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风波后，江烬寒对许忆薇的控制欲愈发明显，连带着肢体霸凌都染上了强烈的独占意味。
周一清晨，许忆薇刚走进教室，就被江烬寒拽着胳膊拉到了走廊尽头。他的指腹狠狠摩挲着她手腕上还没消退的红痕，眼神阴鸷：“说了让你别一个人乱跑，偏不听？”
力道大得让她疼出眼泪，可她只是咬着唇摇头：“我以后不会了。”
“最好是这样。”江烬寒俯身，鼻尖蹭过她的耳廓，声音又低又沉，“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被别人碰，我不光收拾他们，连你一起罚。”
他的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不算重，却带着强烈的占有感，疼得许忆薇浑身发麻，脸颊却瞬间烧了起来。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那是他早上用的牙膏味道，陌生又熟悉。
上课铃响时，江烬寒才松开她，指尖却故意在她手背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放学去天台等我。”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教室，背影挺拔，仿佛刚才那个带着戾气的人不是他。
许忆薇站在原地，揉着手腕上的红痕，心里却甜丝丝的。她知道江烬寒的粗暴是因为在乎，这份带着疼痛的在意，让她觉得自己是被重视的。
下午放学，许忆薇准时去了天台。江烬寒已经在那里了，他靠在栏杆上抽烟，烟雾缭绕在他周围，让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多了几分模糊的疏离感。
“过来。”他抬了抬下巴，语气不容置疑。
许忆薇乖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江烬寒掐灭烟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他的眼神很深，像是藏着漩涡，要把她吸进去。
“今天有没有人跟你说话？”他问。
“没有。”许忆薇如实回答。
“很好。”江烬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可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却加重了，“记住，在这个学校里，你只能跟我说话，只能看我。”
许忆薇的下巴被捏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用力点头：“我记住了。”
江烬寒看着她顺从的样子，眼底的阴鸷散去一些。他突然松开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许忆薇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可下一秒，他的手就猛地攥住了她的头发，力道大得让她头皮发麻。“许忆薇，”他的声音冷硬，“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要是你敢背叛我，或者跟别人走得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头发被拉扯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哭出声，可她还是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腰，哽咽着说：“我不会的，江烬寒，我只属于你。”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依赖和虔诚，江烬寒攥着她头发的力道渐渐松了些。他低头，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和泛红的鼻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不想看到她哭，可每次看到她因为自己而哭，又会觉得她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他猛地松开手，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动作依旧粗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笨拙。“别哭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再哭我就不管你了。”
许忆薇立刻止住眼泪，抽噎着点头。她知道江烬寒是口是心非，他不会不管她的。
江烬寒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里的烦躁渐渐散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了糖纸，塞进她的嘴里。是草莓味的，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盖过了刚才的疼痛。
“以后乖乖听话，我就给你买糖吃。”他说，语气依旧冷硬，眼神里却多了一丝柔和。
许忆薇含着糖，用力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江烬寒对她的感情越来越不一样了。他的霸凌依旧存在，却不再只是单纯的宣泄，更多的是带着占有欲的在乎；他的温柔依旧笨拙，却真实地存在着，像黑暗里的微光，照亮了她灰暗的生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烬寒送许忆薇到出租屋楼下。“上去吧。”他说。
“你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许忆薇犹豫着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她的出租屋很小，也很简陋，她有点自卑，却又想让江烬寒多陪她一会儿。
江烬寒愣了愣，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里一动。他点点头：“好。”
出租屋里很干净，却透着一股冷清。许忆薇给江烬寒倒了一杯水，局促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江烬寒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张照片上。照片上是许忆薇和她的父母，笑得很开心。
“你父母很少回来？”他问。
许忆薇点点头，眼神暗了暗：“他们在外地打工，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
江烬寒没再说话，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许忆薇会对他的霸凌产生依赖，为什么她会那么轻易地就对他敞开心扉。因为她太孤单了，孤单到哪怕是带着疼痛的关注，也让她甘之如饴。
他走到许忆薇面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以后有我。”他的声音很低，却异常坚定，“我不会让你再孤单了。”
许忆薇的身体一僵，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紧紧抱着江烬寒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这是她第一次在江烬寒面前哭得这么肆无忌惮，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安全感。
江烬寒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笨拙却温柔。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他不再只是把许忆薇当成发泄情绪的工具，也不再只是单纯地占有她，他是真的在乎她，真的想保护她。
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感情，只能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带着占有欲的霸凌和笨拙的温柔。
许忆薇哭够了，抬起头，看着江烬寒的眼睛，认真地说：“江烬寒，谢谢你。”谢谢你走进我的生活，谢谢你给我关注，谢谢你让我不再孤单。
江烬寒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里一软。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不同于之前的咬痕，这个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傻瓜。”他说。
那一刻，出租屋里的冷清被温暖取代。许忆薇知道，她的世界里，江烬寒这束带着灼痛的光，已经彻底照亮了她的生活。她愿意永远追随着这束光，哪怕前方的路依旧充满疼痛和未知，她也甘之如饴。
而江烬寒也明白，他再也无法放开这个依赖着他、也让他深深在意的女孩了。他们的关系，在疼痛与温柔的交织中，变得越来越深，再也无法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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