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咔哒”一声轻响,郭麒麟和栾云平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又心疼复杂的表情。几乎是同时,靠在墙边的郭德纲猛地直起身子,几步就跨到他们面前。于谦、叶云舒和孟鹤堂也立刻围拢过来。
郭德纲一把抓住郭麒麟的胳膊,声音急切,目光紧紧锁住两人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信息
郭德纲怎么样?醒透了吗?看着精神头怎么样?疼得厉害不?跟你们说什么了?
他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于谦在一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别急,让孩子慢慢说。
郭麒麟赶紧扶住父亲,语气肯定地安抚
郭麒麟爸,您别急,姐醒了,真醒了!眼神挺清亮的,认得出我和栾哥。
栾云平接过话头,语气沉稳,着重强调了最关键的信息
栾云平师父,归辞看见我们,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您。
郭德纲身体明显一震,抓着郭麒麟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
郭德纲……问我?她……她说什么?
叶云舒也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栾云平。
栾云平(点头,非常肯定地)她醒来最惦记的就是师父您。
栾云平就问了两个字:“师父?”。
郭麒麟连忙补充,还原当时的场景
郭麒麟对!我们就赶紧告诉她,您在外头守了一夜,让她什么都别怕,安心养着。
郭麒麟她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放心了,这才又睡过去的。
郭德纲听完,紧绷了一整夜、甚至紧绷了两年的肩膀,终于在这一刻松弛了下来。他缓缓松开了抓着郭麒麟的手,向后退了半步,靠在墙上,低下头,用大手抹了一把脸。再抬起头时,眼圈是红的,但嘴角却努力向上扯出一个欣慰的、带着酸楚的弧度。
于谦(长舒一口气,对郭德纲)听见没?孩子心里最挂念的还是你。
于谦这下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吧?孩子知道你在,她就有主心骨了。
郭德纲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喃喃道
郭德纲哎……哎……这就好……这就好……这孩子……这孩子……”
他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了这最简单的几个字。但那神情分明写着:无论相隔多远,无论发生过什么,这份师徒如父女的情感,从未改变。
叶云舒也抹了抹眼角喜悦的泪水
叶云舒(叶霄凝)归辞放心了,师父您也得放心才行。您要是累倒了,她醒了更心疼。
孟鹤堂是啊师父,这儿有我们呢,您和于老师先去歇会儿吧。
栾云平是啊 师傅 有我们呢 社里还得靠您呢
郭麒麟就是 爸你先回去 姐都醒了 你可能不能再有什么了 到时候姐起来了得怪我们了
众人的劝说中,郭德纲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扇紧闭的病房门,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少了惶恐,多了踏实和坚定的守护。
郭德纲好 ……好……我回去 这儿就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