几名同样不满武则天统治的工匠,趁夜潜入明堂,点燃了穹顶的油毡,酿成大火
他们本想借“天谴”之名,煽动朝野反对武则天,却没想到让周兴等人趁机制造了冤狱
真相大白狄仁杰当即下令抓捕剩余同党,王忠等人对罪行供认不讳,而上官婉儿则起草奏折详细陈述案发经过、抓捕过程与审讯结果
既澄清了“天谴”的流言,又巧妙提及周兴等人“查案失实,滥捕无辜”,为后续平反冤狱埋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