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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日
标题：晨光与旧伤
生物钟让陆司辰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
八年的潜伏生涯如同刻进骨子里的烙印，即便如今山河已定，他依旧保持着警觉与规律。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温柔地洒满卧室。他侧过头，看着枕边人恬静的睡颜。苏念的呼吸均匀绵长，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胸口，仿佛确认他的存在。
他小心翼翼地想挪开身子，去准备早餐。然而只是微微一动，怀里的人便蹙起了眉，发出一声不满的呓语，手臂收得更紧。
陆司辰立刻不动了。
他低头，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苏念，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填满。这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对他而言，胜过曾经获取的任何一份珍贵情报。
他的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肩头上，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是那次在废弃仓库，为他挡下的流弹留下的。
指尖轻柔地抚过那道疤痕，带着无尽的怜惜与后怕。
苏念：（被他细微的动作弄醒，睡眼惺忪，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几点了？你要起来？”
陆司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轻蹭她的发顶）“还早，再睡会儿。”
苏念：（在他胸口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着眼，嘴角却弯起）“陆司辰，你现在像个昏君。”
陆司辰：（低笑，胸腔震动）“嗯，只为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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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午后与烟火
午后，他们一起去市集。
战后的上海正在慢慢恢复生机，市集虽不及往日繁华，却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
苏念在一个卖小馄饨的摊前走不动路。
苏念：（轻轻扯了扯陆司辰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想吃这个。”
她如今虽已是能独当一面的同志，更将家族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在他面前，偶尔还是会流露出几分小女儿情态。
陆司辰看着她，眼神温柔。他记得，这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那家，没想到摊主还在。
两人坐在简陋的木桌旁，分享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苏念：（舀起一个，小心吹凉，递到他嘴边）“尝尝，还是以前的味道。”
陆司辰张口吃下，味道似乎比记忆中的更鲜美。他看着苏念满足地眯起眼，仿佛吃的不是一碗普通的馄饨，而是什么绝世美味。
小贩：（一边忙碌一边搭话）“先生太太感情真好，是新婚吧？”
陆司辰与苏念相视一笑。
陆司辰：（在桌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对小贩说）
“是，我们是新婚。”
失而复得，宛若新生。他们的人生，确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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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深夜与归处
夜深人静。
陆司辰偶尔还是会从噩梦中惊醒。那些刑讯、背叛、枪林弹雨的片段，并未因和平而彻底远去。
今夜亦然。
他猛地睁开眼，冷汗涔涔，心脏剧烈跳动。黑暗中，他下意识去摸枕下的枪，却摸了个空——那里现在只放着一本苏念常看的书。
一只温暖的手及时覆上他紧绷的手臂。
苏念：（声音带着睡意，却异常清醒与坚定）“司辰，是我。没事了，我们在家里。”
她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驱散了部分黑暗，也照亮了她眼中毫无保留的关切。
陆司辰：（深吸一口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真实的体温和心跳，狂乱的心绪才渐渐平复）
“嗯，在家里。”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处，是他漂泊半生后，终于抵达的安宁港湾。
苏念：（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哼起一段轻柔的旋律，是当年在百乐门时，他最爱听她唱的那首《月圆花好》）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歌声婉转，岁月静好。
陆司辰在她轻柔的歌声里，再次闭上眼，这一次，沉入无梦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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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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