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父亲托举,我对你构不成威胁。”
“你想错了,雎大人只为自己的政权。”
“可以。”每个家都有要念的经,原来泰山北斗的雎的家是严父、叛逆的孩子。“你交换的物品?”
“你初来京中,既无伯叔又无兄弟,做事束手束脚,不然也不会要每日拂晓过来采买药材。”
祁yu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公子的头颅逐渐由低垂转至升起,“嗯。”
雎yi听出那人心情不错,对自己的游说提高自信,看向那人。“我能提供你京城权贵的关系网。”他加筹码,“如果在我们合作途中,你的计划需要某人的帮助,我可以牵线。”“可以。”
话音刚落,祁yu料准跪着的小公子站起来了。
雎yi 拍拍笋绿色的衣袍,眼珠子滴溜转了几圈,“你杀害了苏行迟。”他至始至终都没敢看苏行迟那边。
“我无法向父亲交差,并且是你亲手杀的。”
“你只需扮演不知情他的谋划即刻。”
“你揽下罪行,陛下同苏府不会轻易饶过你。”
“小公子说了,我在陛下身边如鱼得水。”
二人就此别过,各自朝相反的方向走。
苏府人大悲,纷纷跪在灵堂里恸哭。
雎大人坐在太师椅上,仰头闭目。那日临近中午,小儿子跑回家,不停地狂敲朱门。他看到小儿子魂不守舍的流泪,冲着自己大叫:“苏行迟死了,他被人杀害了。”
雎大人把小儿子拉进来,吩咐跟在身侧的裴渠:“带他去清洗一番。”衣摆上全是尘土,手的指甲缝都黑了,脸上也不知怎么也有几道灰痕。
又直接前去苏府,没有整理衣冠和换上会客时正式穿的衣服。必须要让苏府的人知道他也是刚知情者。
很快,宫中传来消息,杀害苏小将军的人是祁yu。
但事情却不了了之。
苏将军找到雎yi ,粗粝布满硬茧的手掌握住雎yi的手,“行迟最后一次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道那天的来龙去脉,祁yu一口咬定人是他杀害的,间接害死苏行迟的人就永远不可能存在。
苏将军统领百万大军横扫侵犯者,万人之上的智慧与锐利谋略可见一斑。
他问雎yi那天事情发生的具体情况,心太软了。
雎yi要的是目前雎苏两府必须关系和睦。“叔叔,行迟那天清晨叫我出去,拉着我不由分说去了合欢楼,又去了药铺。”他停滞了好一会儿,哽咽道,“但是我不知道药铺里发生了什么。等到他出来了,就拉着我的手跟上了一个人。我不认识那个人,就是他杀害了行迟。”
苏将军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他为什么杀你?”面对至交好友的儿子,他的眼神远不及战场上锋利,甚至……有些……柔和。
“是行迟救了我。”他“想”起这个回忆哭了起来,“他说此事与我没有关系。”抱住苏叔叔悲伤流泪:“我想行迟。”
与朝堂上祁yu说的一般无二——我只杀害我的人,无关人员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