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夜色刚漫过屋顶，赵磊就按捺不住，在小队群里发了条语音，嗓门大得能震碎听筒：“放烟花去！我知道个地方，专门给武者准备的，保证让你们开眼！”
林凡、苏婉和林婉儿很快响应。四人在约定的路口碰头时，赵磊正踮着脚张望，手里还揣着个暖手宝，见人到齐，立刻兴冲冲地领路：“跟我来，那家店藏在老街后面，一般人找不到。”
老街的灯笼串成了长龙，昏黄的光映着青石板路。转过一个拐角，果然看到家不起眼的小店，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武运烟花”。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硝石和松脂的气味扑面而来，暖烘烘的，和外面的湿冷截然不同。
店里分了两拨货架。左边摆着寻常烟花，巴掌大的仙女棒、拳头大的摔炮，看着和普通集市上的没两样；右边的货架却透着“凶相”，包装纸都是厚实的油纸，裹着一个个轮廓夸张的大家伙，标签上赫然写着“武者专用”。
“就来这个区！”赵磊一马当先冲过去，眼睛瞪得溜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老板从里屋走出来，络腮胡，胳膊上青筋暴起，手里把玩着个铁球，见他们直奔武者区，咧嘴笑了：“还是年轻武者识货！普通烟花在这儿，那就是给娃娃玩的糖豆。”
他先从货架上拎下一根“仙女棒”——说是棒，实则比成年人大腿还粗，顶端裹着暗红色的药芯，沉甸甸的压手。“普通仙女棒喷火苗，咱这‘火龙棒’喷的是火柱，”老板掂量着，“点燃了能窜半米高，金红相间的火舌呼呼转，持续三分钟不带停的，寻常人握不住，得有宗师境的臂力才能稳住，不然能给你带得飞起来。”
林婉儿伸手碰了碰，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吐了吐舌头：“这比我家拖把杆还粗。”
老板又转身抱来个“冲天炮”，底下的竹签足有成年人胳膊粗，炮头圆滚滚的，比林凡的脑袋还大一圈，活像颗小型炮弹。“这叫‘裂空箭’，”老板敲了敲炮头，“引信是特制的，烧得慢，但后劲足，能顶着罡风窜上三百米高，炸开时跟颗小炸弹似的，方圆十米内都能感觉到震波，没大宗师的反应速度，还真不敢在近处看。”
赵磊凑过去闻了闻，被老板笑着推开：“别瞎碰，这引信沾了灵气，碰着火星就麻烦。”
接着，老板又搬出个篮球大的金属罐，表面刻着螺旋纹路：“这‘炫光弹’，扔出去不用点火，落地自动炸开，白光能照透百米浓雾，连秘境里的瘴气都挡不住，以前有武者在秘境迷路，就靠这玩意儿给队友报信，比信号弹靠谱十倍。”他顿了顿，补充道，“就是亮得晃眼，看久了能暂时失明，得运起真气护住眼睛。”
货架最底层，放着个半人高的圆柱状东西，外面缠着几道铁箍，看着就像颗未拆的炮弹。“这‘蜘蛛王’，你们可得掂量着来，”老板表情严肃了些，“点燃了先在地上转，拖着几十米长的火星子疯跑，跟条着火的巨蟒似的，最后‘轰隆’一声炸开花，威力比C4还猛，就是范围小，只炸方圆五米，专门给武者练反应用的——当然，过年图个热闹也行，就是得选没人的地方。”
他又指了指旁边一摞巴掌大的方块：“这‘武者擦炮’，不用火，真气一点就炸，能把青石地板炸出坑，过年揣几盒在兜里，遇到不长眼的妖兽，还能当临时武器用。”
角落里还有些稀奇玩意儿：比胳膊长的“鱼雷炮”，扔水里能炸起丈高的水花；拳头大的“旋转陀螺”，转起来能喷出七色火花，自带防御罡气，碰着东西就反弹；还有串“大地红”，每颗鞭炮都有拇指粗，连成一串能炸十分钟，红纸屑能铺满半个院子，据说用了妖兽筋做引信，韧性十足。
“怎么样？挑点啥？”老板抱臂看着他们。
赵磊早按捺不住，指着“裂空箭”和“蜘蛛王”：“这个！还有那个！各来三个！”
苏婉拉了拉林凡的袖子，低声道：“这些威力太大，江边人多，不安全。”
林凡点头，对老板说：“就要这些，我们去山上放。”
老板眼睛一亮：“懂行！山上空旷，放这个正好。”他手脚麻利地打包，又递过来一沓防护符：“贴在衣服上，防点火星子，算我送的。”
付了钱，四人拎着沉甸甸的烟花往城外的荒山走。赵磊一路念叨着“蜘蛛王”有多猛，林婉儿好奇地摸着“火龙棒”的外壳，苏婉则在看地图，确认山上没有其他人。
“放完这拨，今年过年才算圆满！”赵磊望着黑漆漆的山影，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林凡掂了掂手里的“裂空箭”，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躁动能量，嘴角也忍不住扬起——武者的烟花，果然和寻常玩意儿不一样，够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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