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营区飘着细碎的雪沫,训练场上的脚步声与器械碰撞声交织,却掩不住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紧绷。赵王茜跟着陈燕林在排练室打磨新歌,指尖划过乐谱上的音符,脸上带着渐深的从容——自从赵王帅被重新收监,她眼底的怯懦早已被坚定取代,歌声里也多了几分穿透风雪的力量。
“这段和声可以再放开些,带着对守护的感激来唱。”陈燕林在钢琴上弹出一段旋律,赵王茜点头应着,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雪地里。
陈飞林恰好推门进来送热水,闻言瞬间驻足,眼神锐利地扫向窗外:“谁在外面?”
雪地里静无声息,只有雪花簌簌落下。但陈飞林多年的军旅直觉让他不敢放松,他示意陈燕林带着赵王茜躲到排练室内侧的储物间,压低声音叮嘱:“锁好门,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储物间的门刚关上,排练室的玻璃窗突然被击碎,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窜了进来,手里握着消音手枪,目标直指储物间的方向。“赵王茜,拿命来!”其中一人低吼着,语气里满是杀气。
陈飞林早有准备,猛地推倒身边的乐谱架,密密麻麻的乐谱散落一地,挡住了黑影的视线。同时他抓起墙角的军鼓棒,借着乐谱散落的瞬间侧身闪过第一发子弹,军鼓棒精准砸在左侧黑影的手腕上,手枪“哐当”落地。
“声东击西?你们也配用这招。”陈飞林冷笑一声,故意朝着排练室后门跑去,脚步重重踏在地板上,制造要逃离的假象。右侧黑影果然上当,立刻追了过去,却没注意到杜鹰山和徐国危已经从后门绕了进来——刚才那声金属碰撞,正是徐国危在巡逻时发现异常,故意丢下的弹壳,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追向后门的黑影刚跨过门槛,就被徐国危一记扫堂腿绊倒,杜鹰山顺势上前,肘部顶住他的脖颈,瞬间将人制服。而左侧黑影见同伙被擒,恼羞成怒地转身,枪口重新对准储物间,却被陈飞林从侧面飞身扑倒。
两人在雪地里扭打起来,黑影掏出藏在腰间的短刀,狠狠刺向陈飞林的胸口。陈飞林侧身避开,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短刀脱手的同时,他膝盖顶向黑影的腹部,趁着对方吃痛的间隙,夺过对方掉落的手枪,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你们是谁的人?”陈飞林的声音冰冷刺骨。
黑影牙关紧咬,突然面露狠色,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竟是早已服下了毒药。杜鹰山上前检查时,人已经没了气息,只有他口袋里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赵王帅余党”的字样。
储物间的门打开,陈燕林带着赵王茜走出来,看到雪地里的情景,赵王茜脸色微白,但眼神不再有往日的恐惧,只有一丝释然。“他们……是为赵王帅来的?”
“是他残余的黑暗势力,想替他报仇。”杜鹰山沉声道,“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彻底清查了营区周边,剩下的余党也都被警方控制了。”
陈飞林走到赵王茜身边,递过一杯热水:“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这些黑暗势力,终究敌不过正义的守护。”
赵王茜接过热水,指尖感受到温暖,她看向陈飞林、杜鹰山等人,又看向窗外漫天飞雪里依旧挺拔的营区哨岗,眼眶微微发热。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摆脱黑暗,不是因为运气,而是因为这些像暖阳一样的人,用生命和勇气为她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雪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营区的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赵王茜深吸一口气,拿起手边的乐谱,轻声唱了起来,歌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嘹亮,在营区的上空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